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八一四章 山林間的搜索
    霍小山沈衝川口寬一蹲在那兩名日軍屍體前沉思着,那日軍身上標有屠城字樣的香囊又被翻了出來。

    在四周直屬營士兵正持槍警戒着,就是河對面都過去了人,將槍口朝外做出隨時射擊狀。

    劉雙田被俞世寬用擼子打傷的腿上了雲南白藥被包紮起來了,子彈已經被霍小山用火烤過的匕首硬挑了出來。

    此時的劉雙田正忍着疼對俞世寬依舊絮絮叨叨地表示着感謝。

    他自然知道俞世寬是在救自己,如果俞世寬不先開槍把自己打倒,那麼自己是絕難逃出那個黑衣日本人的王巴盒子的。

    都說王巴盒子愛卡殼毛病多,但是可並不等他它打不死人,劉雙田不認爲在日軍衝自己開第一槍的時候它就會卡殼。

    天已經見黑的時候,霍小山下令收隊了。

    他自然要命令直屬營加強警戒,在住宿之地四圍上百米外的地方就用細繩在只有膝蓋高的位置攔了起來,上面繫上了空罐頭盒子。

    並且那警戒線設的可不是一道,而是三道,後面幾十米外是子彈上膛的機槍手與冷槍手。

    在夜色完全降臨的時候,霍小山出了宿營地,小心避開了哨兵系在大樹之間的細繩,一人個消失在了那森林之中。

    他要去四周看看,爭取找到那夥日軍,一探虛實。

    霍小山知道那夥日軍特攻隊又出現了,而這回被動的可就是他們直屬營了。

    他不知道這夥日軍有多少人,如果只是三四十人的小隊處理起來註定很麻煩。

    因爲很明顯這夥日軍的單兵素質很強,在這樣成片的已經不能叫作樹林而是應當叫作山林的地帶裏,人數少的精兵強將反而佔有優勢,人數多的一方反而被動。

    因爲主動權總是在人數少的一方,你搞不清楚他們藏在了哪裏,也搞不清什麼時候他們會出現而每次出現的時候又會收割走多少條人命。

    如果不是俞世寬恰巧有一把櫓子,那麼自己的那兩名手下肯定小命不保,而直屬營的虛實也會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

    不要問霍小山爲什麼如此的肯定,只是因爲霍小山帶着直屬營從來就是這麼幹的。

    如果對方是一支百人以上的隊伍那麼自己就得更加小心,他們在探明瞭自己直屬營的虛實後完全有可能摸掉崗哨進行夜襲。

    這夥日軍顯然是強勁的對手,他們已經放下了所謂大本皇軍神勇無敵的架子,是真正的山林裏的豺狼。

    霍小山直屬營追擊日軍的方向自然是由南向北,而炊事班去洗肉的那條小河卻是在他們宿營地的西邊,按正常理解日軍應當是在小河的西邊過來的。

    但霍小山卻不這麼認爲,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河流沒有一條是筆直的,水往低處流,總是有繞不過的高山便要拐彎。

    而這條小河正是這樣,霍小山他們在行軍的時候就是打這條河上過來的,在那裏它是東西流向,而在霍小山他們宿營的地方它卻已經變成南北流向了。

    再往北行軍那就是撤退的日軍,而由於日軍正在撤退,如果往南走回頭路按理論上講那現在就屬於國軍的地盤了。

    往東走那裏是國軍追擊日軍的主道,往西走就是矮山。

    霍小山選擇的方向是往南走回頭路。

    他拒絕了沈衝等人想與他一起出去的想法,他們在黑夜之中的感知道度敏感度不如自己。

    在霍小山看來這夥日軍如果和自己

    直屬營的尖兵交起手來應當是勢均力敵。

    在長沙城的巷戰中直屬營又失去了幾十名兄弟,霍小山傷不起,直屬營也同樣傷不起。

    霍小山不希望有未來的某一天中國軍民真的把那些日本矮子趕走的時候而他的弟兄已是如同秋天的樹葉一般凋零得差不多了。

    勝利的歡樂應當是和自己的弟兄們共同分享的,而不是一個人帶着一個罈子在弟兄的墳塋前各灑上一杯濁酒說弟兄們你們安息吧小鬼子被咱們趕跑了。

    夜很黑,但天上有星光,霍小山很感謝今夜的天空,正因爲這點點星光讓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地上沒雪的地方。

    有雪的地方是堅決不能放上踏的,因爲踏上去會有聲響,那聲響足以提醒自己的敵人在黑暗之中舉起手中的槍,儘管霍小山也不知道那夥敵人藏身在何方。

    霍小山把自己的心境放鬆下來,在林間悄無聲息地穿行。

    他常教導自己的士兵們在對敵的時候要適當緊張。

    若是太緊張會導致身體發僵而一旦有情況就會反應過激動作不自然不協調。

    但這也不意味着可以太放鬆,太放鬆會導致反應緩慢,這是戰鬥,絕不是摟着自己的愛人坐在有着一河星光的木筏上仰看牛郎織女。

    但是,所謂適度緊張那只是對士兵們說的。

    而霍小山本人卻不是這樣的,他則是完全地放鬆,任禪的靈光獨耀,彷彿自己就是一片樹林中的葉子,去感知這個新鮮的活潑的不入禪不能感覺到的世界。

    外不着相內心如如不動是爲禪,有大德說行住坐臥皆是禪,霍小山還到不了那樣的境界。

    他只有在靜坐時會有那樣的體驗,而身體一動起來之後哪種禪的境界便偏於下乘,而自己的感知也就沒有打座時來的靈敏。

    那是因爲自己境界不到,但他下意識裏覺得自己也不大可能在戰鬥中到達那樣的境界,自性即佛,那自性不是用來殺人的,儘管殺的是敵人。

    霍小山在黑夜中前行了一個多小時後,他聽到了前方小河流水的聲音,再走了幾十米,那條小河到了。

    截止目前在這個往南的方向他還絲毫沒有發現日軍的蹤跡,他打算過這條河看看,如果還沒有發現那麼就改向西方尋找再往回返。

    他不認爲日軍會藏在東面把他們自己夾在直屬營與追擊日軍的國軍主力部隊的位置上,那樣一旦發生交火,日軍會受到夾擊。

    他也不認爲日軍現在會在北面,雖然那裏離撤退的日軍最近。

    以這夥日軍的戰力他們沒有必要那樣小心翼翼,即使南雲忍那個傢伙沒有和這夥日軍在一起,這夥日軍也必是對直屬營有一定了解的,以他們的本事敢針對直屬營那必有一般日軍所沒有的戰鬥力。

    這條小河上橫着一個小木橋,霍小山全營在白天打完日軍騎兵進入山林後就是從這小木橋上走過來的。

    霍小山伏在岸邊望着泛着星光的河水上這座黑黢黢的獨木橋,又望了會兒同樣處於黑暗之中的對岸,便在小河沿岸的樹林裏順着河流走去。

    大約走出百米後,他開始脫下棉褲,他要從這小河裏趟水過去,他壓根就沒有上那橋的想法。

    別看現在這裏已經是國軍的後方,但天知道對岸有沒有日軍拿槍指着小橋,我霍小山又不是坐月子的小媳婦可從來不知道冷水會讓人坐病。

    十分鐘後,當霍小山過了河在另一側的河岸靠近小橋時,他知道他不上橋是對的,因爲他發現了日軍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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