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九二二章 影珠山之戰(五) 鬥志已失的南雲忍
    戰鬥已經在腰子坡進行了五個小時了,日軍大隊長山崎平川在向中國軍隊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之後卻一無所獲,唯見那那腰子坡山林空地之間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皇軍士兵的屍體。

    他忽然發現在沒有重火力支援之下,皇軍並非是戰無不勝,望遠鏡裏前方那幾道被無數山石壘成的戰壕就成了他們奪取制高點不可逾越的鴻溝。

    在天沒亮之前派出的扮成中國百姓去偷襲中國軍隊指揮所的小隊也沒有任何消息,中國軍隊非但未見紊亂,反而象鐵桶一樣把自己圍住了。

    眼見大勢已去,他終於用電臺向自己的上級——第九混成旅團報告了自己想要往山下撤的想法。

    但是混成旅團的回電卻彷彿給他澆了一盆迎頭的冷水。

    混成旅團告訴他,你別指望從山下突圍了,因爲在山下有一個大隊已經被中國軍隊重兵包圍了,你去了也是送死。

    就在山崎平川瀕臨絕望的時候,上司卻是又給他來電了,電文告之,向東南面獅子巖方向突圍,那裏有一隻皇軍特攻隊可接應你們。

    真的嗎?這就是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此時的山崎平川還哪管這支救命的部隊是從哪裏來的,於是命令集中火力不要管其他的方向,趁中國軍隊還沒有聚攏過來,向獅子巖方向突圍。

    而此時就在獅子巖下九間房的洞窟之中,屠城雄已是命令士兵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了。

    這支特攻隊是由屠城雄來掌管的,這可是集日本四大世閥在中國派遣軍的武士組成的精銳部隊。

    第一世家南雲世家的嫡長子南雲忍已是將其家族所帶來的武士折損殆盡了!

    固然南雲忍承受了來自日軍上層以及家族內部的巨大壓力,但中國軍隊裏有一支直屬營能把南雲家那眼高於頂的南雲小子打成了這副毫無鬥志的窩囊樣卻也同樣引起了日軍的高度重視。

    於是,屠城雄出現了,一位世家不世出的據說只是一位私生子的傢伙。

    屠城雄由於他那私生子敏感的身份他可沒有南雲忍的驕傲,他在率隊和霍小山直屬營在黑夜之中進行了第一次交手後,便明白南雲忍敗的絕不是沒有道理的,於是他就果斷再次邀請已是失意到了極點的南雲忍出山了

    他們是在追蹤霍小山直屬營一直追到影珠山的。

    雖然他們並沒有發現直屬營的蹤跡,可是屠城雄卻是讓特攻隊藏在了這個他並不知道名字的叫作九間房的山洞內。

    這也是屠城雄與南雲忍在處理事情上不同的地方。

    如果是南雲忍掌權,他纔不會管你主戰場上打得如何呢,他只對霍小山感興趣,另外他的手下都是以其家族武士爲骨幹的,他對部隊有絕對的話語權。

    而屠城雄作爲一名雖不能搬到檯面卻人人皆知只是一個私生子的人物卻是很注意與其他部門搞好關係的。

    於是在他的命令下,他們的隊伍便藏在了這裏。

    他希望自己能扮演一回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的英雄,從而讓自己的美名得到大日本皇軍高層的廣泛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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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於是他在見到與自己所處位置並不遠的腰子坡戰鬥激烈時就通過特攻隊攜帶的電臺主動與上層取得了聯繫,而現在更是得到了山崎大隊已經開始向他們這個方向突圍的電文。

    “準備出擊!”屠城雄下令了,他的特攻隊員們一個挨一個已在洞壁的兩側排好。

    南雲忍沉默無言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肋差也站到了士兵們後面。

    南雲忍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臉上那猙獰的刀疤依舊,可是他的眼神裏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犀利。

    當他的武士們在與霍小山直屬營最後一次戰鬥中玉隕掉最後一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鬥志已經徹底沒了。

    他不再想忍,不再想再如何抓住霍小山,他雖然不至於喝酒麻木自己,但他知道自己那顆好勝高傲的心已經死去了。

    相反,他每天想得更多的反而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妹妹織子而是一箇中國女人,一個被自己起名爲南雲清子的中國女人。

    他之所以變得這樣是因爲他一想起織子便想起了自己需要忍,可是,他現在不想忍!他對忍厭倦了!

    他現在想的是女人,於是他就會想起那個叫清子的女人,那個陪自己度過了無數難熬夜晚的女人。

    他在失意的夜晚裏他有時會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心裏想,清子回來吧,你回來我讓你做我的女人,我不需再忍,你也不需要再忍。

    他在清醒的時候會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他自然明白在他們大和民族看來,支那人只是一個劣等民族,可自己竟然會想一個劣等的支那女人。

    可是一到黑夜每當他試圖開始盤膝打座的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都現在了還忍什麼,於是他就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想起清子。

    想起清子在自己的面前的牀上百態,想起清子的婉轉呻吟,但更能想起的卻是清子看向自己極盡嫵媚卻又帶着不易察覺的的一絲憂傷。

    清子的表情與妹妹織子的還不一樣,作爲一名曾經的忍者南雲忍對人的感知有格外的敏感。

    他能從織子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別人根本看不到的高高在上的戲謔,那是說,你看,我又把你征服了!

    或許在另外的和織子上過牀的男人看來織子的天真是那麼自然而又渾若天成,可是在他眼中偏就看出了一絲做作。

    那種做作是一種逢場作戲,那是一種雙面人生。

    而他從清子的目光中卻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種憂傷,他很想通過自己男人的努力讓清子的憂傷變成對自己男人力量的迷醉。

    而每當想到這裏時他便有一種無法自抑的二十多年裏彷彿只是睡着了的男人的衝動,那種衝動在那一剎那間便如同在富士山下死寂多年的岩漿在那寂靜無人的夜晚噴薄而出!

    他現在不知道清子在哪裏,他決定在自己從這個戰場出去之後就去找清子,什麼霍小山什麼慕容沛都讓他們見鬼子去吧!

    自己要找到清子,自己要帶着她坐一葉扁舟徜徉於海邊,自己要帶着她去富士山看櫻花讓清子穿着和服在櫻花雨中彈琴,自己要她在那雨雪交加的夜晚燃一盞孤燈與自己小飲慢酌一碗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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