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九二八章 來打臉的與來長臉的
    出得門來,老虎仔將軍笑了,眼睛都眯成縫了,所有跟在老虎仔將軍身後的隨員們也都笑了。

    這“枕頭”送得太及時了啊!

    五架馬拉大車上面的棚布已經拉開了,車上拉着的都是繳獲的日軍武器,三八大蓋、歪把子機槍、九二式重機槍、擲彈筒、日本軍官的指揮刀應有盡有!

    同時,三十多名日軍俘虜正抱頭蹲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旁邊是荷槍而立表情肅殺的國軍士兵。

    盟軍代表團人員頓時興奮了起來,那幾名美國軍官甚至還跑到了大車前,伸手拿起了日軍的三八大蓋比劃着做出射擊狀,發出與中國人並不相同的大笑聲。

    魏建興和他的士兵並沒有阻止他們的做法,因爲所有的槍支都已經檢查過了,裏面的子彈都已經沒有他們卸掉了。

    “外銳骨朵,菜哪,外銳骨朵!”有一名美軍上校還衝守在大車旁邊的國軍士兵挑起了大拇指。

    世界上語言有多少種不可知,但有一種語言無論哪種種族都是懂的,那就是微笑,讚賞的微笑。

    老虎仔將軍將目光投向象標槍一樣站在最前面的霍小山和魏建興,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與褒揚。

    霍小山和魏建興見戰區司令看了過來,卻是異口同聲地喊了聲“立正敬禮!”

    然後就聽“啪”的一聲,他們與他們帶來的士兵同時並腿收腹挺胸立正敬禮,動作整齊劃一,幾十人如一人一般,那種只有上過戰場的雄兵纔有的肅殺之氣瞬間在現場瀰漫開來。

    這種殺氣甚至連盟軍代表團裏的那位美軍少將都感染了,竟然也“啪”的回了個軍禮。

    “那個團長是哪個?”老虎仔將軍低聲問身邊的人。

    “我們軍30團團長魏建興,就是您在城頭看到衝出城門反攻日軍的那個。”跟在老虎仔將軍身後的魏建興的軍長低聲回道。

    “好!”老虎仔將軍重重地點了下頭。

    他對魏建興團出城反擊可是記憶猶新的,他當時就想好了,對這個團長一定要重獎,自己的兵力傷亡慘重卻不忘軍人之責尚能做出絕地反擊之舉,誠軍人血性也!

    一場會戰雖然說動則幾十萬人,但在關鍵的節點上幾百人可能就決定了這場會戰的走向,魏建興的30團就起到了作用。

    如果他們沒有頂住日軍的進攻或者說把自己的團都打沒了可日軍仍衝進了長沙城,讓長沙城兩頭都進行了巷戰的話,那麼這場會戰便會有新的變數,老虎仔將軍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取勝。

    而此時,這個檢視戰利品的現場已是一片嗡嗡之聲了。

    你們不是要戰利品嗎?你們不是要俘虜嗎?我們中國軍隊都給你們擺在面前了嘛!

    事實俱在,美軍代表團最高的少將臉上已是露出了笑容,張嘴叫着翻譯,已是和老虎仔將軍攀談了起來。

    一時之間,真是賓主盡歡,與一開始在屋內的那種正式的壓抑的氣氛截然不同了。

    可就在這時偏偏就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Oh,My god !what happened ?Who hit you?!”

    那個一直看老虎仔將軍不順眼被他視作來打臉的美國記者史密斯突然大叫了起來。

    臉上都掛着勝利歡笑的人們都被他這一嗓子喊楞了,紛紛向他那裏看去。

    就見那個史密斯此時正蹲在一名日軍士兵的前面,他還把那名日軍士兵的臉扳了起來,這時所有人才注意到這名日軍士兵臉上血跡成片,而那鼻樑骨顯然已是塌了下去。

    這明顯是被人剛揍成這樣的啊!

    “他問誰把這個日本兵打成了這樣。”國軍的翻譯忙過來給中國軍官們解釋道。

    老虎仔將軍正疑惑地看向霍小山之際,就聽那個史密斯又“哦哦,賣糕的”的喊了起來,並且站起身來直接衝到了霍小山和魏建興的身前用洋話嘰哩咕嚕地嚷着,一副憤怒無比人類正義衛道士的樣子。

    “你們誰是這些士兵的長官,你們有什麼權利如此對待戰俘,這可是違反《日內瓦公約》違反人權的。”那個翻譯再次解釋道。

    “怎麼回事?”老虎仔將軍問霍小山道。

    老虎仔將軍真是對這個屎覓死先生膩味透了,可是他作爲中國主官卻又必須先劃弄清什麼情況,霍小山你

    打日本鬼子這個沒有什麼,但你也別剛把他鼻樑子敲斷了就弄這裏來啊!

    霍小山剛要跟老虎仔將軍解釋,可那個史密斯偏偏就不給霍小山說話的機會,他見老虎仔將軍跟霍小山說話自然就判斷出霍小山是這夥士兵的軍官,於是他衝霍小山又是一陣亂嚷。

    “他說你必須現在就給他一個說法,這個日軍士兵的鼻子被誰打斷的?他不能容忍咱們在國際監督面前就——改口供。”那個翻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記者的話翻譯了過來。

    只是他這話一翻譯過來,一下子就把老虎仔將軍的臉氣青了!

    我艹,還特麼改口供,你們美國佬把我們中國軍人當成什麼了?!

    老虎仔將軍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開始跳起來了,這可是他發怒的前兆,老子手下的人還輪不到你們美國佬教訓!甚至連老子都敢教訓!!

    老虎仔將軍的參謀長無疑是知道自家這位爺的脾氣的,一看老虎仔將軍的臉色,忙上前輕輕扯了一下老虎仔將軍的衣服,輕聲道:“將軍息怒,這事不能發火啊!”

    “麻煩你告訴這個美國人讓他先把嘴閉上,我會馬上給他一個說法的!”霍小山說話了。

    他一看自己不說話不行了,本來這事即使是己方有錯也輪不到自己一個少校和那記者說話的,可是這傢伙竟然還是不依不饒,如果真讓老虎仔將軍說話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在翻譯把霍小山的話翻譯過去了這後,那個記者仍在喋喋不休的時候,終於美軍的那位少將說話了,他衝着那個史密斯大喊了一句。

    雖然翻譯沒有把這話翻譯成中國話,但眼見那個記者已是閉上了嘴,國軍一方也明白了那美國少將說的是什麼了,無非是閉上你這張鳥嘴讓人家說話的意思。

    霍小山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他已經從一開始的那絲被美國記者的突然發難引起的慌亂中冷靜下來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第一,這是一個意外。”霍小山說道,他並不着急接着解釋,而是等着身邊的翻譯把話譯了過去。

    果然,那個美國記者一聽翻譯的話又嚷了起來,根本就沒有聽霍小山再往下講的意思。

    霍小山衝美軍少將攤了攤手作無奈狀把嘴閉上了。

    美軍少將的臉已經陰沉下來了,他也不喜歡這個記者,於是他就又說了一句把那記者的喋喋不休按住了。

    霍小山這才又說道:“之所以說是一個意外,是因爲這名日本軍人在來的路上被一名平民打了,你們知道我們中國人多,我們的人沒有來得及阻止,我們的平民對嗜殺成性的日本軍人有着太多的憤怒,因爲正是這支日軍在南京殺了數以萬計的中國平民。”

    霍小山又閉上了嘴,靜等翻譯。

    等翻譯過了之後他又接着說道:“這件事我說過了只是一個意外,但這只是第一點。現在是第二點。我想說,就不是意外又如何?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勞什子公約寫了些什麼,但是我想問你,那個公約上有沒有寫不讓日本軍隊去屠殺成千上萬手無寸鐵的平民,有沒有寫不讓日本軍隊去強姦婦女,有沒有寫不讓日本軍隊用刺刀把我們中國人的嬰兒用刺刀挑起摔死?!”

    霍小山此時說話的語調並不高,可是他的語氣卻已彰顯出了他的憤怒,而他的憤怒在出離的這一刻也就變成了在場所有中國軍人的憤怒,包括老虎仔將軍在內的所有中國將校們都已是對這名美國記才怒目相向了!

    霍小山說的太對了!在我們中國人面前你**的跟我們講什麼公約,你DOG日的怎麼不去和日本鬼子去講?!

    翻譯自然把這話又口譯了過去,於是,在場所有的盟軍方面的人包括那位美軍少將看向這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記者都變得不快了。

    不過霍小山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又接着說道:“我還有第三點,我想請教這位先生,你剛纔對我的責難是代表了你本人,還是你們美利堅政府或者還是你們美國軍隊?

    日本人就是豺狼,是豺狼就改變不了本性。

    我建議你去問一下你們美國正在和日軍作戰的士兵們,他們在被日軍俘虜後是否能享受到那個什麼日內瓦公約的待遇。

    我想說的說完了。”

    霍小山就這樣閉上了嘴,他誰也沒去看就靜聽國軍翻譯把這話給口譯了過去,然後他、魏建興、老虎仔將軍以及現場的所有人就聽到了那名美軍少將對這名美國記者的咆哮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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