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真是太厲害了!”高勇讚歎道:“小東子,你能有這樣的兄弟,真是你的福氣!”
“是啊!”朱百川也是跟着道:“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兄弟,那就好了!”
葉東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解決了七八個小混混和胡越,湯區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這些人不時發出的慘叫聲。
葉東朝着胡越走過去,低頭一雙瞳孔戲謔的看着他:
“胡越,那擦背巾都被你吃了,現在在你肚子裏,你還要我給你擦背嗎?”
胡越身子一顫,瞄了謝宇一眼。
他害怕的不是葉東,而是謝宇。
這個又瘦又矮的青年,出手實在是太恐怖了,在他面前,自己的體型,根本佔據不了絲毫的優勢。
至於面前的葉東,胡越完全不放在眼裏。
這小子弱不禁風的,和當時在初中一樣,一隻手就能把他撂倒!
“哼,仗着自己認識一個身手了得的朋友,就狐假虎威!葉東,你也不過如此!”
胡越冷哼一聲,道。
“要不是這個人,老子早就一拳打得你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我告訴你,你可別落單!要是落單,被老子抓到,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葉東搖搖頭,擡起腳一腳踹在胡越身上!
撲咚!
胡越肥胖的身軀,被葉東踹入湯區,水花四濺。
“麻痹的,要不是老子受傷,你他媽敢打我?”
胡越從湯區浮出來,惡狠狠盯着葉東:“虎落平陽被犬欺啊!老子若不是胳膊斷了,一隻手,就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初中的時候,老子能打你,現在,老子照樣打你!”
“你厲害,身邊跟着個身手厲害的朋友!但有種,你別走,你等着,等我哥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哦?”葉東嘴角露出笑容,坐在岸邊的一個木椅上,對着胡越微笑道:
“好,我等着!”
“小東子,快走吧!”
“是啊,不能等他哥來?”朱百川和高勇都是臉色一變。
“爲什麼不能?”葉東好奇看向二人。
“你不知道,他哥胡前寬,是我們整個豫市道上三把手,是豫市大佬邵天陽的心腹之一,沒人敢惹!”高勇一臉緊張說道:
“這個人,手底下的小弟,就有上百個,而且各個驍勇善戰。胡前寬,在我們豫市,有很大勢力!
“要不然你以爲,這胡越,不過十八歲,就能憑着放高利貸,開賭場,開上路虎?還不是因爲他背後,有他哥胡前寬罩着!”
“哈哈,怕了吧!葉東!”
胡越哈哈大笑:“知道我的背景,你還敢在這等着嗎?你他媽要是有種的話,就按剛纔的話做,老老實實在這等着!”
“我小弟已經打過電話,不一會,我哥就會過來!葉東,你敢讓人打老子,就讓老子看看,你有沒有種!”
葉東眉頭一皺,冷冷看了胡越一眼:
“你是聾子嗎?我剛就說過,我等着,我自然會等着!”
說完,葉東便氣定神閒的坐在木椅上。
“唉,葉東,咱們快走啊!”
“是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是神色焦急,想要趕緊拉葉東走。
他們沒想到,葉東性子居然這麼倔,中了別人的激將法,別人讓他等着,他還真就等着!
等胡前寬來了,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好,你有種!”
胡越也是一愣,沒想到葉東還居然真的等着了。
“在初中的時候,這小子成績不錯,我以爲他智商高,但沒想到居然這麼沒腦子,中了我的激將法!好好好,等我哥來了,看看怎麼收拾這小子!”
胡越眼中出現陰冷。
十分鐘的時間都沒到,嘩啦啦!
一大羣人,就涌了進來,足足有三四十個,把湯區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都是染着各種毛髮的小混混,手裏拿着砍刀、鋼管,面目不善。
爲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留着光頭,身上穿着兩根筋,凶神惡煞的,手臂上紋着青龍紋身。
他正是胡越的哥哥胡前寬。
這胡前寬不是胡越的親哥,而是他的堂哥。
剛剛在賭場裏面賭錢,就收到消息,自己堂弟被打了,而且對方身手很厲害。
胡前寬在豫市混跡小半輩子,在這,也是風雲人物。除了豫市大佬邵天陽,誰看見他,不要見面賠笑?
但他沒想到的是,在自己的地盤,居然有人敢打他的堂弟。
所以一收到消息,便帶着四五十個小弟,開着八輛麪包車,帶着傢伙,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
到了湯區,胡前寬一眼就看到了在水面上漂浮着,渾身是血的堂弟胡越。
“哥!”
看到胡前寬,胡越也是一喜,大聲喊道。
胡前寬眉頭皺了皺,沒有說什麼,而是回過頭,看向葉東幾人,冷冷問道:
“誰幹的?”
他這不過是隨口一問,在他看來,打了他堂弟的人,估計早就跑的沒影了。
“我乾的。”
一道淡淡聲音傳來。
“嗯?”
胡前寬一愣,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個坐在木椅上的少年,很年輕,估計連二十歲都不到。
“你乾的?”胡前寬看向葉東,有些意外。
“我乾的。”葉東也是看向胡前寬。
“你知道他是誰嗎?”
胡前寬看了一眼湯區裏面的胡越。
“知道。”
葉東點頭。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知道你還敢對我堂弟動手?”胡前寬厲喝道,氣勢洶洶,死死看着葉東,恨不得把他一口喫掉。
“哥,就是他!他叫葉東,我初中同學!”胡越也是大聲喊道,哭喪着臉:
“他們四個打得我,你可得得給我做主啊!我就你這一個堂弟啊!”
“放心,在豫市,沒有人敢對我們胡家人動手!”胡前寬回過頭,安慰胡越:
“哥會給你做主的,這四個人,哥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到這話,胡越頓時大喜。
而朱百川和高勇的臉色,驀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深深嘆口氣,剛纔好好的機會,不走。
現在胡前寬來了,他們想走,也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