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405章 一不注意,蔚哥就嬌弱起來了…
    要說受驚最重的,其實並不是紀南崢,而是站在旁邊老老實實的莊檢察吏。

    莊常人都嚇懵了,盯着眼前的畫面,腦子裏一團亂麻,怎麼理都理不清。

    什麼情況外孫女紀太傅什麼時候有女兒了不對,紀太傅什麼時候又有兒子了在京多年,他可從未聽說過紀太傅成親生子,什麼兒子女兒,哪裏冒出來的紀淳冬十歲由義父收養,在太傅府住了兩年,十二歲隻身從軍,他的功勳戰績,都是自己一刀一劍,一拳一腳拼出來的,朝中只知紀淳冬出身狼羣,無父無母,卻不知真要拼起爹來,他爹並不比別人的差

    。

    而紀南崢爲人師,行事低調,自己在朝爲官,因此致仕之前,爲避嫌,除了當今皇上,少有人知新晉御前都正官司紀淳冬,與他乃是至親關係。

    之後致仕雲遊,天南地北,他便更少有機會同別人說這些家事。

    莊常不知道很正常,但現在猛地給他這麼多信息,他完全消化不了。他以前還跟別人傳閒話,說紀淳冬是皇上的私生子,現在想想,皇上待太傅向來尊重,紀淳冬以小兵出身,一路扶搖直上,卻不一定是他與皇上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反而有可能是皇上愛屋及烏,看在

    太傅的面子上,給開了後門。

    他還跟紀太傅說,助他破獲萬立一案的背後高人,乃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女仵作,現在看來,人家怕根本不稀罕他這些吹捧,那是人家的外孫女,自己家的孩子什麼樣,還要你一個外人嘚不嘚

    莊常大受震驚,捂着胸口,恍恍惚惚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又見那邊在短暫的寂靜後,紀太傅幾次張口後,喉嚨終於發出了聲音:“你你是你是”

    “您的外孫女。”柳蔚重重磕頭,鼻尖變得又酸又癢,再擡起頭時,眼眶已經紅了:“您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

    紀南崢還是不敢相信,他嚥了嚥唾沫,盯着柳蔚,又看向紀淳冬:“這這”

    說話間,渾身都在抖。

    紀淳冬見他激動,忙撫着他的背,緩聲道:“應該沒錯的,她的母親叫紀夏秋,她的外祖母叫白妝,她的外祖父叫紀南崢,都對得上。”

    紀南崢蒼白的臉龐抖動着,他有些慌,握着紀淳冬的手,像是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彷徨的問:“是真的這是真的”

    紀淳冬不住點頭:“真的,是真的您不是一直想回家嗎您的家人來了,我們的家人來了”

    紀南崢終於哭了出來,他忙去扶還跪着的柳蔚,碰到她手臂時,又瑟瑟的縮了一下,他還是不敢置信,他怕這是幻覺,他怕眼前的人會一碰就碎,消失,沒了。

    柳蔚反手握住外祖父的手,老人的手掌很寬,略帶粗糲,她直接撲過去,牢牢的抱住老人。

    如果對紀南崢來說,現在的驚喜是無窮,那麼對柳蔚來說,這份無窮,她要再乘以二。

    很久以前,她便知道她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與她原本在現代的世界,是有所關聯的,前世今生也好,平行世界也好,總之,兩者之間有許多許多的共同點。她在現代的母親叫紀夏秋,這裏的母親,也叫紀夏秋,且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她在現代時的外祖父並不叫紀南崢,她來之前以爲會見到一位陌生的老人,可卻不是,一樣的,哪怕名字不一樣,但這裏

    的外祖父,與她在現代的那位,無論容貌身形,舉止動作,都是一模一

    樣的

    這一定不是巧合,是老天將她的親人都送了過來,是老天不忍心她孤苦無依,將她最記掛,最不捨得的家人重新帶到了她身邊

    柳蔚真的控制不住,她這一哭就沒有停下,哭聲裏有委屈,有思念,就是停不下來。

    房間裏很安靜,所有人都嚇住了,包括容棱,容棱知道她思念外祖父,但卻不知她竟觸動這般大,大到,旁人看着,有些匪夷所思。

    他不禁擔心,上前一步,掌心貼着她的後背,給她安撫。

    紀南崢也嚇到了,他原本就激動得想流淚,可現在外孫女哭得比他還慘,他又不好哭了,只能不住的拍着她的肩,嘴裏唸叨:“沒想到,真沒想到”

    這場祖孫相認,結果是在柳蔚的痛哭中結束的。

    一直到最後,柳蔚眼睛都哭腫了,她還是抱着外祖父。

    紀淳冬也有點方,前兩天他和柳蔚相認時,柳蔚態度挺平靜的,叫了他一聲小舅,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但現在,這是咋回事啊,怎麼一不注意,就嬌弱起來了

    小黎也很擔心,他從未見孃親哭得這麼可憐過,小孩子本就容易生情,孃親一哭,他小嘴一撇,也跟着哭,哭兩聲後還打嗝,然後就一邊打嗝,一邊哭,最後甚至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容棱看不下去了,把兒子拉過來,拍了他一下:“你湊什麼熱鬧”

    小黎鼻子哼唧着,撲過去,抱住孃親,縮在孃親懷裏哭。

    有了小黎的打岔,柳蔚好歹緩和了過來,又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平靜了,她便坐下來,打算與外祖父說些青雲國的事。

    這個時候,莊常這個外人還呆着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莊常也自覺,主動提出告辭,離開的時候幾乎是落荒而逃,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被狗追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後,柳蔚正式介紹了自己,又介紹了容棱,還有小黎醜醜。

    紀南崢滿臉欣慰的聽着她說,眼睛不時的又在容棱、小黎、醜醜身上轉。

    這時醜醜已經被放到了牀鋪上,白狼老早就湊了過去,甩着尾巴,把大腦袋杵到醜醜跟前去。

    醜醜大概還記得它,軟綿綿的坐在那兒,伸手就抱住白狼的頭,半個身子都壓了上去。

    白狼張開比醜醜腦袋還大的嘴,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上,大鼻子溼漉漉的,又去嗅醜醜的臉蛋。

    醜醜和白狼玩得不亦樂乎,柳蔚抱着小黎,一臉溫情的與外祖父說起了自己的母親,還有弟弟陌以。相比起他們母子三人的悠哉,容棱就要嚴肅多了,他正襟危坐,但凡外祖父看過去,他立刻要挺一挺本就很直的脊背,這副嚴謹自律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面聖,可對容棱來說,面聖他都沒這麼

    緊張過,這可是柳蔚的外祖父,是柳蔚正正經經的孃家人,他哪裏敢絲毫怠慢。

    等柳蔚說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什麼,趕緊去推容棱,問:“師父呢,他怎麼沒進來”

    容棱見外祖父也看向了自己,忙規規矩矩的道:“怕是近鄉情怯,我去喚他。”說着就要起身。

    紀淳冬恰好與義父說:“容棱的師父,說是您的摯友,姓祝的一位老者。”紀南崢頓時就知道是誰了,他笑了聲,對容棱交代:“讓他來吧,多少年前的舊事了,我也不怪他,讓他無需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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