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629章 撩閒
    第1629章 撩閒

    這些都是青雲國的前史,可現在,如果按照國師的話,將兩片大陸接洽起來,那麼事情就會更容易理解。

    一千四百年前,兩片大陸之間,只隔閡了一座九極山,狼族人居住在九極山上,他們很快發現,山後面再往前,日夜不停的走,能走到另一片大陸。

    狼族人有野心,有魄力,他們甚至還有與鳥獸溝通的能力,他們天賦異稟,能人所不能,所以他們成爲了第一個喫螃蟹的人,他們去到了另一片更爲野蠻的土地,建立了一個王朝,冼月朝。

    建立初時,萬物矇昧,倒是容易打理,但後來,白孟朝的撅起,將冼月朝輕易推翻。

    被推翻的狼族人,逃亡回了九極山,他們或許養精蓄銳,或許甘心平凡,總之他們成爲了九極山上十二部落的首領,佔領了山巔的那塊土地。

    狼族人與綠壽蛇爲鄰,他們重新過上了山民的生活,但他們畢竟是不凡的,所以山火發生時,他們能立刻帶着其他部落逃離,下了山後,他們有了重整齊發的念頭,決定在這片土地,也建立一個冼月朝。

    但是他們失敗了,失敗在最最最開始,他們被另外十一個部落,聯手背叛了。

    如果一次的失敗不足以論證,那第二次呢

    即便野心勃勃,即便能力超羣,終究抵不過人心險惡。

    在這個時候,狼族先輩們,希望後人離開了,冼月朝即便被推翻,但那一片土地他們畢竟更爲熟悉,所以先輩們留下的遺言是,希望後人能重新去到另一片土地。

    但是後人們沒有領悟,他們不知道九極山後還有一個世界,或許知道,但九極山被大火燒燬,他們一樣無法穿過。

    遺址的流言是這個時候出現的,支離破碎的狼族,苟延殘喘的延續着,直到一個金瞳女的出現。

    紀南崢十分篤定:“一定是金瞳女,金瞳女的特性是輔佐君王,將所謂的仙燕交給仙燕國始祖皇帝的女人是誰必然,也只可能是金瞳女。”

    柳蔚也覺得這個說法是有跡可循的,她點了點頭:“雖然族譜沒有記載,但金瞳女出現的頻率其實並不低,恰好仙燕國的始祖皇帝又是從一個女人手上獲得所謂仙燕,那判定那是金瞳女,的確是可以成立的。”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京城雲家一直有個傳統,說雲家女眷是最易成爲皇后的不二人選,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雲家的女人就適合成爲皇后這或許就是皇家祖上的規矩,因爲雲家易出金瞳女。當初雲家一分爲二,京城雲家人能那麼快的在仙燕國平步青雲,應該也有皇家故意照拂的原因,因爲感念狼族曾爲仙燕國做出的貢獻,同時皇家也希望獲得第二個金瞳女。

    那麼如果幫助仙燕國建立的的確是狼族後人中的金瞳女,始祖皇帝從金瞳女口中知曉九極山後還有另一片陸地,也是正常的。只是九極山,那個時候已經不是九極山,成了九極島,山,都被淹沒了。

    也或許那時候淹沒得並不深,所以始祖皇帝依舊派了人,去另一片土地開闢,所以,就有赤玄朝的出現。

    只是爲什麼赤玄朝到了另一片土地後,慢慢的沒了消息柳蔚想,大概是因爲兩江的海域又發生了變化,而中原土地上,還出現了海象詭譎的魔鬼海。

    魔鬼海與鉅變的兩江聯手,將兩片大陸徹底割裂,赤玄朝的人無法傳送消息回仙燕國,仙燕國的人,也無法知曉赤玄朝的近況,慢慢的,彼此再無聯繫。

    赤玄朝的祖先大概還記得自己是從仙燕國過去的,但之後在中原風生水起,他們的後人便忘記了祖宗,也忘記了海外的故土。

    而仙燕國這邊,大概在無法獲得赤玄朝消息的時候,就認爲他們已經死在了大海上,所以便沒有任何史記記載,唯有野史,偶有零星。

    艙房裏,衆人議論得火熱,但說到最後,又出現了一個死結。

    “狼族先輩希望後輩遠離十一部落的追殺,所以讓他們通過九極山,前往另一片大陸,這才留下了遺址的傳說,可當時的九極山後面是陸地,現在的九極山已經被淹沒,不止不存在陸地,就連海域都每日在變,那這個遺址對我們而言,還有價值嗎”

    事情回到了最初的癥結,就算破解開了遺址的謎題,但遺址明示的這條路,也已經成了死路。

    換句話說,他們依舊無法回去。

    國師在外面等了許久,艙房裏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很心急,也很煩躁。正好這時魏儔嘴裏叼着根胡蘿蔔,吊兒郎當的晃過來。

    魏儔本來只是路過,但瞥見走廊上的白髮青年一臉凝重的靠牆深思時,他就站住了,撩閒兒的問了句:“你幹什麼”

    魏儔與這位昔日國師沒什麼來往,但畢竟同坐一艘船,擡頭不見低頭見,偶爾點頭打個招呼的交情倒還有。

    國師沒理他,國師生性高傲,桀驁冷酷,他不喜歡社交,更不喜歡與不熟的人攀談。

    魏儔見這人鼻孔長在頭頂上,嗤了一聲,把胡蘿蔔咬得咯嘣脆,從他旁邊走過。

    魏儔是去廚房找喫的,剛纔晚膳他沒喫飽,啃了個胡蘿蔔肚子還是空空的,他就想去廚房找點肉,幸運的是,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雞腿,兩個雞翅膀,他美滋滋的喫完,洗了手,這才懶洋洋的打算回去房間。

    可路過走廊時,沒料到那國師居然還在,並且這人現在不是靠牆站着了,他蹲在地上,抱成一團了。

    咋了

    魏儔是真的好奇了,他就又走到國師面前,還配合的跟着蹲下身,小聲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國師心情不好,擡頭呵斥一聲:“滾。”

    喲

    魏儔也不是個軟柿子,想當年他也是江湖上馳騁風雲的大人物,雖然這兩年金盆洗手,脾氣好了,但也不是被人杵到臉上還不聲不響的窩囊廢。

    魏儔來脾氣了,他冷冷的伸出一根手指,直接戳在國師的肩膀上,點了一下,板着臉問:“你再說一遍。”

    國師撣開他的手指,起身往另一邊走。

    魏儔被挑釁得一肚子火,也跟着起身,手往着國師的後背重重一推。

    只聽哐噹一聲,白髮青年栽倒在地,頭磕到牆角的花盆上,直接破了皮,磕壞了血管似的,潺潺的流出血。

    “你”摸着喫痛的額頭,入手卻是一片溼潤,國師紅着眼睛看着自己滿手鮮血,憤怒得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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