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704章 本來就沒想帶他玩的
    第1704章 本來就沒想帶他玩的

    聽那軍進攻松洲的消息傳來,呼爾託忍也明白了前後始末,她沒想到容棱會與聽那族合作。

    自打她離開聽那族,幾年光景,便再未回去過,她知道現在的族長是她姐姐的長女,那個姑娘很血性,自小崇拜她,希望有朝一日能與她並肩作戰,馳騁沙場。

    但沒想到,所謂的並肩作戰,現在要成兵戎相見了。

    不過沒關係,那個孩子還年輕,身邊又都是聽那族那些庸才輔佐,她不信她能有什麼作爲。

    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當初殺掉姐姐的同時,她爲什麼沒將這個外甥女也殺了

    果然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呼爾託忍對聽那族是輕視的,因爲她曾經是這個民族的最強者,前人沒有超越過她的,後人當然也不可能,她站在頂峯,可以俯瞰任何人。

    八萬聽那軍在她看來不外如是,現在既然知道容棱的目的是聲東擊西,她自然可以亡羊補牢。

    她當即下令,飛鴿傳書,要遼州十一萬大軍,立即揮軍松州,務必將聽那軍首領生擒。

    遼州離松洲中間相隔豐州,淳州。

    豐州本就是叛軍侵佔之地,從豐州借道,十一萬大軍抵達松州,不足十日便可,到時候,不管松洲是否已經被聽那軍攻破,她的十一萬大軍,都能將其再拿回來。

    當然,期間城中百姓可能會死傷一些,不過這些中原人的命她本就不在乎,只要城池在,就能交任務,百姓是死是活,她不關心。

    呼爾託忍的傳信是早上發出的,結果到晚上,她收到回信,遼州十一萬大軍,無法執行命令,因爲,權王的軍隊,將他們包圍了。

    呼爾託忍愣了一下,捏着密信問副將:“不是說權王一直安分守已,沒有與我們的軍隊有過交鋒嗎”

    一位副將滿頭大汗,道:“的確一直沒有交道,我們的人遵照將軍的囑咐,暗中監視包圍遼州,權王一點反抗都沒有,可不知爲何,前日聽那族抵達松州後,昨日權王就反客爲主,用當地駐軍,將我們的十一萬大軍,反向圍困了,我們若是硬逃,三分之一應能走掉,但不足四萬的兵馬,去到松洲,應也無濟於事。”

    呼爾託忍沉着臉,半晌,緩緩道:“看來容棱還是與權王合作了,算了,能走多少走多少,先去松州,青州軍馬,我再拆十萬,立刻返程松州救援。”

    副將應了聲,立即去照辦。

    副將離開後,呼爾託忍獨自沉默下來,她現在的意思很明確,容棱既然敢用聽那軍去佔松州,那他就應該料到,自己會打回去,可一旦她的人與聽那軍交手,松州必將成爲戰場,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一定是城中百姓。

    容棱會捨得嗎

    按照她對容棱的瞭解,他應該是位愛戴百姓的王儲,那現在,他怎麼會主動,將松州變成煉獄

    呼爾託忍想不通這個問題,便把自己困在房間,直到兩個時辰後,她纔想到一種可能。

    她立刻出了房間,招來副將,詢問松州駐兵軍的情況。

    副將聞言笑了聲,不在乎的道:“松州駐兵軍叫李恐,這人是個莽夫,自打兵權被繳收後,便一直安於現狀,將軍您也知道,無權出兵,不受皇令所授,這就是謀逆造反的大罪,那個李恐就算自己不要命,他祖宗十八代也不要命了他足下的幾萬子弟兵的家眷老小也不要命了”

    這麼一說,呼爾託忍便

    鬆了口氣,一枚兵符看似無足輕重,但沒有兵符,你帶的兵,就不叫朝廷兵,那叫叛兵。

    先朝便發生過這種事,一支駐地軍不滿國家苛捐雜稅,民不聊生,便自毀兵符,自起義軍,這算什麼,這算落草爲寇,佔山爲王,你沒有兵符,你就不是朝廷的官員,你的大批兵馬,效忠的就不是國家,不效忠朝廷的大批兵馬,這又叫什麼,叫叛軍,有謀反忤逆之嫌,這罪,嚴重的,株連九族,輕的,也得是人頭落地。

    現在又不是國之危難的時刻,現在只是京裏在爭皇位,太子黨與七王黨你死我活,並且把江南州府當做籌碼,在各自謀算,又不是外族入侵,也不是天崩地裂,哪家駐地軍會這麼想不開,自願揹負全家性命,去當這個無權出兵的謀反軍

    副將的一番話有理有據,呼爾託忍也相信了,江南四州能這麼容易鉗制住,就因爲皇后奪了駐地軍的兵權,你沒有兵權也想發兵,那你就是師出無名,你就是叛軍,你就得被戳脊梁骨,你全家老少也會因此喪命。

    別小看那一枚兵符,它就是這麼重要。

    沒有兵符,松洲軍就什麼也做不了,事情還是會按照自己的預想進行。

    呼爾託忍長長的吐了口氣,儘管還是想不通容棱的打算,但已經隔絕了松州軍這個可能性,她心裏便有底了。

    只要松州軍不會突然反叛,與聽那軍合作,那她的人,總會將松洲再拿回來,這是必然的。

    就在呼爾託忍因爲松洲之事重新調配人馬時,柳蔚這邊,拿到了李恐的回信,也收到了遼州的消息。

    遼州那邊,容棱柳蔚可說是一次都沒聯繫過權王,利用他當誘餌,把呼爾託忍的人騙過去了,他們就沒當回事了,也沒想過要跟權王說明他們的計劃,他們覺得,權王只要啥也不幹,保持現狀,乖乖的呆在遼州當個吉祥物就行。

    但現在,權王卻突然出兵,幫他們鉗制呼爾託忍的十一萬大軍了。

    按照容棱所想,就算十一萬大軍去了松洲,那也得是小半個月以後,但李恐和聽那軍合作,就是這兩天就能把松州拿下,這十一萬軍趕過去,也是撲個空,還可能會被他們關起門來打,所以他們壓根沒動過阻攔這十一萬軍的想法。

    可權王阻攔了,他爲什麼要阻攔,關他什麼事

    容棱一頭霧水,柳蔚也覺得權王有點多事,本來就沒想帶他玩的。

    不過人家既然友情幫助了,意思意思,柳蔚還是寫信聯繫了權王一下,說了兩句感謝,同時隱晦的表達了一下,他有點沒事找事。

    然後權王的回信也很快來了,信中他把容棱和柳蔚大罵了一頓,說明明是他們求他,他纔出手相助了,怎麼事辦成了,又成了他多事了過河拆橋也沒你們這麼快的吧

    柳蔚懵了,沒求過你啊,啥時候求你的

    然後權王又回信,這回信裏還附帶了一根黑色的鳥羽,他說那隻黑色的烏星鳥,不是你們派來的嗎不求我,老在我頭上飛什麼我認得,這就是你們的鳥我見過

    柳蔚後來纔想起來,珍珠和咕咕自打回了青雲國,就自己去野了,好像去了豐州,豐州說來,離遼州也挺近的。

    而以前在古庸府和青州,珍珠的確是見過權王的。

    這下咋說柳蔚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說就是她派珍珠是求權王的,不然怎麼辦,說珍珠可能只是路過遼州,見到認識的人,表示友好在你頭上飛兩圈,順便看看能不能蹭點投喂

    這麼說權王多沒面子,人家還是長輩,回頭丟了臉,又得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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