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737章 容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第1737章 容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柳蔚見到容溯時,正值晌午,她是用過午膳纔出門的,一出來,便見到容溯站在馬車前,正與容棱說着什麼。

    今日進宮,是柳蔚一人去,但她需要一個人帶她進宮門,容溯就是最好的人選。

    柳蔚邁出門欄時,容溯就看到了她,兩人四目相對,是柳蔚先開口,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七王爺,好久不見啊”

    容溯目光動了動,他的視線細微的將柳蔚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她穿襦裙的樣子很好看,霧白色的裙襬,與她雪白的皮膚很襯。

    上次見她穿女裝,似乎還是在柳家的時候,那會兒,她臉上蒙着一片面紗,面紗下,是猙獰斑駁的疤痕,並不如現在這般好看。

    容溯情不自禁的想着,嘴裏也回了一句:“你平安歸來,本王很高興。”

    容棱涼涼的覷他一眼,目光微冷。

    柳蔚心很大的笑道:“哈哈,我平安歸來,我也很高興。”

    容溯難得柔和的道:“上車吧。”

    柳蔚應了一聲,從車廂右邊上車,路過容棱身邊時,她神色自然的在容棱脣上吻了一下,低聲道:“我走了。”

    容棱“恩”了一聲,牽着她的手,扶她上了馬車。

    容溯:”

    柳蔚上了馬車後,容棱就爲她放下了車簾,扭頭,不出意外的對上了容溯錯愕的雙眼,容棱看都沒看容溯,轉身進了院子。

    容溯:“”

    容溯上了馬車後,就對上柳蔚亮晶晶的視線,想到方纔兩人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親吻,容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柳蔚倒沒看出他的不妥,她還主動跟容溯拉閒話:“三年多沒見了,七王爺,你長俊了。”

    這種開場白還怪讓人有好感的,容溯本來是繃着臉,一聽這話,臉就放鬆了,他看着柳蔚問:“你想說什麼”

    柳蔚也沒想說什麼,就是前幾天刷了人家四萬多兩的卡帳,現在見面就拍拍馬屁,反正拍馬屁不要錢。

    柳蔚編不出理由,就說:“就是覺得你比以前順眼了,還比以前有富貴相了。”

    這是誇他

    容溯沉默了片刻,把眼睛移向了別處,嘴角稍微揚了揚。

    這女人,也不算是個瞎子。

    一路上,柳蔚話題不斷,一會兒說京都局勢,一會兒說青州之戰,容溯聽她喋喋不休的,最後提到小妞時,他沉着臉說了一句重話:“你安頓好了,便將小妞送回來,本王已認了她爲養女,他是七王府的人。”

    柳蔚摩挲着下巴,盯着容溯打量。

    打量被她看得不自在,挑起眉:“做什麼”

    柳蔚問:“你是戀童癖嗎”

    容溯沒明白:“什麼”

    柳蔚又不吭聲了,半晌,換了句話問:“你對小妞,似乎真的很好,可一個人對另一個好,不會是完全沒有理由的,你對小妞好的理由是什麼”

    容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對她好”

    柳蔚一愣。

    容溯道:“古庸府時,便是你將她塞給我,忘了”

    柳蔚更楞了。

    她發誓,她絕對沒把小妞交給容溯,那時候,因爲鍾自羽的關係,小妞在古庸府着實受了一場大罪,當時她忙,小妞精神又出現問題,容溯是驛館裏最閒的一個,在其他人沒空的時候,容溯也會好心幫着照料一下小妞。

    後來大概因爲他與小妞的相處多了,每晚哄小妞睡覺的也都是他,因此小妞對他也產生了些自己都未發覺的雛鳥情節,可柳蔚真心認爲,這種情況必然是一時的,至少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容溯會真的收養小妞,甚至把小妞視爲自己的所有物。

    柳蔚陷入沉默。

    容溯看柳蔚不吭聲,反倒不舒服,質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柳蔚斟酌着又問:“小妞長大了,你會爲她定親嗎”

    容溯不解她怎麼想得這麼遠,道:“孩子還小”

    “小妞今年都十歲

    了,若十六歲出嫁,十二三歲就可以相看,十五歲定親也算剛剛好。”

    容溯沒做聲。

    柳蔚又問:“你有屬意的人家嗎或者你想讓小妞嫁到你們家去我記得你有三個兒子”

    “這是以後的事。”容溯推脫道。

    柳蔚看着他,半晌,冷笑一聲。

    容溯不喜歡她這個笑聲,充滿了譏諷,他問:“你究竟是何意思”

    “我只是想不明白。”柳蔚道:“你爲什麼對一個不是你親生的孩子,這麼執着。”

    兩人的話題到這裏,戛然而止。

    直到進了宮門,柳蔚換上了宮女的裙裝,之後又行了一路,兩人也未再聊過什麼。

    眼看着前面就是昭和宮了,柳蔚已經準備要和容溯分道揚鑣了,容溯突然又開口:“我有過一個女兒,不過死了。”

    柳蔚猛地看向他。

    容溯抿了抿脣,似乎在回憶:“那個孩子,很奇怪。”

    柳蔚不懂這個形容詞:“奇怪”

    “見了我,她會發抖。”

    柳蔚無語:“你嚇着人家了吧”

    容溯斂了斂眉:“尚在襁褓,見了我,便哭,便顫,彷彿天生與我相剋。”

    柳蔚都要服了:“小嬰兒最敏感,誰最不像好人,就怕誰,你還有臉說你女兒奇怪,你才應該檢討檢討,是不是你自己太奇怪了。”

    “我一直都這樣。”容溯一板一眼的道。

    柳蔚忍不住要和他講道理了:“那你還自豪上了你看容棱,以前也是冷冰冰的,見了誰都沒好臉色,現在呢,你知道他多疼醜醜嗎,醜醜又有多喜歡他嗎,哦,醜醜是我們的小女兒,你沒見過,算了,你別見了,我怕你再把我女兒嚇着了。”

    容溯:“”

    柳蔚繼續道:“爲人父,對子女和對外人,是不能一樣的,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小妞是第一個親近你的孩子對吧我記得那會兒在古庸府,她晚上要在你身邊才睡得着,也是她當時太依賴你了,而這種依賴偏偏又是你從未體會過的,所以你對她,就格外上心,甚至對比自己親生子女還好。”

    容溯沒回答,他指了指前面道:“昭和宮到了。”

    馬車在拐角的位置停下,柳蔚下了馬車,臨走前,又瞪了容溯一眼,道:“跟誰學不好,跟你父皇學,你對待子女的方式,同乾凌帝對待你們這羣皇子有什麼區別,可你看看,乾凌帝死了,誰爲他流過一滴淚冷暴力,也叫家暴”

    柳蔚教訓完容溯,也不看他難看的臉色,大步流星的朝着昭和宮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時,柳蔚被侍衛攔下了。

    昭和宮出事這麼久,一直沒人探聽到裏面的情況,說明此地的防衛,早已到了銅牆鐵壁的狀態。

    柳蔚掏出一枚令牌,這是尚卿殿的令牌,容溯給她的。

    侍衛看了令牌,並未有鬆懈,仍一臉戒備的道:“太后寢殿,閒雜人等,不得擅入,你來昭和宮所爲何事”

    柳蔚看了看左右,悄悄往前靠了點,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一隻紅色的蠍子,從裏面鑽出來。

    侍衛大驚失色。

    柳蔚道:“太后娘娘的怪病,需得靠此蠍救治,這是皇上特地爲太后娘娘尋來的祕藥,囑咐奴婢,必須親手交予太醫。”

    兩名侍衛互覷一眼,其中一個道:“你是說遊姑娘”

    遊姑娘

    柳蔚在短暫的停頓後,頷了頷首:“不知遊姑娘現今可在殿內”

    “遊姑娘出宮尋藥了,並未在宮中,你把這瓷瓶交給我,待遊姑娘回來,我替你轉交。”

    “不行。”柳蔚捂着瓷瓶道:“皇上有令,此藥價值連城,若是不慎丟了,一干人等,人頭難保,況且,這可是關乎太后娘娘性命的大事,這位侍衛大哥,您真敢,接手這瓷瓶”

    她這麼一說,侍衛果然也怕了,猶豫一下,只得道:“我替你叫樹甄姑姑。”

    柳蔚大概記得這位樹甄,好像是孫氏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柳蔚確定對方不曾見過自己的真面目,淡定的同意:“勞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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