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769章 結局9
    第1769章 結局9

    她的聲音驚動了淺眠的孫太后,孫氏睜開眼,以爲是樹甄來了,卻不妨看到一張自己做夢也沒想到會再見的臉

    她頓時瞳孔緊縮,眼球鼓得又大又凸,曾經也算嬌美無雙的容顏,因病痛折磨,這會兒已是千瘡百孔。

    現在的她,無論做什麼表情,都像妖怪,醜的不忍直視。

    但偏偏,因與父母、子女共聚天倫,而幸福了近大半年的紀夏秋,美得依舊如年輕時那般矜雅高貴,兩人一上一下,一番對比,差距可謂雲泥之別。

    紀夏秋傲人的氣質容貌,刺痛了孫太后的眼,孫氏雙手緊緊的握着牀單,指甲生白,渾身顫抖。

    孫氏的嘴脣十分乾涸,脣上還有乾裂的枯皮,紀夏秋緩了一會兒神,接受了孫氏的現狀,便轉身,走到了桌前。

    她倒了一杯水,用帕子沾染,坐到牀邊,拿溼的地方,去擦孫氏的嘴脣。

    孫氏不能動彈,卻不妨一雙眼睛,鋒利尖刻,似要將她撕碎。

    紀夏秋平靜的問:“現在,後悔嗎”

    孫氏用譏諷的眼神告訴她,不悔。

    紀夏秋皺了皺眉,將水杯與帕子都擱下,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乾凌帝是爲了寶藏,對我紀家窮追猛打,但你呢,你不是爲了這個,你只是討厭我,僅僅因爲討厭我,你就要讓這麼多無辜之人命喪九泉,你說你,還有良心嗎”

    幾十年了,紀夏秋從未想過有一日,她能有機會將心中委屈,與這人面對面說出來,所有的恩怨都是因兩人而起,紀家的悲劇,柳桓的身亡,二十多年來顛沛流離的生活,紀夏秋心中的冤屈多了去了,現在,她終於可以在始作俑者面前,一吐爲快了。

    “你喜歡柳桓嗎”紀夏秋失笑一聲,說完自己都覺得荒謬:“你根本不喜歡他,所有人都認爲你是鍾情柳桓,纔對我大加打壓,可只有我知道,你只是喜歡破壞,破壞我的一切,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孫蒔,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孫氏沒法說話,她只是看着紀夏秋,臉上的嘲諷,越發明顯。

    紀夏秋似看懂了她這個眼神,冷冷的道:“因爲小時候你是我的丫鬟可我苛待過你嗎我欺負過你嗎我將你視如姐妹,但凡我有的,必然你也有。你成了皇后,母儀天下,你將你父母都接到京中享福,可你捫心自問,他們對你好嗎對你最好的是誰,是我,是我娘是我們教你養你,是我娘把你從火坑裏救出來,我們對你有恩,你恩將仇報,是非不分,你還覺得自己沒錯你要是沒錯,我們又做錯了什麼唯一做錯的,就是當年不該心軟,救了你這個白眼狼,養虎爲患,被你反咬一口”

    紀夏秋越說越激動, 根本平靜不下來。

    可是孫氏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她只是冷覷着紀夏秋,似乎覺得她說的每句話,都是個笑話。

    紀夏秋憋屈得不行,她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柳蔚見母親出來,還以爲這麼快就要走了,結果母親對她道:“你,你讓她說話,我要聽她說話”

    柳蔚見母親滿臉漲紅,渾身發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忙進了內室,拿銀針在孫氏手上紮了兩下,扭頭小心翼翼的對母親道:“好了。”

    紀夏秋深吸口氣,關了房門又走過來,眼睛看着孫氏。

    孫氏試探性的張了張口,不一會兒,

    竟真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她先適應了一下喉嚨,才用那粗礪變調的聲音,平靜的道:“你說我,父親賣我,那我是爲何,被賣,你記不得了”

    紀夏秋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

    孫氏幫她道:“因爲,我說你沒爹,你聽見了,向族長告狀,我爹被族長罰了三月俸銀,爲了養活弟弟,他們決定賣我,你假惺惺救我,卻要我感激你紀夏秋,你怎麼這麼賤”

    柳蔚在旁邊聽着,忍不住開口:“你罵人家沒爹,人家告狀,你還覺得是人家的錯”

    孫氏看着柳蔚,罵道:“野種。”

    柳蔚上去就一巴掌

    “啪”的一聲

    給孫蒔扇出了血

    柳蔚寒聲道:“嘴巴放乾淨點,看看現在什麼環境,還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嗎”

    孫氏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偏偏毫無反抗之力,她氣得眼睛都紅了,瞪着柳蔚。

    紀夏秋也覺得不可思議:“你恨我,就因爲這個”

    “不夠嗎”孫氏挑眉道:“還有。”

    紀夏秋等她說下去。

    “你明知我鍾情奉哥,卻搶走他,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奉哥

    奉,柳蔚眨着眼回憶一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片刻後,才聽她母親道:“你鍾情十六哥我並不知道。”

    十六

    柳蔚想起來了。

    紀家十六叔,紀奉。

    柳蔚一下表情就微妙了,十六叔長成那樣,孫太后居然喜歡他這審美得多差啊。

    然後柳蔚又疑惑看向母親,沒想到母親和十六叔真有過一腿初戀

    紀夏秋被女兒看得不舒服,解釋道:“你別聽她胡說,我與你十六叔就是兄妹之情,從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那時候大家年紀都小,長輩們倒是拿我們開過玩笑,可我們都沒往那方面想過,更別提什麼搶走不搶走。”

    說到這兒,紀夏秋又看着孫氏:“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陣子你總往十六哥家跑,不是去送緞子,就是送荷包,對了,就是因爲你老去,長輩們才說我生情十六哥,嚷嚷着要給我做媒,這,這明明就是你自己搞的烏龍,你這也怪我頭上”

    孫氏哼了聲:“無風,不起浪,有否做過,你心知肚明。”

    紀夏秋冤枉死了:“你這人有毛病,你討厭我,我做什麼你都討厭,我喘口氣你都覺得是我搶了你的那口空氣,我走步路,你也覺得我腳下那塊磚是你家的,你明明就是嫉妒我,又比不過我,憤恨之下,才找一些烏七八糟的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告訴你孫蒔,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沒對不起你,你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你自作自受”

    孫氏嘲諷:“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贏了,自然錯的是我。”

    “本來錯的就是你。”紀夏秋氣死了,她問女兒:“你說,你說是她錯還是我錯。”

    柳蔚給母親順氣,道:“她錯,肯定是她錯,有腦子的都能看出來,您別和她置氣,她智商有問題您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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