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279章:句句狠辣,咄咄逼人!
    第279章:句句狠辣,咄咄逼人!

    柳逸一眼便看到人羣中間,穿戴得光彩亮麗的金南芸。

    柳逸不禁狠狠地眯起了眼睛,冷聲問道:“爲何放了她卻不放我們?大人,都尉大人,我們可全部都是被冤枉了的!”

    容棱面無表情,道:“冤枉與否,還需要通過查探證實。”

    “那她就查探清楚了嗎?”柳逸用髒兮兮的手,指向那金南芸。

    這幾日在牢房裏,柳逸雖然被關在隔壁,但也知道金南芸和那個丫鬟浮生,賄賂牢頭,喫好的,住好的,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

    柳逸氣得當時就罵過金南芸,本是夫妻一體,有好日子,這女人卻只知道自己享受,竟置夫君於不顧?

    但任憑柳逸吵得再厲害,這女人就是充耳不聞,回都不回一句,最後吵得太厲害,反而招來牢頭對他一陣怒罵!

    堂堂丞相之子,在這地方卻面子裏子都丟了。

    這幾日柳逸一邊想着出去,一邊憎恨着金南芸,還算計了,只要一出去,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女人!

    可卻不想,對方都出去了,自己竟然還被關在裏面。

    柳逸心裏頭不服,此時抓住鐵牢門欄,一雙眼睛,緊緊地,全是憤恨。

    柳蔚微微蹙起了眉,原就知道柳逸對金南芸不好,但沒想到,柳逸這人渣到了口出狂言的地步。

    柳蔚上前,正要說話,金南芸卻先行一步。

    金南芸不急不緩地走到牢門前面,朝柳逸笑的雲淡風輕,說道:“相公這說的哪裏話?諸位大人自然是查探清楚了,纔會放了妾身。莫非相公以爲,大人們,會徇私嗎?”

    柳逸縱使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容都尉徇私。

    柳逸連忙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而後,柳逸又看向金南芸:“你這女人少顛倒是非!你最好求神拜佛,我別出去,一旦我出去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金南芸眯起眼睛,哼了一聲,轉首看向曹餘傑:“府尹大人,這算是威脅嗎?”

    曹餘傑皺起眉:“你們夫妻之事……”

    “當然算是威脅。”不等曹餘傑說完,柳蔚開口道:“不止是威脅,還是恐嚇。少奶奶放心,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頭疼腦熱,衙門自然知道該找誰的麻煩。當着朝廷命官的面,就敢如此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我看這位柳三少爺是不要命了。不知,這是否就是丞相府的家教?不知,丞相大人與侍郎大人知道其子其弟在外竟是這種品行,該是如何看待?”

    “你——”柳逸這纔看到這羣人裏,還有一個男子。

    這小白臉說話句句狠辣,咄咄逼人,氣的他直咬牙切齒:“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恐嚇威脅她?”

    柳蔚不懼地上前一步:“你?我?柳少爺!容本官提醒閣下一句,你無品無階,一介平民。你且可以不講禮貌,但對朝廷正四品官員說話,是否應該講點規矩!小的,大人,這種稱呼可不要忘了。畢竟,以下犯上,也是一個大罪!”

    “你——”

    “想說什麼?”柳蔚逼近一步,眸子中變得漆黑弒人:“柳三少爺,禍從口出這一說,可是忘了?”

    柳逸雖然沒有功名在身,只是個商人身份,但柳逸的父親是當朝丞相,哥哥是吏部侍郎,從小到大,柳逸就沒將區區四品官員放在眼裏過,可是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

    成爲階下囚後,竟然要看一個小四品官的臉色!

    人在屋檐下,丞相府的名頭縱是再好,那也遠在京都。

    遠水定是救不了近火,而眼前的這些人,則多半掌握着他的生殺大權。

    柳逸儘管很不甘,但還是咬了咬牙,將火氣壓回了腹中。

    柳逸不說話了,柳蔚看着柳逸怨憤的眼神,低笑一聲,又看向柳逸懷裏一直緘默不語的遊姑娘,出聲再道:“柳少爺真是好福氣,糟糠之妻棄你不顧,嬌妾美眷,

    又對你不聞不問。這位姑娘,明知道柳少爺此刻不宜與人衝突,而姑娘在這裏,卻一句勸慰也不說,當真賢良。”

    柳蔚這麼一說,柳逸一下子看向懷中的遊姑娘。

    方纔損了這麼大的面子,柳逸此刻心氣正是不順,一想到方纔若是遊姑娘攔住他,他也不至於被一個四品官指着鼻子罵,心裏一時不忿,他推開遊姑娘,兀自生起悶氣。

    遊姑娘摔在地上,重重的跌在稻草堆裏,還沒來得及痛呼,就聽到“吱吱”兩聲。

    遊姑娘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摔得太快,竟然壓住了一隻老鼠。

    “啊——”她尖叫一聲跳起來,還想往柳逸懷裏鑽,可柳逸正煩她,看都不看,將人又推開。

    遊姑娘泫然欲泣,都快哭了。

    可若是平時,一個這樣嬌滴滴水靈靈的女子哭泣,的確會讓人心神動容,但現在,這位女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活像個乞丐似的,又有誰能對這樣的女子心生疼愛?

    金南芸看到這裏,平白覺得無味,吐了口氣,拉拉柳蔚的袖子,對柳蔚搖搖頭。

    柳蔚原本還想再擠兌擠兌柳逸、遊姑娘,畢竟等到案子破了,人放出來了,就沒這種機會了。

    但金南芸明顯於心不忍,柳蔚嘆息的同時,看向容棱,示意容棱可以走了。

    容棱十分縱容的看柳蔚是真的玩夠了,索性,看也不看牢房裏的這出無聊鬧劇,擡腳走向樓梯。

    後面的人一擁往前跟上。

    直到上了樓梯一半,還能聽到下面柳逸的聲音傳來:“別過來,滾——”

    那遊姑娘就帶着哭腔說:“少爺,人家真的很怕老鼠……”

    嬌嬌軟軟,彷彿能掐出水來的聲音,直讓柳蔚打了個哆嗦,趕緊又快走了兩步。

    出了牢房。

    柳蔚看金南芸其實並沒有牢房裏看到的那麼好。

    金南芸的嘴脣有些白,臉卻很紅,柳蔚擡手,摸了摸金南芸的額頭,金南芸也沒躲,只是看着柳蔚。

    “低燒,可能牢裏太潮溼了。”柳蔚說。

    金南芸虛虛的“嗯”了一聲,人沒什麼精神。

    “先回客棧。”柳蔚說着,推了推小黎:“帶你芸姨回客棧。”

    小黎並不願意,嘟着嘴問:“爹你呢?”

    “跟你容叔叔還有些事要辦,你們先回。”

    小黎還是不願意。

    金南芸卻已經滿臉笑意的摸小黎的頭,把人家一絲不苟的頭髮揉得很亂,笑說:“寶貝,今天你要一直陪着芸姨哦,不然芸姨生病不舒服,沒人照顧,會死的。”

    小黎推開金南芸罪惡的手,扁着嘴:“低燒怎麼會死。”

    “誰說不會,不照顧好就會死的,不信你問你爹。”

    柳小黎當真看向孃親,無聲詢問。

    柳蔚白了兒子一眼,轉而瞪着金南芸:“生病了就好好的,別逗這個逗那個的不消停。”

    “我什麼時候不消停了,我看我一直都很消停。”金南芸說這句話時,雖然在笑,但笑的太勉強,也不知因爲生病,還是因爲柳逸。

    無論因爲什麼,柳蔚都不打算管了。

    柳蔚使喚小黎走了,便站在原地,等着正與曹餘傑說話的容棱。

    容棱說完了話,回頭就看到柳蔚正在看自己,他與曹餘傑道別後,便走了過去。

    柳蔚直接往衙門外走。

    容棱跟上,走在柳蔚身邊,問道:“去哪兒?”

    “查案。”

    容棱蹙眉:“不是說過,不着急。”

    柳蔚看容棱一眼:“我是不着急破案,但沒說不急着找兇手,萬一兇手這段時間再傷及哪個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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