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500章:鍾公子就對柳某這般有信心?
    第500章:鍾公子就對柳某這般有信心?

    柳蔚追出衙門,而衙門外早已天黑,雖說還有人煙,卻也寥寥無幾。

    柳蔚往前走了幾步,看着周遭經過的陌生的面孔,眉頭狠狠地蹙了起來。

    容棱與鍾自羽見過面了,且一同離開,這本不算什麼特別之事,因爲柳蔚一直認定,鍾自羽是知道案件內情的,柳蔚也一直想套鍾自羽的話,但都沒成功,若是容棱今日能代勞,實在再好不過。

    但柳蔚在聽到珍珠的那句話後,卻不敢這麼樂觀了。

    纖細的手指慢慢攥成一團,柳蔚皺着眉,漫無目的的在漆黑的街道上游走着,一邊走,一邊看着兩邊掛着燈籠,還未打烊的各色店鋪。

    夜晚的古庸府城,有些冷清,通常,這裏都是冷清的,除非有花燈會,或許會熱鬧一些,若是平時,便是如此寂寂寥寥。

    柳蔚走了很久,沒有找到鍾自羽,也沒找到容棱。

    這種無目的的尋找,有點傻,能找到的機率,百不存一,但柳蔚就是沒回頭,沒回衙門,也沒回客棧,只是繼續的找。

    冷風吹灌而來,柳蔚覺得鼻尖有些癢,揉了揉,擡頭,恰好經過旁邊一間酒樓,她隱約,聽到酒樓裏傳出喧鬧的沸騰聲。

    柳蔚隨意側頭看了一眼,本不上心,卻在正要離開時,聽到一句憤怒的咆哮:“鍾自羽,今日你究竟是何意?給本公子說清楚!說不清楚,你哪兒也不準走!”

    鍾自羽這三個字,令柳蔚眼眸一亮,她快速判定方向,隨即,走進那間喧囂的酒樓。

    酒樓裏,席客並不多,柳蔚一眼,便瞧見了角落某張桌子前,那正對峙而站的三人。

    兩個陌生人,另一個,正是柳蔚遍尋不到的鐘自羽。

    柳蔚又看了看左右,卻分明,沒看到容棱的身影。

    而此時,那邊已經鬧開了。

    “我說什麼來着,有些人,就是白眼狼,虧我與他稱兄道弟,到頭來,被賣了還不知曉,鍾自羽,你就這麼點良心?本公子怎麼就對不起你了,以至於你要這般害我?害我全家?”

    柳蔚站在原地,聽着這莫名其妙的爭吵,蹙了蹙眉。

    卻聽那邊,那擋在鍾自羽與那咆哮公子哥兒中間的一人,打着圓場:“好了,有話好好說,有什麼好吵的?”

    “如何好好說?你問問這人,今日去衙門說了什麼,他說我們家當鋪收了賊贓,說我們家是黑店,我去趟淨房的功夫,就有衙役來我家抓人,將我爹給帶走了!我就問問你鍾自羽,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如此詆譭於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之事,令你如此處心積慮,也要害我?”

    “是不是一場誤會?”調和之人拍拍那咆哮之人,轉頭看向鍾自羽:“鍾兄,趕緊解釋一下。”

    鍾自羽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眼前兩人,無趣的勾了勾脣,淡淡道:“照實直言,何談誤會。”

    “鍾兄你……”調和之人被鍾自羽這態度弄得有點生氣。

    那猙獰着咆哮之人,立刻指着鍾自羽鼻尖,抖着手說:“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人就是個白眼狼!虧得咱們平日待他不薄!他恩將仇報也就算了,竟到了連我家人都不放過的地步,好,鍾自羽,這是你逼我

    的!”那人說着,直接衝上去,一把揪住鍾自羽的衣領,將人險些提了起來。

    柳蔚在遠處靜靜的看着,一雙眸子,始終定在鍾自羽那張淡漠溫和的臉上,哪怕到了這種暴力動手的地步,鍾自羽的表情,竟然也是如此的處變不驚。

    憑着這張臨危不懼的臉,柳蔚的眼神,便又深了許多。

    那邊的鬧劇,最後以那調和之人將同伴拉走,纔算結束。

    鍾自羽重新坐回凳子上,看了看眼前琳琅滿目的餐桌,轉頭,正要招小二過來收拾,便瞧見那門口,正面無表情瞧着他的清雋男子。

    鍾自羽勾脣一笑,似乎並不意外對方的出現,反而開口:“倒是巧了,柳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柳蔚靜靜的看着鍾自羽,又左右瞧瞧,確定這裏沒有容棱,思索一下,才擡步走過去。

    小二機靈的過來收拾,重新布好餐桌,也將歪倒的椅子扶正。

    鍾自羽伸手,指了指那椅子,示意柳蔚可以坐下。

    柳蔚落座,擡眸看着鍾自羽這人,也不說話。

    鍾自羽先開了口,道:“方纔之事,大人可瞧見了?”

    柳蔚靠着椅背,平靜的道:“鍾公子私事,柳某無意多問。”

    “多問又何妨。”鍾自羽還是那閒散又悠哉的笑摸樣:“柳大人有何想知的,鍾某定然知無不言。”

    當真知無不言,之前就不會諸多回避了。

    柳蔚面上不顯露,嘴上只問:“聽聞鍾先生,認得葉元良。”

    既然是鍾自羽之前自己找上衙門了,那也不怕別人問得直接了。

    而與上次的左右言他不同,這次,鍾自羽回答得異常爽快:“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卻能記得如此清楚,鍾公子這記性,倒是比柳某好得要多。”

    鍾自羽看着柳蔚直笑,伸手,拿起酒壺,爲柳蔚將面前的酒杯填滿。

    柳蔚看着那盈滿的杯子,沒有動手。

    鍾自羽爲其倒了酒,又自己倒了一杯,小酌一口,輕淡的說:“鍾某記性並不好,但這出了人命的案子,不想記住,只怕也不容易。”

    “既然一開始便記得,爲何早先你不上呈府衙?”

    “一開始,的確沒記起來。”

    “哦?一開始沒記起來,案子過去許久,反倒想起來了?”

    “有些事,日子過得久了,才能想的清楚。”

    “鍾公子可知,若是你第一時間將所知一切上稟衙門,或許,此案已經破獲,如今時過境遷,兇手逍遙法外,要再抓,只會更難。”

    鍾自羽一笑,將整杯酒飲盡,把酒杯放下,眸子深邃的盯着柳蔚:“柳大人說笑了,再難的案子,到大人手中,只怕也不算難事。”

    柳蔚皺眉:“鍾公子就對柳某這般有信心?”

    “自然。”鍾自羽脣角勾得很蕩,顯示他此刻心情愉悅,是發自心底的愉悅:“也不知爲何,打從見過大人第一眼,鍾某便堅信,大人是個有本事之人,鍾某最愛與有本事之人結交,不知大人,可否給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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