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604章 再無自由,只能有我
    第604章 再無自由,只能有我

    咕咕將整個大身子都趴下來,腦袋往珍珠那邊擠。

    珍珠轉身,用屁股對着它,然後埋着頭,小心翼翼的用小嘴,去碰自己剩得沒幾根的禿毛毛,力圖用那幾根小毛毛,蓋住旁邊的皮肉,像是這樣,就能掩藏自己沒有毛的事實。

    咕咕看的很是心酸,狠下心,啄了自己身上幾根毛,放到地上,用嘴小心翼翼的推到珍珠面前。

    珍珠抖着光了一半的身子,繞了一個圈,避開那些毛,也避開咕咕,自己走到旁邊去,還是不理咕咕。

    咕咕很傷心,整隻鷹都抑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暗衛們似找到機會,兩三個小心翼翼的挪着步伐,悄悄往門這邊走。

    鳥獸聽覺敏銳,直覺一流。

    咕咕頓時瞪大眼睛,犀利的鷹凖一反面對珍珠時的懦弱,突然挺拔起來,朝着暗衛們嘶鳴:“咕咕咕咕咕咕!”

    暗衛們嚇得接連後退,跌跌撞撞的貼到了牆壁邊上,終究不敢再上前了。

    鄉間小屋裏的氣氛很微妙。

    地面上,數人二鳥,對峙分明,楚河漢界。

    地面下,一男一女,纏綿交錯,合二爲一。

    半個時辰後,地窖的大門終於動了。

    暗衛們頓時振奮,珍珠和咕咕也挪開了位置。

    下一秒,地窖門全部打開,一身整待的容棱,懷中抱着個昏睡的清瘦身影,走了出來。

    “大人,”一名暗衛立刻上前,報告眼下情況。

    數十暗衛方纔一擁而上追捕,卻依舊放走了鍾自羽、魏儔二人,而其中大半暗衛,現已再去追捕,此刻留在這裏未走的,都是貼身伴於容棱身側的,要護送他安全回城。

    容棱簡短的聽其說了兩句,只吩咐全力搜捕。

    暗衛應了一聲,又看向容棱懷中,被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的的身影,問道:“大人,柳大人他是否有事……”那人說着,便想上前一步。

    卻被容棱冷瞥一眼。

    那暗衛一愣,不知自己如何惹了容都尉大人不悅,忙低頭認罪。

    容棱不發一言,只從幾人身邊走過,護着柳蔚,未讓她一絲皮膚暴露於空氣,上了馬車。

    暗衛們面面相覷,心中百般疑問,但都全部嚥下。

    既然是暗衛,便該懂得規矩,主子的事,看不得,聽不得,問不得,這是最最起碼的。

    馬車,顛簸的往城內駕着,咕咕讓珍珠坐在它背上,如護衛一般,緊跟馬車,在上空盤旋跟隨。

    暗衛們再次隱藏黑暗,整條官道上,寂靜空曠得彷彿半點異樣也沒有。

    柳蔚已經暈了過去,終究是沒了意識。

    只是容棱爲她把了脈,確定她體內藥效已全散,此刻昏過去,也只是累着罷了。

    他將人小心的託在懷中,動作間,輕易便看到她衣袍內光着的皮膚,眼神微黯,又將那衣袍蓋得更加嚴實,這才鬆了口氣。

    若是以前對此人的佔有慾,只到九成,到底餘了一成的空間,那麼經

    此一事,他想,他的目光,是再難從她身上挪開了。

    手指撫摸着女人的臉頰,明明知道她不會回答,他還是說:“知道從今往後,你會如何嗎?”

    車廂裏寂靜無聲,一片死寂。

    “你會,再無自由。”

    再無自由,只能有我。

    嘴裏這般說着,容棱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安定。

    比起柳蔚對他的在意,容棱清楚,自己在她身上,跌得更慘,入心更深。

    以往,兩人雖說在一起,雖說默契十足,同出同進,但容棱一直都少了一份身爲柳蔚男人的安全感。

    柳蔚崇尚自由,他一直怕,自己捆不住她,終有一日,不知發生何事,她會一走了之,再無蹤跡。

    按照此人的性格,這種事,她絕對做的出來。

    但今日之後,他卻是安定了。

    這份安定,並非水乳交融後,他篤定了她,而是,他篤定了自己。

    柳蔚走又如何,躲又如何,他總有法子,將她找出來,若是還想走,便綁起來,捆起來,總之,哪怕不折手段,上窮碧落,柳蔚,也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半寸。

    昏睡中的柳蔚若是知道容棱心中所想,必然會深深反思,自己,真的就這麼讓他不信任嗎?

    貌似,她也沒做什麼紅杏出牆的事,怎麼就讓人,這麼篤定她有朝一日會走,會跑?

    柳蔚這一睡,便不知今夕何夕。

    或許是心裏安定了,也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柳蔚睡得非常安穩,再醒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容棱,不是小黎,卻是一張秀麗的女子容貌。

    稍稍回神半晌,柳蔚才眨了眨眼睛,喚了眼前女子一聲:“雲織夢?”

    正埋着頭繡香囊的雲織夢聞言擡了擡眼,嘴角一撇,哼了一聲。

    柳蔚捂着喫痛的額角,想坐起來。

    雲織夢卻道:“是我就不會亂動。”

    柳蔚一愣,不知其意,撐着手臂,要起身,卻頓時感覺全身一麻,手臂一個蹌踉,直接摔回了牀上。

    這一摔,後背疼得火辣辣的燒人。

    雲織夢用一種“我就知道會如此”的微妙表情居高臨下的看着柳蔚,不置一詞。

    柳蔚卻蹙着眉,問道:“我這是……”

    雲織夢開口:“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覺得,哪怕內力還未恢復,身子尚且虛弱,也不至於,全身連一絲力氣也沒有?更甚者,手腳痠麻,後背劇痛,明明你身上所有的傷裏,後背算是最完整的,此刻卻疼的最是鑽心,是不是想知道爲什麼?”

    柳蔚吶吶的看着雲織夢,點頭。

    雲織夢冷笑一聲,一手砸在柳蔚牀褥上,滿臉冷意:“都慘得只剩下殼了,還不忘逍遙快活,後背,你說後背怎麼了?什麼粗糙爛地就敢光着身子在上面蹭,不磨掉一層皮,算對得起你了!還有,你們竟然敢荒唐到如斯地步,你再感受一下,還有哪兒不對!”

    柳蔚認真感受一下,剛想問這是爲什麼,又猛地想起什麼,頓時臉色一白。

    容棱,真真實實,沒有他說得那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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