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605章 公子,您當真不能下地
    第605章 公子,您當真不能下地

    瞧着柳蔚臉色發白,雲織夢臉上的冷意,消減了兩分,終於緩下語氣:“算了,現下你便好生歇着,身上的傷都給你處理妥帖了,別亂動亂碰,否則我可不會再給你換。”

    柳蔚躺回牀上,身子不舒服的挪動一下,剛一動,全是便痠疼得受不了,挪一下都感覺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柳蔚暗暗咬牙,問雲織夢:“我睡了多久?”

    雲織夢低頭,一邊將那香囊再撩上幾針,把口子縫好,一邊頭也沒擡的道:“一天一夜。”

    柳蔚手掌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那如此算來,自己是四天沒喫過東西了。

    將最後一個針腳兒縫上,雲織夢將那香囊丟給柳蔚,也不說什麼,便起身,往外面走。

    房門開了又關。

    柳蔚想說什麼,但想到自己身子如何,雲織夢一清二楚,又有些尷尬,只得眼睜睜看着人離開。

    房門闔上後,柳蔚纔拿起那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嗅到滿滿藥草香,這香囊裏放的,不是乾花,竟都是安神靜心的藥材。

    遭遇此等大事,雲織夢,許是也擔心柳蔚心有鬱結,會寢食不安,所以才備了這個。

    將那香囊放進枕頭底下,柳蔚面色柔和下來。

    這時,房門又打開了,小妞端着一碗清粥,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小妞輕手輕腳的,動作很慢,像是怕驚擾了房中之人。

    待看到柳蔚正一臉淡然的看着自己,小妞忙站直了身子,快步過去,將手中清粥放下,一過去,便殷切的問:“公子可算是醒了,您……您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柳蔚搖搖頭,眼睛卻盯着那被放在小案上的粥碗。

    小妞見了,機靈的端起來,走到柳蔚跟前:“雲姑娘說公子醒了,許是該餓了,公子,喫些東西吧,這粥是我自己熬的,特別軟,特別淡,您是可以喫的,不會傷胃。”

    數日未喫東西,加之重傷在身,切記不可喫硬食、重食。

    柳蔚本就餓了,聞言笑笑,撐着身子,打算坐起來。

    小妞忙將粥碗放下,過來扶柳蔚。

    柳蔚艱難的半坐起來,小妞又拿了軟墊給靠着,等姿勢妥當了,那粥的熱度也恰好。

    柳蔚沒動手,是小妞一勺一勺的喂到柳蔚嘴裏。

    柳蔚不喫時還不覺得,越喫便越餓,等到一碗粥喫完,柳蔚想說還未所覺,只覺得肚子裏,還是空落落的。

    “再去盛碗。”柳蔚道。

    小妞看了柳蔚一眼,將粥碗放下,嚴肅的道:“不行了,公子現在身子孱弱,一餐只能喫這樣一碗,多了對胃不好,這是雲姑娘說的。”

    柳蔚道:“無事,你按我說的去。”

    小妞卻很堅持:“三公子說,一切聽雲姑娘吩咐。”

    柳蔚皺皺眉:“容棱?”提到容棱,柳蔚又想起自己現在這副動都不敢動的摸樣是誰害的。

    柳蔚便問:“三公子人呢?”

    “三公子抓賊人去了。”

    鍾自羽嗎?原來昨日容棱並未抓到鍾自羽,也是,那人如此狡猾多變,又怎是那般容易被抓到的。

    想到這裏,柳蔚又問:“爲何你容公子,要叮囑你聽雲姑娘吩咐?”

    小妞抓抓腦袋,搖搖頭。

    柳蔚皺了皺眉,

    又問:“我不見的這幾日,可出過什麼事?”

    小妞不知柳蔚說的出事是什麼事,想了想,就回答道:“那位姑娘走了,算嗎?”

    “哪位姑娘?”

    “就是亂叫公子是姐姐的那位姑娘。”小妞也不會形容,就比比臉,說:“長得很漂亮的那位姑娘。”

    柳蔚思忖一下,問:“柳月?”

    小妞立刻點頭:“是是是,就是這位姑娘。”

    雖說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姑娘,但小妞卻聽見過七公子叫到柳月,應當,就是這個名字。

    柳月不見了?

    去哪兒了?

    被容棱弄走了,還是自己走的?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後者,惟怕會有什麼麻煩。

    柳蔚現在迫切的想見到容棱,好好將所有事都問個清楚。

    不過在這之前,柳蔚還有更重要的事。

    柳蔚看向牀邊小妞,這次的語氣,凝重許多:“小黎,如何了?”

    小妞不懂柳蔚語氣爲何突然沉重,但還是老實的道:“小公子還未醒來,不過雲姑娘說,就是這兩日,應當就要醒了。”

    又是雲織夢?

    柳蔚斂了斂眉,道,“扶我去小黎房間。”

    小妞忙拒絕:“公子現在身子不好,不能下地,雲姑娘特地吩咐了,您哪兒都不能去。”

    柳蔚沒理小妞,自己撐起身子,要下地。

    可柳蔚四肢痠麻,哪怕清醒了許久,依舊感覺舉步維艱,柳蔚蹙着眉,暗暗咬牙,終究坐到了牀邊,低頭找鞋,卻見腳案上,空空如也,哪裏有鞋。

    沒有鞋便光腳吧,柳蔚也不在意這些,直接落腳。

    卻把小妞嚇了一大跳,小丫頭忙抱住柳蔚的雙腿,可憐兮兮的道:“公子,您當真不能下地,小公子很好,真的很好,我與大妞日日守着小公子,眼睜睜瞧着小公子臉色比前幾日紅潤了許多,連氣息都平穩了,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真的……”

    柳蔚卻聽着不對,這幾日沒有自己貼身照料,小黎傷情不惡化便是謝天謝地,哪怕容棱請了醫館大夫日日爲小黎換藥,恐怕情況也並不會多好。

    柳蔚心知給小黎用的藥,都是有周期的,前三次是什麼藥,再三次是什麼藥,又三次又是什麼藥。

    裏頭很多藥材,方子也必須經常要換。

    而自己作爲孃親,因爲對小黎瞭解,知小黎身體用什麼方子最好,但其他人,卻不可能知。

    哪怕是初次斷定小黎傷情,都會用到刀子,但普通大夫,通過望聞問切,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精準判斷小黎傷情的,更遑論用藥精準,使其傷情好轉。

    小妞將小黎說的越是無礙,柳蔚越是擔心,更是執意要去。

    小妞拼命攔住柳蔚,一大一小,一個重傷在身,一個人小力弱,竟一時僵持不下。

    這時,房間門又打開了,只見雲織夢手裏提着個小袋子,站在門外。

    見到雲織夢來,小妞立刻告狀:“雲姑娘,公子要下牀,還要出屋子。”

    柳蔚伸手敲了敲小妞腦袋,罵了一句:“小白眼狼。”

    小妞委屈的按住腦袋,倔強的鼓着嘴,一臉正義,分明覺得自己做的完全沒錯。

    柳蔚又瞧了小妞一眼,再擡眸時,視線卻是精準的看向雲織夢,一言不發,但視線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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