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610章 嶽重茗的兒子,叫什麼來着,紀冰?
    第610章 嶽重茗的兒子,叫什麼來着,紀冰?

    紀楓鳶有些不耐煩:“你究竟想說什麼?”

    “嶽重茗,嶽單笙,重姐姐去世多年,但我想,你們紀家,應當還未忘記嶽重茗吧?況且,嶽重茗的兒子,不是還在你們嶺州?叫什麼來着,紀冰?是這個名字吧。”

    “雲織夢,你今日很奇怪。”嶽重茗,這個禁忌般的名字,這個紀家的叛徒,竟然,被雲織夢總掛在嘴邊上!

    嶽重茗此人,紀楓鳶是聽說過的。

    已經是六歲的紀冰,被送到嶺州,紀冰剛到嶺州時,情況並不好,據說是胎裏帶的毛病,有點先天性的癡傻,整日混混沌沌,人也不認得。

    嶽單笙將紀冰送到紀家,便走了,只說是想法子給他找藥。

    但從此,卻再未歸來。

    過了整整一年,嶽單笙才託人送回來一枚冰鎮的盒子,說是盒子裏的東西,能解紀冰胎毒,但嶽單笙人,卻並未出現,那東西果然有用,不過三個月,紀冰便像是變了個人,聰明,睿智,機靈,那從前癡癡呆呆的腦子,也像是換了一個,突然變得靈光至極,看過一次的書便能倒背如流,聽過一次的話,便能原樣復下,宛若神童。

    然後,紀冰開始找他的父母了。

    可他的父母是誰,在哪裏?卻沒人能告訴他。

    他的母親身份自然很明確,但人已經死了,說出來,也只是令人傷人,而他父親是誰,卻至今無人知曉。

    總之,從一開始,因爲是嶽重茗的兒子,而受到族裏一致排斥的紀冰,自從表露了他過人的天賦,身邊便再無一句流言蜚語。

    他很安定的在嶺州住了下來,甚至一小小稚齡,參與了許多藥物研製過程。

    直到過了許久,也就是半個月前,十六叔來找了自己。

    紀楓鳶剛纔知曉,原來,那在古庸府人人稱頌的鐘先生,極有可能,便是紀冰的父親。

    只是,他們從未想過,這人竟是離他們這般近。

    十六叔卻說,他見過一次那人,但絕不是鍾自羽這副模樣。

    可,連紀槿紀茶都能拿到紀冰做的人皮面具,作爲紀冰的父親,怕是對那一門路,也是一清二楚的。

    其後,又爆出了連環殺人案,鍾自羽被視若兇手,逃之夭夭,再然後,又是更麻煩的事,比如,連那柳蔚,也不見了。

    可這些,又與自己有何關係?唯一算得上好事的,便是爲了尋找柳蔚下落,那容都尉,將紀邢放了。

    容都尉的原意,是想紀邢通過紀家人的渠道,將柳蔚找出來。

    但容都尉卻不知,整個古庸府分支,卻是無一人會聽紀邢之命。

    在族內,紀邢掌握生殺大權,但在古庸府,卻只有兩個能說話之人,其一,十六叔,其二,便是她。

    紀楓鳶在尋找柳蔚這件事上,沉默了。

    而十六叔,因爲知曉了鍾自羽的身份,與李叔他們,成日忙碌,又與族內諸多接觸,忙到分身不暇,像是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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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當然,也無人會去特地通知十六叔便是,紀楓鳶知道自己不會,那容都尉,想必更是不會。

    這件事,本就這樣過去了,自己三日後便要走了,永遠離開古庸府,但云織夢,卻在現在,找上自己,說這些話。

    紀楓鳶蹙眉,很不想談。

    雲織夢也看出紀楓鳶的表情,只冷笑一聲,道:“你或許不知,柳蔚已經脫難了。”

    果然,紀楓鳶挑了挑眉,表情一成不變,頓了一下,也只是看着雲織夢,一臉淡漠:“所以?”

    雲織夢一笑:“沒什麼,只是很好奇,你們紀家,就當真如此不願接受柳蔚?”

    “你既知這是我紀家之事,又何必過問。”

    “算我多管閒事,但那鍾自羽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你沒瞧見,他將柳蔚折磨得多慘。”

    紀楓鳶斂了斂眉:“你告知我這些,又有何用?我對他們的事,毫不關心。”

    “哪怕此人是你族人?”

    “柳蔚是不是我族人,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是族內長老說了算。”

    “所以,哪怕血緣相同,你們也否認了柳蔚?”

    紀楓鳶終於不耐煩了:“我想,這些與你都無關!”

    雲織夢勾了勾脣,表情透着一絲輕蔑,話鋒,卻是一轉:“看來我的確管的太多,只是,希望你不會爲今日的說法,後悔。”

    紀楓鳶不發一言,眼神,卻是篤定。

    篤定自己,絕不後悔!

    雲織夢點點頭,道:“今夜的共舞,好好跳吧,終究,將來便沒機會了。”雲織夢說着,便轉身要離開,可走到門口,又停下,轉頭又道了一句:“對了,我忘了說,那鍾自羽天性殘暴,若是知曉他的兒子就在你們紀家,恐怕,不日就要找上門了,想想那數十隻人皮燈籠,那數十具活生生的人屍,場面是不是很惑人?”

    紀楓鳶抿緊脣瓣,表情非常難看。

    雲織夢只是聳聳肩:“別這麼看我,我總不能讓柳蔚再次受到傷害,柳蔚受一次苦就夠了,第二次,總要留給別人,本來我還在猶豫,將你們紀家拖下水,會不會不太好,但看你們如此‘家大業大’,想必也不在乎這些小麻煩,紀冰的下落,我會透露出去。我想,一個似是而非的女人,與自己同源血脈的兒子,鍾自羽的注意力,應該暫時會被移開,還有,算是最後的忠告,若我是你,我現在就會上書回嶺州,勸那邊,加強防衛。”

    “雲織夢!”紀楓鳶咬牙切齒,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自己要回嶺州,要徹底擺脫這裏,這人卻在臨走前,給她丟這麼大個包袱!

    若是那鍾自羽真的找上門,族內長老勢必會將剛剛回嶺的她,與同在嶺州住了數年的鐘自羽牽連上來,這個鍋便是她不想背,也得背到底了!

    一想起,紀楓鳶便眼神發冷,語氣生硬:“你我無冤無仇,你究竟爲何……”

    “別說什麼冤仇!柳蔚又何曾與那鍾自羽結過仇?若非重姐姐,若非是你紀家,柳蔚會只憑着這張臉,便被盯上?你既對柳蔚所受之苦無動於衷,那我拭目以待,將來你們若是受同樣之苦,是否,便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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