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616章 柳蔚的面前,永遠有自己擋着
    第616章 柳蔚的面前,永遠有自己擋着

    柳蔚眉頭皺起來,轉頭又看了珍珠一眼,見珍珠還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而咕咕則百無聊賴的將它的大腦袋,擱在珍珠面前,靠它很近。

    但珍珠似乎很嫌棄,直接轉了個頭,換了一邊翅膀去啄,咕咕也不依不饒,繼續湊上去,但湊得很小心,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想離得太遠,兩廂下來,竟維持着一個微妙的距離。

    “後來呢。”柳蔚問。

    容棱道:“不知。”

    柳蔚皺起眉。

    容棱卻並未玩笑:“病情復發突然,無人察覺,便是咕咕也未發覺。”

    “那麼……”

    “消息傳到我這兒時,我正在外頭,臨時趕不回來。”柳蔚失蹤,他在外頭,在外頭做什麼,不言而喻。

    柳蔚幾乎可以想到,自己失蹤這幾日,容棱有多擔心。

    想到這裏,方纔那點怒氣,又消散一般,剩下的,也只是嫋嫋幾縷。

    “只當我趕回時,珍珠已醒了。”

    “所以,你也不知是誰救了珍珠?”

    “雲織夢。”容棱道。

    柳蔚質疑:“你並未親眼所見。”

    “發現珍珠傷情之人是雲織夢,與珍珠關在屋內一夜。第二日,珍珠便能睜眼鳴叫,你說,不是她?”

    如此說來,倒的確不好解釋。

    柳蔚又問:“你說雲織夢與珍珠關在屋內一夜,所以,雲織夢花了一夜時間,纔將珍珠治好,而這一夜,房間裏,始終只有雲織夢與珍珠兩個?”

    “我不在。”容棱道。

    柳蔚盯着他。

    容棱便道:“據我的人所言,是。”

    柳蔚擰起眉頭,這與自己之前的猜測不同:“當真無人發覺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半點感覺都沒有?”

    “你有懷疑者?”容棱問。

    柳蔚沒說話,腦中,又想到雲織夢之前的反應,在自己提到那八秀坊坊主時,雲織夢臉上,分明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那動作儘管不太顯眼,可柳蔚那時刻意觀察,絕不會看錯。

    但是,怎的會不是呢?

    莫非珍珠,當真是雲織夢所救?

    小黎也是?

    柳蔚心思流轉。

    容棱爲柳蔚蓋上衣裳,防止她着涼,才繼續道:“珍珠醒來的第二日,小黎傷情有了好轉。”

    柳蔚不理解:“突然之間?”

    “恩。”

    柳蔚有些不信:“小黎是被重新手術過,雖說不是很複雜的手術,但所需時間,也絕不會太短,至少三四個時辰,這樣的時間是不可能……”柳蔚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下,擡起眼睛。

    容棱點點頭,顯然與柳蔚想到同一點。

    “珍珠復發那一夜,小黎已被再次救治。”

    對,珍珠的傷口雖然惡化,但清膿包紮,頂多算上重新縫補,也花不了一個時辰,雲織夢卻在房間裏呆了一整夜,而珍珠,一直是住在小黎房間,與小黎同牀共枕。

    也就是說,那一夜,珍珠與小黎,實則都被賦予了新生。

    柳蔚神色嚴肅,心中猜測更多了起來。

    見柳蔚似有所思,容棱特地等

    了一下,才說第二個消息:“柳月不見了。”

    柳蔚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擡起頭,瞳眸緊了一下。

    容棱也不瞞着:“是權王將柳月帶走。”

    “權王?”柳蔚有一瞬間錯愕,隨即才又重複一般:“權王?”

    “容煌。”容棱道。

    柳蔚記得那位權王殿下,的確叫這麼個名字。

    但柳蔚還是驚異:“你說權王將柳月帶走?爲什麼?還有,你怎的知曉?你別告訴我……”

    “是。”不等柳蔚說完,容棱已給了肯定答案。

    柳蔚登時啼笑皆非:“權王來了古庸府?”

    容棱還是相同回答:“是。”

    柳蔚覺得荒謬:“眼下京都定睛遼州,權王備受關注,身邊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線內應,你說,他來了古庸府?那你我之事……”

    “他都知曉。”容棱按住柳蔚的手背,示意柳蔚莫要緊張。

    可柳蔚如何能不緊張,這種小命突然被別人捏在手心的感覺,非常不好,讓人很不舒服。

    容棱只道:“皇叔有分寸。”

    容棱這麼說,柳蔚也只得姑且這麼聽,但心中始終有根刺。

    吐了口氣,柳蔚繼續問:“你說柳月被權王帶走,爲何?想來,區區一個柳月,應當還入不了權王殿下之眼吧。”

    “一個柳月可有可無,但整個柳家的價值,便不可同日而語。”

    柳蔚嘆氣:“柳家眼下如翁仲之鱉,生死還在你那位父皇一念之間,又有什麼價值可言?”

    “黃兒找到了。”

    “嗯?”

    “在我手上。”

    柳蔚繼續錯愕:“當真?”

    “嗯。”容棱也不怕將話再講明些:“權王將黃兒贈予,目的,不過是讓我爲他鋪路。一旦柳家獲救,柳家第一感謝的,或許是我,但第二感謝的,必是他權王殿下,聖上喜怒無常,心思詭辯,柳城城府極深,自不會想不通透,況且,這次柳家被關太久,想必,柳城已有了別樣心思,到底,是一念生死之事,總在天牢呆着,誰知聖上口頭承諾,還會否有效?那無證無據,君要臣死,莫非臣還能不死?”

    容棱說的很直接,但是柳蔚還是想不通,一個柳月,又有什麼用?

    叛逃而走的柳月,一個庶女,想必除了那位丞相夫人還有些心思想將人逮回來整治一番,柳城,是不會爲了這柳月答應什麼條件的。

    或許,不光是柳月,任何一個女兒,都不足以讓柳城妥協,哪怕柳瑤也不可能。

    容棱看柳蔚還未想通,有些想開口,但遲疑一下,到底未言半句。

    容煌要柳月,的確是爲了柳家,但,卻不是從柳月下手,而是通過柳月,從皇后下手,再拐到柳家身上。

    如此一波三折,而柳蔚卻不需知道得太多。

    皇后,一個紀家曾經的下人,紀夏秋曾經的貼身婢女,一躍龍門,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后眼下不管有什麼動態,不管是否針對柳蔚,柳蔚都不宜知曉太多。

    柳蔚的面前,永遠有自己擋着,容棱更相信,就算柳蔚知道了,也不會打草驚蛇,柳蔚很有分寸。

    但,容棱終究不願,柳蔚再因皇后而想到她的母親,一個生死不知,卻被柳蔚執意尋找的……

    一個或許,並不存在的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