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623章 應當是與要保鍾自羽那人,是同一人
    第623章 應當是與要保鍾自羽那人,是同一人

    多年摯友,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容煌被戳破了目的,咳了一聲,道:“總之,付子辰快回京了,莫非你當真不打算回去?你可知付家這趟渾水,若是也攪合進眼下局面裏,這結果,會有多撲朔?”

    柳蔚當然知曉。

    眼下京都新貴林立,老牌世家已漸漸退出歷史舞臺,卻唯有三朝元老付氏一族,久經不衰。

    但付家的活躍地,卻並非京都,而是在離京都最近的青州。

    青州之地,面積不大,但十分富庶,且整片州地內,只有一會徽陽府,而付家,便在此地立足,算是爲京都鎮守住兩江邊緣所有異動,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可是這些,與柳蔚沒什麼關係,甚至與付子辰也沒多少關係。

    哪怕付子辰身份貴重,乃是付氏嫡孫,但付子辰早已被驅逐在外,付氏子孫林立,付子辰要崛起,不說困難,只說機會,便是渺茫。

    自願去曲江府當一個區區府尹,是付子辰的悠哉之選,也是付子辰遠離是非的方式,更是付子辰讓族內欲對他處之而後來之人的安撫。

    柳蔚不知付子辰爲何要回京,也不知是誰誘惑了他。

    但柳蔚明白,若是付子辰回京,那必然是有所動作的,而恰恰又是在這柳家出事的關頭,時間上太巧合,就忍不住讓人想的更多。

    將信摺疊起來,柳蔚對容煌道:“最後一個問題。”

    容煌洗耳恭聽。

    柳蔚問:“鍾自羽逃之夭夭,被鍾自羽所害那些無辜之人,又要如何交代?作爲仵作,我的本職是還死者一個公道,既然已有死者,那便必須有兇手償命,就算不爲我,不爲我兒子報仇,鍾自羽,也必須得死。”

    柳蔚字字鏗鏘,說得擲地有聲,容煌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都將付子辰的信拿出來了,這人還這麼不管新京都發展,只執着於一個殺人兇手。

    容煌忍不住笑了一下,給出保證:“放心,鍾自羽終究會死,只是時候到沒到的問題,殺人償命,天公地道。”

    柳蔚認真看着容煌,確定容煌的表情不是敷衍,才垂下眸子,將信收入袖袋,道:“既殿下已這般說了,吾等小名,也只得乖乖聽從,只是這古庸府還有些私事要處理,若要離開,也不會太快。”

    “七日之內。”容煌道。

    竟然將時間設定得如此嚴苛,柳蔚不得不懷疑。

    而容煌也不怕直說:“我來古庸府,自然並非偶然,此地與惠州極近,而惠州眼下是何局面,想必你們都知。”

    一說到惠州,柳蔚便立刻想到容溯。

    或者是說,想到容溯手上那枚兵符。

    而柳蔚想到的,容棱自然不可能沒想到。

    惠州眼下算是無主之地,一個惠王遺孤,月海郡主,已經被皇上掌握手中,惠州兵符一到京都,惠州所有將士,也將成爲皇上私兵。

    而顯然,權王也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且,還親自來了。

    柳蔚下意識的看向二樓,心想,容溯又要倒黴了。

    本來就因爲這枚兵符,容溯一路被

    追殺,好不容易遇到他們救他一命,現在權王都找上門了,容溯還有什麼可掙扎的餘地?

    等等!

    若是如此,那難不成,先前追殺容溯的人就是……

    這麼一想,柳蔚又看向對面的權王,心中暗歎,果然人不可貌相,心狠手辣之人,多半是外表看不出來的,藏於心機。

    剛纔那個頑皮的親王形象,似乎也只是海市蜃樓,稍縱即逝。

    只是,容溯若是被搶走兵符,又如何還能再回京都覆命?

    但顯然,有人是不在乎容溯如何自處的。

    容煌表情很淡定,似乎一點不怕被柳蔚看穿,容煌只是給出最終忠告:“不想惹禍上身,七日內離開,最是好了。”

    柳蔚不覺沉眸,過了許久,又問:“你若要在古庸府有舉動,那古庸府,是否會成爲第一個戰場?”

    容煌笑了:“怎的,小傢伙,住了一陣子,住出感情了?”

    柳蔚面無表情:“我已在此買了房子,錢都付了。”

    之前就說古庸府人傑地靈,風景好,山水好,還開發了旅遊業,成爲熱門城市,指日可待,所以柳蔚抓緊房價不貴的時候,投了房產,此事交給衙門胡哥去辦的。

    胡哥給柳蔚磨到了低價,柳蔚心情好,還一口氣買了兩處宅子,心說一處自己住,一處給空着看,反正便宜。

    但若是此地戰亂,那房子就白買了,虧了。

    容煌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撲哧一聲笑出聲,又恢復了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放心,此地有人保了,我倒是想動,也沒那底氣。”

    都敢造反了,還有誰能讓權王沒底氣?

    柳蔚沒問,但也能猜到,應當是與要保鍾自羽那人,是同一人。

    聽容煌的語氣,說到此人時,語氣都透着相同的無奈。

    與權王將話說得很開,柳蔚卻也沒下最終決定,只是回頭,又看向容棱,是否離開,何時離開,是回京還是如何,柳蔚一個人做不了主。

    況且現在,小黎還沒醒,雖說這兩日應當就要醒了,但醒來,也總要調理幾日,日子當真說不準。

    容煌看出他們有話要單獨說,也不羅嗦,直接起身,告辭。

    兩個晚輩起身,送皇叔出客棧的大門。

    此時,外頭的天色,也纔剛剛矇矇亮而已,柳蔚一下明白了權王這麼早來的原因,權王來古庸府來的如此堂而皇之,必然不可能無人跟蹤,權王選了這個時辰,必然是在暗處之人眼底子外頭行動。

    只是,這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又捉弄了自己一頓,柳蔚還是決定報復一下。

    眼看着容煌越走越遠,柳蔚突然在後頭叫了一聲:“呀,老鼠!”

    走在前頭的容煌頓時毛骨悚然,直挺挺的跳了一下,然後眼睛審視而敏銳的看着左右,身子忍不住靠近了他那位下屬。

    下屬爲主子擋在前頭,卻左右看看,並未瞧見老鼠,再一擡頭,客棧門口,哪裏還有人。

    “小兔崽子!”容煌也知道自己被戲弄了,氣的磨牙。

    下屬憂心沖沖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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