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026章 忠心大狗似的守在柳蔚身邊
    第1026章 忠心大狗似的守在柳蔚身邊

    “山毛草知道嗎?”柳蔚突然問。

    紀冰愣了一下,點點頭;“一種藥草。”

    “做什麼用的?”

    紀冰回答:“一種能酥麻人身體的藥材,通常在處理刀傷,箭傷時會用,能讓傷患少喫些苦頭。”

    “草根呢?”

    “草根……”紀冰正要說,卻猛地意識到什麼,住了口,呆呆的望着柳蔚。

    “不知道?”柳蔚問。

    紀冰擰擰眉,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最後,他還是咬着牙說了:“草根有毒,能,能讓人……短時間內,造成死亡的假象。”

    “假象?”柳蔚問。

    紀冰嚥了嚥唾沫:“你是要問那個叔叔吧,沒錯,藥是我給他的,我不想他死。”

    柳蔚挑了一下眉。

    紀冰抿緊脣:“他想送我回來,他對我,沒有惡意。”

    柳蔚蹲下身,看着小孩白淨的臉,放輕了聲音:“在沒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貿然在外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才能,你知道這會讓你死的更快嗎?”

    紀冰一滯,小拳頭捏了起來。

    “昨夜我們要是未趕到,你說你會遭遇什麼?”

    紀冰雖然小,但不笨,拼湊着昨夜那對男女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他知道他們想把他交給一個大人物。

    而那個大人物,似乎脾氣不是很好,他如果落到那人手裏,說不定真的就沒命了。

    “現在知道錯了嗎?”

    紀冰知道錯了,但他說不出口,因此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轉身就跑。

    “唉,你去哪兒?”柳陌以叫了一聲,沒叫住,小孩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柳蔚則慢慢起身,看着紀冰倉惶的背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對柳陌以道:“母親那邊,我替你兜下了,可你逛青樓的事,在我這兒卻沒這麼容易過。”

    柳陌以頓時求祖宗那麼求他姐:“兄,兄長,可千萬不能,不能告訴母親啊!”

    “那你是知錯了?”柳蔚問。

    柳陌以緊忙點頭:“錯了,知錯了,兄長明鑑,弟弟昨日就知錯了。”

    “錯了該怎麼樣?”

    “錯了自然……”柳陌以哆嗦哆嗦嘴,手把衣袖揪成一個結:“認,認罰。”

    “罰什麼?”

    柳陌以一梗脖子,長吐口氣:“但憑兄長處置。”

    柳蔚一笑:“跟我來。”

    柳蔚把柳陌以帶到了大牢,青州府的大牢並不大,進去的時候,門口獄卒看柳大人是熟人,就自覺的把他往右半邊領,右邊是關押獵場遊獵那羣公子哥兒的,獄卒知道這位柳大人沒事幹的時候,喜歡去裏邊溜達溜達。

    但今天柳蔚卻擺擺手,讓獄卒帶他去左邊。

    獄卒想到左邊關着個聽說起死回生的神人,估摸着柳大人是爲了這事兒,就說:“府尹大人與三王爺也剛進去,大人小心看路,地上亂的很。”

    走了沒一會兒,就走到了關人的地方,風叔站在柳蔚背後,全程心都是揪着的。

    柳蔚回頭看他一眼,安撫:“若他知無不言,這條命,自是能保下的。”

    風叔忙保證:“若他不盡不實,我就是打,也能將他實話打出來!”

    柳蔚笑了一聲,再往前面走,就看到了容棱與司馬西。

    司馬西正在審問,用詞很嚴厲,聲音也很大,容棱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

    的站在一旁。

    看到柳蔚來,容棱回了一下頭,下意識的伸手招了一下。

    柳蔚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站,問:“審出什麼沒有?”

    容棱看了眼她有些豁口的衣領,爲她緊了緊,說:“沒有。”

    柳蔚任憑男人給她整理衣冠,又看了眼前頭的司馬西:“司馬大人嗓子還好嗎?”

    容棱笑了一聲:“不太好。”

    “那他還是歇歇吧。”柳蔚說着,走到司馬西身邊,對他耳語兩句,換下司馬西,自己面對張雨。

    剛剛還閒在一邊看白戲的容棱,這會兒倒是走了上來,忠心大狗似的守在柳蔚身邊。

    “張雨。”柳蔚開口喚出對方的名字。

    張雨一時錯愕,猛地擡頭,卻看到了柳蔚身後的大哥張風。

    “你……”

    張風咬着牙,狠狠的對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囑咐:“大人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切不可有半句隱瞞,聽到沒有!”

    張雨眼睛直了一下,看看張風,又看看柳蔚,最後再看看容棱,突然,嗤笑起來,眼睛發紅:“你們是一夥的。”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張風被他這態度氣了一下:“我是想幫你,阿雨,你不能在這時候犯倔!”

    張雨沒說話,只是心寒似的閉了閉眼,再睜眼時,表情突然硬氣起來:“我什麼都不會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阿雨!”張風吼他。

    張雨卻跟沒聽見似的,歪在牢室斑駁的牆面上,眼睛死寂似的垂着。

    張風很着急,他怕二弟真的腦子發昏,想再近幾步去勸他,卻被獄卒攔住去路。

    “你以爲你不說,我們便查不到了?”柳蔚輕漫的聲音響起,眼睛看着張雨:“一點紅的老闆娘,尋紅媽媽,我這個外來人不識得,昨夜那麼多衙役侍衛,他們也不認得?”

    張雨立刻看向柳蔚,他根本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他是半夜在牢裏醒來的。

    “我若想抓,現在便可將尋紅抓來,連帶着你們一點紅內的所有人,只是,都是些嬌滴滴的姑娘,她們受得住這牢獄之災嗎?”柳蔚說着,蹲下身,看着張雨的眼睛,放緩了音色:“我問什麼,你老老實實交代什麼,咱們私底下將事解決了,你認爲如何?”

    “你憑什麼以爲,我在乎一點紅內其他人的性命?”張雨眼裏涌出一絲散漫:“她們是否受得住牢獄之災,與我何干?”

    柳蔚站起身:“看來你主意已定。”

    張雨沒說話,臉上全是渾不在意的笑。

    柳蔚轉身,對司馬西道:“勞煩司馬大人,這一點紅,怕是真要歇業幾日了。”

    司馬西明白,拱了拱手,道:“還請柳大人稍後。”說着,就在獄中開始點兵,點完了,直接帶着人走。

    張雨瞧在眼裏,看柳蔚的視線,深邃且緊繃了許多。

    司馬西沒那麼快回來,柳蔚很有耐心的繼續跟張雨說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張雨嗤笑:“後悔什麼?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性子挺烈,佩服,不過,若你昨日喝的不是假藥,我會更佩服。”

    “不稀罕你的佩服!”

    “說起那假死藥,你知道,製藥的孩子身在何處嗎?”

    張雨一滯,擡頭看柳蔚。

    柳蔚指指旁邊的牆壁:“就在隔壁牢房,那孩子透着邪氣,身上還藏着迷藥,昨個兒企圖逃脫,沒成功,被打了一頓,現在還沒醒。”

    張雨頓時站了起來:“他與此事無關,別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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