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036章 容棱這小子心眼和血都是污的
    第1036章 容棱這小子心眼和血都是污的

    司馬西接到門外的稟報時,訝然了一下,他從滿是文書的桌後站了起來,一邊擦着手,一邊腳步匆匆。

    下邊的衙役就是來稟報的那個。

    衙役顯然是看過了門外那位大人物的官牌,語氣小心翼翼:“大人,大理寺少卿……爲何會來咱們青州?難道……是爲了最近這幾樁案子?”

    “案子都是近日才發的,從京都過來,快馬加鞭也要半個來月,必然不是爲了此事。”

    司馬西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是挺懸的,無論如何,大理寺的人物,萬是他不敢喫罪的。

    趕到門外,司馬西一眼就瞧到那正在四處閒看,百無聊賴的俊逸青年,忙理了理衣袖,謹慎的上前行禮。

    方若竹平了平手,讓他起身,道:“多年不見,司馬大人可還記得本官?”

    司馬西乾笑着點頭;“大人說的哪裏話,下官自然是記得您,當初若非令堂賞識,下官至今怕也就是個落考書生,不知在哪兒支着攤販,賣字爲生。”

    司馬西當初科考時,那屆的監考主官就是方狄,文人圈子有個說法,撇開授業恩師不說,在誰的手下科考,那位主考官,便算作當屆學子的老師。

    通常文官的圈子,看的就是師從,有老師推舉,你才能融入這個圈子,從而走的更遠。

    司馬西的老師是方狄。

    說是老師,但因爲那屆方狄自己的門下學生參考,反而被司馬西給擠了下去,方狄對司馬西,其實不太喜歡。

    走個面子上的功夫,對他一直不溫不火,後來司馬西被下派青州,方狄甚至沒爲他周旋過一絲門路,若非他腦子靈光,知情識趣的同付家狼狽爲奸,後又自找門路,踏上三王爺的大船,如今,他也不過是個任人搓揉捏扁的芝麻小官。

    司馬西與方狄關係很一般,但因爲他本就不是對方的親弟子,只擔着個名頭,因此,對其除了看做師輩尊敬,也互不來往。

    今天方若竹突然跑來青州,一開口就是提舊情,這倒讓司馬西不解了,這人想幹嘛?

    司馬西保持警惕,但這位大理寺少卿又不說了,低垂着眸子掃了他的院落一圈兒,便問他今夜住哪兒。

    司馬西都驚呆了,心想若是因政事從京都外派來青州,那你就該住驛館。

    可想到驛館如今住着哪些人,司馬西又不敢把人往那邊趕,只得硬着頭皮說:“可需下官爲大人安排客棧?”

    方若竹“嘖”了一聲,輕輕蹙眉:“你這府衙,便勻不出一間客房來?”

    司馬西臉青了一下,乾笑着應:“下官這就爲大人準備客房。”

    府衙的客房都不好,簡陋不說,連被褥牀單都破舊,司馬西沒敢給方若竹這樣的住房條件。

    不但給方若竹找了最好的客房,還讓人去他家,把他家裏的私人被褥帶來鋪墊。

    方若竹對房間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只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支着半天頭,問司馬西:“不打擾司馬大人吧?”

    司馬西能說什麼?

    他皮笑肉不笑的搖頭:“大人哪裏話,自然不打擾,只是不知大人此次前來青州,可有政事?若有,可有需下官效力的地方?”

    “你要爲我效力?”方若竹提起半邊脣角。

    司馬西頭皮一麻,當即

    不敢吭聲。

    方若竹哼了聲:“路過罷了,呆不了兩日,無需緊張。”

    司馬西只要沉着應對,假裝自己不緊張。

    待將人安頓好,司馬西出了客房,就問衙役:“柳大人呢?三王爺呢?可瞧見了?”

    衙役搖頭:“兩位早先出去了,還未回來,大人,可要小的去請?”

    司馬西猶豫一下,道:“無須請,就說大理寺少卿正在衙門裏,讓兩位大人有個明白。”

    衙役應聲而去。

    司馬西站在走廊外頭,回頭又看了眼破破爛爛的客房門檻,心裏貓抓貓撓的。

    ……

    柳蔚與容棱不在衙門,不在驛館,也不在流連巷。

    他們在港口一艘大船裏。

    船有兩層,很是壯觀。

    柳蔚站在二樓船艙的走廊邊,看着旁邊房間裏,斑駁淋漓,血沫子橫飛的牆面,問前頭的容棱:“怎麼來這兒?權王呢?”

    容棱拉着她繼續往前走,穿過一間又一間空曠的船房,走到了最盡頭那間。

    裏頭,權王果然在,且不止他一個人。

    星義站在權王身邊,聽到門外的動靜,轉頭來看,就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自家主子,等待主子的下一步吩咐。

    權王似乎早料到這兩人會來,眼裏並不驚訝,但卻有點不樂意:“挖個陷阱給自家叔叔,你倒是孝順。”

    柳蔚聽這稱呼,就知道說的是容棱,不覺就看向容棱。

    容棱一臉平靜,面無表情,只讓柳蔚坐下後,看了眼星義。

    權王哼哼唧唧的揮手:“你出去等。”

    星義應聲離開,走到門口時,還特地看了柳蔚一眼。

    等到星義離開後,權王坐了下來,板着臉問容棱:“你早就猜到了?”

    容棱在他對面坐下,又拉了柳蔚一把,讓她坐到他身邊,才說:“能者多勞,侄兒信任皇叔。”

    “嗤。”權王笑出聲:“誰稀罕你信任。”

    容棱沒說話。

    權王知道他這侄兒是肯定不知錯,也不打算認錯,憋了一會兒,沒招了,只能憋氣問:“說吧,什麼條件?”

    容棱看向柳蔚。

    柳蔚一臉懵懂,根本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

    權王意外,指着柳蔚:“她不知道?”

    容棱搖頭。

    權王心理平衡了點,兇巴巴的跟柳蔚告狀:“你家這位,不是個好東西,跟我透風,說付鴻晤那老小子跟他兒子幹上了,狗咬狗一嘴毛,還牽扯出了什麼稀罕寶貝!我倒是猜到了他說的這寶貝,正是我要找的,原以爲是賣我個人情,讓我將東西拿走,當然,作爲報答,我知曉他的意思,不就要我出面牽制付家嗎?本王同意了,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黑心腸的王八蛋,他要的根本沒那麼簡單!這臭小子心眼和血都是污的,就是腸子也比別人的褶多,我同你說,趁早跟他散了,這種男子,嫁不得,嫁過去也是下半輩子遭罪!”

    權王說着就來氣了,講到最後,都開始人身攻擊了。

    柳蔚不太明白,她望着容棱,眼神詢問——你咋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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