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230章 小破孩兒(小黎)又來了衙門!
    第1230章 小破孩兒(小黎)又來了衙門!

    白山洲,乃是仙燕國東南部最大的海陸州郡,全州共含四縣,其中最靠近兩江的西進縣最爲貧瘠。

    西進縣總含一百二十一個下轄村,黑水村也好,柏三村也好,都只是其中最不起眼之一。

    稅收不多,百姓不多,但因爲靠近海岸,因此還算有點搞頭,至少每年的賦稅,他們還沒有拖欠過。

    西進縣的縣太爺是個九品芝麻官,從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任職後,他便一直規規矩矩,與鄉紳富商聯絡,與駐縣兵將來往,他自認自己也算八面玲瓏了。雖不指望有朝一日能面聖進京,榮升幾品,但總歸在其位謀其職。

    他將這早些年還被江南那些達官顯貴評論爲“碼頭縣”的西進縣,發展得像模像樣,前幾年他還得了塊“治下有方”的吏部親賜匾額呢。

    西進縣的縣太爺姓宋,在這個西進縣縣令的職位上,他一干就幹了十二年,可以說從科舉高中後,他便直接在這兒沒離開過。

    宋縣令最近頭很疼,疼得讓他最寵愛的兩個小嬌妾輪流着天天按,也按不好那種疼。

    這頭疼一開始起源於柏三村的一具女屍。

    黃二寶,一個漁民家的女兒。

    屍體被送來衙門時,宋縣令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但他還是按規矩請了仵作來驗屍,也不是要驗出什麼花樣,就是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其實在看到黃二寶屍體的第一眼,宋縣令就認定了對方是自縊,沒別的理由,脖子上一圈兒的紅,一看就是上吊上的,現在的小姑娘,有點壓力就鬧着要死要活,他家的女眷也愛搞這套,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黃二寶明顯就是走了絕路,雖然不知是什麼讓她輕生,不過人都死了,也沒必要追究了。

    已經是老油條的宋縣令非常優哉,甚至在仵作驗屍時,還有空思考一會兒下堂後的午膳是喫水煮肉好,還是香煎青魚好。

    而與他設想的一樣。

    短暫的驗屍結束後,經驗豐富的仵作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對,就是自殺,可以結案了。

    宋縣令一邊心裏嘀咕着“果然如此”,一邊拿起驚堂木打算拍案定論……可柏三村的村民們卻鬧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讓老胳膊老腿兒的宋縣令心神俱疲。

    柏三村的村民不接受仵作的驗屍結果,然後,他們就推出一個比宋縣令家最小的兒子還小的小男孩出來,那小男孩嘚不嘚不嘮叨了滿一個時辰,最後逼宋縣令,必須徹查!

    宋縣令很生氣,你說查就查?誰是官誰是民?

    然後宋縣令就差點領悟了一把什麼叫官逼民反……

    是的,那些柏三村的村民把事情鬧大了,還在縣衙門門口傳小紙條,說縣衙不作爲,又嚷嚷什麼六月飛霜,死不瞑目。

    還說要把黃二寶的屍體放在縣衙大門口示衆,還到處跟人說,黃二寶要是頭七回來找人報仇,就找衙門裏的人!

    宋縣令氣的冒煙,恨不得把這些刁民都抓起來!

    可人家聰明,你抓他,他就跑,你再追,人家索性坐大街上不起來,一邊哭一邊嚎,然後吸引更多的路人指指點點。

    到底是愛惜羽毛,

    都盡善盡美了十二年,眼瞅着再過兩年就要致仕了,宋縣令不敢拿自己這塊瓷器去碰那些瓦缸,然後他同意了,查吧。

    不過說是查,可因爲心裏不舒服,宋縣令當真沒幹什麼實事,連一個衙役都沒派出去,擺明了就打算用“拖”字訣。

    可要命的是,那個嘴皮子特利索的小男孩,就柏三村人叫他“柳小哥”的那個熊孩子,他不要衙役幫忙,也不要衙門做主,縣太爺一鬆口,他自己帶着一批人就查起來了。

    幾天下來,還真讓他查到了,黃二寶和孫員外家的孫二少有關係。

    那種關係。

    可,孫員外可是自個兒的“老朋友”啊,宋縣令不敢再袖手旁觀,必須過問起來。

    但他也不好直接把孫家的嫌疑摘了,就靜觀其變,打算什麼時候有機會,再助孫家一臂之力。

    正在宋縣令琢磨着官商勾結時,那位柳小哥愣是帶着柏三村的幾十個村民,把孫家鬧得沸沸揚揚,最後,他們找到了孫二少的屍體。

    涉及到孫家少爺的性命,宋縣令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一邊是柏三村的村民逼着他還黃二寶一個公道,一邊是孫員外家的孫富商哭着嚷着要他替兒子找到真兇。

    宋縣令一個頭兩個大,然後,他精準的視線,瞄到了那位人稱“小靈童”的小男孩身上。

    或許,這小孩真的還能發現什麼?

    這樣想着,宋縣令便等不及了,一改之前打對臺的態度,開始認認真真的和這個小男孩套近乎、拉關係。

    到底是小孩,對方很容易的與自己既往不咎,並且將很多案件線索透露給了自己。

    宋縣令很高興,覺得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在走,很快就能破案。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小破孩兒又來了衙門,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縣令大人,我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明天早上會送來,你找人去接一下。”

    “啥?”宋縣令傻眼了,聲音有點發抖:“小祖宗,你說你又怎麼了來着?”

    衣着整潔,看起來端端正正的小男孩就仰着頭,實事求是的道:“昨晚山上死了個人,就是我們黑水村後面那座山,死者名字叫高槐,是四季村的村民,不過很早以前他就離開村子,在縣城謀生了。”

    “高槐?”一向私生活還挺混亂,也認識一些拉皮條的宋縣令眼睛當即鼓了起來:“他死了?”

    白淨的小男孩看他一眼,眼眉挑了挑:“方纔我又去了趟孫家,得到一個消息,那高槐,與孫二少生前,關係似乎極好。”

    那可不,孫二少也是個愛尋花問柳的人,那高槐在這上面的門道可多着呢。

    宋縣令心裏想着,就問:“你莫非想說,高槐之死,也與之前兩樁命案有關?”

    “誰知道呢。”小男孩咂咂小嘴,音調意味深長:“認識的人,剛好前後接着喪命,巧合的機率可不大,而且高槐的死狀,也就比孫二少好那麼一丁點。”

    宋縣令當即想到孫二少那肉醬似的模樣,臉都白了。

    小男孩又道:“我有一些看法,縣令大人此刻有空嗎?”

    本來已經下堂,打算回家抱小妾的宋縣令滯了一下,半晌才幹巴巴的點頭:“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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