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澤沉默的坐在天台上,腦中不斷的回憶着昏迷前的記憶,企圖能夠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翻找了一下記憶,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在昏迷的時候匕首還握在手上,等醒來以後匕首就不見了,或許是被其他人撿走了,或許是一些其他原因不見了。
總之目前,薩奧合金匕首,確實離他而去了。
龍天澤吐了一口胸中的悶氣。
甩甩頭,雖然丟了匕首讓他有些難過,不過路還是要走,生命還是要延續。
如果匕首真的被誰撿走了,再次見到那個撿到匕首的人,會讓對方體驗一下地獄的拷問。
緊了緊有些殘破的衣服,夜晚的天台上面非常的冷,龍天澤並不打算在這裏久留,將剩下的孵化濃漿收了起來,裝進了兩個礦泉水瓶,大約有1升左右,原本是有2升的,不過在他昏迷期間,另外的一升被自己用了。
鋥!
爪刃從掌骨之間刺了出來,利用爪刃將卵殼切成了無數的碎片,全部裝進了揹包裏面,還倒掉不少的食物。
從介紹上來看,這些卵殼可比食物要珍貴多了。
收拾好東西,龍天澤提着大包小包離開了天台。
一片狼藉的天台,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同時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
“嗡!”
寂靜的天台上,黑洞緩緩的浮現,一團透明的液體從黑洞中被吐了出來。
這團液體有着生命,它在天台上緩緩的移動。
先是經過了塑造者與連體人,液體將它們的屍體蓋住。
過了幾分鐘,液體繼續移動,而塑造者與連體人的屍體,卻詭異的消失在了地面上。
液體先後經過了天台上所有的屍體,每一具屍體在液體經過之後,都會詭異的消失。
半個小時以後,天台上面的屍體全部消失,只有那團透明的液體安靜的趴在天台上。
這時,液體一陣的蠕動,就像有一個人在裏面不斷的掙扎,想要衝出來。
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隻人手忽然伸了出來,但是被液體所包裹,這隻人手最終沒有突破液體的薄膜,再次回到了液體中。
液體內部的那個人,掙扎了半天,將液體伸展出了各種形狀,最後慢慢的失去反抗。
這人不在反抗之後,突然一隻貓頭浮現,這貓頭與那個人類一樣,想要衝出液體,可是在裏面掙脫了很久也沒能成功,最終也安靜了下來。
液體裏面不斷有想掙扎着出來的人或動物,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可是沒有一個可以成功。
時間緩緩的流過,想掙脫的生命,最終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液體再次蠕動,緩緩的拔高,如橡皮泥一樣變化成各種生命。
最終,液體具象成功,表面的薄膜褪去,竟然變成了龍天澤殺死的黑貓。
黑貓四肢健全,身體上也沒有任何傷口,明顯不是之前的那隻。
一對琥珀色的豎眼來回轉動幾下,黑貓身體輕盈的一躍,從27層的天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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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黑色的身影從27層,接近100米的高度快速降落。
黑貓在地面上移動了兩步,它的身體開始抖動,慢慢的人立而起。
幾步落下,又變成了劉順的模樣。
劉順面無表情的路過身旁的安靜的喪屍,身影消失在黑夜裏。
……
龍天澤利用利爪闖入了一家民宅,毫無意外的,裏面沒有活人,倒是有兩隻喪屍在屋裏面遊蕩着。
這兩隻喪屍發現有活人,立刻張開腥臭的大嘴,舉起雙手就抓過去。
如今已經升到4級的龍天澤,在面對這些普通喪屍的時候,兩者之間的實力對比,彷彿大人與嬰孩一般。
將揹包放在地上,右手伸平向前一刺,打在了其中一隻喪屍的喉嚨。
只聽咔嚓一聲,這隻喪屍的腦袋立刻向後仰去,與脖子形成了一個90度的直角,顯然頸骨是斷了。
利用同樣的方法解決掉另一隻喪屍,將兩隻喪屍的軀體從樓上扔了下去,幾秒之後聽見了沉悶的破裂聲,那兩隻喪屍估計是被摔成了肉餅。
龍天澤將房門關上,在門口放了一個啤酒瓶,這樣如果有人進來,啤酒瓶就會在地上滾動,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防衛戰術。
脫下滿身血污的衣服,藉着月光,在鏡子上查看了一下傷勢,發現胸口的傷已經痊癒,完全無法想象之前還是一個透明的窟窿。
而脖子上的傷口也恢復的非常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傷疤。
孵化濃漿的治療效果讓龍天澤很驚訝,不光是在短時間內治癒了致命的傷勢,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這讓他對於孵化濃漿更加重視了起來。
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龍天澤坐在沙發上,打開了裝着卵殼的揹包。
盯着滿滿一揹包的卵殼碎塊,這些像人體肌肉組織的東西,真有些難以下嚥。
喫這些卵殼,就像啃人類的肉一樣,因爲卵殼太像剝去人皮之後的樣子。
心裏輕微的掙扎了一下,爲了變強,也只能拼了。
拿起一塊雞蛋大小的卵殼碎塊,再次微微猶豫,不過一咬牙,立刻將其放進了嘴裏咀嚼起來。
“嗯,嚼頭有點像皮凍,但是沒有任何的味道。”龍天澤做出了評價。
“咕嚕!”
將卵殼嚥了下去,同時一股微微炙熱的感覺從食道一直向下,就像喝了一大口白酒一樣,只不過沒有白酒那種灼燒的感覺熾烈。
卵殼進入到胃裏面有種暖暖的感覺,非常的舒服。
這種溫暖的感覺開始流遍全身,就像雞毛撣子不斷摩擦你的肌膚,讓人忍不住的想發出暢爽的呻吟。
龍天澤閉着雙眼晃了一下腦袋,發出嘎嘣的脆響,這種舒適的感覺他已經許多年沒有感受到了,這種感覺還真讓人陶醉,想讓這種感覺永遠不會散去。
忍不住又拿起一塊卵殼吃了下去,那種舒暢的感覺再次充斥着全身,龍天澤的鼻孔噴出一股熱氣,享受着這種舒適。
再次拿起一塊卵殼吃了下去,舒爽的感覺再次流淌在身體裏面,不斷的衝擊着身體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