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經有過反抗，現在也已經完全被馴服了，內在完全歸屬於魔族。
除了外表，他們已經稱不上人類。
“哦，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個真正人類的表現。”小丑族從座椅上站起來，手中飛出大量的靈力。
“遊戲開始！”
靈力散開，白墨身前的光霧瞬間蔓延，白墨沒有躲避，任由光霧將他籠罩。
上方，小丑族也是咧嘴一笑，張開雙手，迎接光霧。
剎那間，天地變換，喧譁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以記憶印象構建的虛擬世界？”
白墨冷眼看着眼前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人流，這裏是地球末世前的城市印象，但卻不是他記憶中任何一個城市，更像是從無數個城市片段中組合起來的，使得場景略微有些奇怪。
比如遠處的廣場中心豎立着一塊高聳的石碑，赫然是他先前纔在分支脈山頂見到的傳承石碑。
“很顯然，小丑族的遊戲道具能夠從遊戲者逸散的思維捕捉到一些藏金片段，然後以此組裝成了遊戲場景。”
他隨手抓住一箇中年男子。
“神經病啊。”中年男子試圖撇開白墨的手，卻發現彷彿鐵鉗一般，牢固不可破，神情變得恐懼，顫抖着說道，“我告訴你，前面拐彎就是派出所啊。”
旁邊走過的路人好奇的圍成了一圈。
“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小夥子突然一把拽住中年人，是不是兩人有過矛盾啊？”
“聽說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喜歡找成熟一點的男人，會不會是年輕人被搶了女朋友？”
有人懷揣着惡意看待世界。
白墨把所有的閒言碎語全都聽在耳中，略微有些詫異，這個世界挺真實的，真實到這些路人像是真的活着一樣，且他沒有感覺到這世界有任何的異常之處，彷彿這世界真的存在，而不僅僅只是一個遊戲道具。
“那麼，小丑族在哪裏？”
白墨擡頭觀望，這裏不止有他思緒捕捉到的場景，也有從小丑族記憶中捕捉到的場景，就在他身旁一座體育館類似的建築物中，一羣人正在其中廝殺，而在座位上，一羣魔族正在聲嘶力竭的歡呼享受。
在體育館外，卻是無數的人在來來往往，絲毫不在意裏面自己的同袍在廝殺。
讓這個遊戲世界荒誕無比。
白墨身形一晃，朝着方向奔跑，他想看看這個遊戲世界的邊緣，在十分鐘後，他到達這個世界的邊緣，一道高達五十米的圍牆矗立在地面，他越上高牆，高牆外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思索片刻，白墨轉身從地下抓來一個身影，往海洋猛地一丟，只見這道身影淒厲的嘶喊，雙手無助的抓着空氣，然而，忽然一瞬間，這道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墨皺起了眉頭，這道身影的消失得非常詭異，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佇立片刻，白墨還是放棄了步入海洋的想法，說不定步入其中，便算是輸了。
小丑族的遊戲從來都是千奇百怪，沒有生命知道他們擁有多少種遊戲道具，當然，其遊戲的根本還是在廝殺方面，可有時候會在其中添加許多其他的因素，使得廝殺變得更加精彩，更加有趣。
現在，最需要做的可能不是去找到小丑族，而是摸清楚遊戲的規則。
像剛纔這種探索邊緣，無疑就是最爲簡單的遊戲規則，即遊戲地圖。
沿着城牆下方全力奔跑一個小時後，他對遊戲地圖有所瞭解，這裏大概有一百多萬平方公里，對於三級生命來說，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很小，也不會顯得很大。
轟！
白墨回到街道上游走的時候，突然，一道驚天的巨響傳來，他循聲望去，發現是一棟大樓倒塌了，在大樓之中，有兩方對峙，一方爲人類，另外一方爲魔族。
“這盤遊戲是陣營戰？”
白墨不確定，若是陣營戰的話，這裏的人類陣營也太多了，大街上的人類都是普通人，一巴掌能拍死一千萬的那種，而遇到的魔族反而全是修行者。
這樣遊戲平衡性太差了。
眼前這幾個修行者人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無聲的隱藏在奔逃的人流中，遠遠的觀望那羣人。
只見那羣人手中扛着重型武器，這些重型武器不是普通的重型武器，而是靈器級別的重型武器，具有相當大的威力，射出來的炮彈絲毫不弱於獵魔師的技能攻擊。
雙方有來有往，片刻的時間，周圍狼藉一片，大樓倒塌了十幾座，雙方皆有死傷。
最終，還是魔族憑藉後續的支援，佔據了上風，將人類抓住。
“交出人類救世主，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白墨聞言皺眉，人類救世主，那是什麼？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流，忽然發現，這羣人類的雙眼如同失去高光一樣，無神的遊走。
“什麼情況？”
他越發摸不清這個遊戲世界。
“交出救世主，哈哈哈哈，做夢，總有一天，救世主會殺光你們這羣魔族，開創出人類新時代。”
“呸，救世主乃是人類的希望，即便我們全都死在這裏，也不可能把救世主的消息告訴你們的。”
“等着吧，死了一個我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們站出來，等到某一天，救世主會帶領我們站出來，將你們這羣魔族斬殺殆盡。”
白墨有種感覺，這些人所說的救世主必然和他有關係，或許這個遊戲世界雖有着陣營的分別，但主要並不是陣營戰，更多的是一種角色扮演，按照既定的遊戲套路，到達勝利的結局。
“呵呵，就憑你們人類，即便出現一個救世主，也不可能是魔王的對手的。”
“對，有魔王在，救世主又如何，也不過是一盤稍微精彩點的餐點而已。”
“要是魔王出手的話，你們所謂的救世主分分鐘被殺死。”
白墨已經大致明白了，他是這些人口中的救世主，而小丑族便是這些人口中的魔王。
勇者鬥魔龍的套路rpg麼！
想要證實的話，也很簡單。
他身形驀地化作一道陰影，剎那間出現在廢墟之中，手中銀血劍揚起光芒，猛地斬出，鮮血紛飛，一招之間，一片魔族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