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咒 >第一百七十四章 偶遇故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牧易那三道天雷消耗盡了頭頂陰雲中的力量,還是因爲升騰起的那漫天血色以及殺機,將頭頂的陰雲衝散掉,至少在大戰結束以後,不但沒有一滴雨落下來,反倒太陽重新露了出來。

    西集崗一戰,也正如牧易猜測的那般,瘋狂的傳播了出去,至少等牧易跟大奴進入開封府的時候,一路上,沒有人敢有任何的阻攔。

    城門口處,明明貼着牧易跟大奴的畫像,可是那些守城的兵丁卻偏偏目不斜視,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任由牧易跟大奴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而一路上,除了普通人驚歎大奴的巨大以外,那些提前知道消息的江湖人,紛紛以一種敬畏的目光望着牧易。

    八方堂從此成爲歷史,作爲踩着八方堂屍骨站起來的牧易,雖不能說無人敢招惹,但至少在開封府,沒有人會不自量力的去找他的麻煩。

    就連官府衙門,也同時噤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在牧易進入開封府以後,還有不少人紛紛趕到西集崗,去看那一戰留下的痕跡。

    當他們親眼所見那些屍體,還有地上天雷所造成的大坑時,仍舊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徹底絕了心中的那一絲僥倖。

    黃河古道的鑰匙的確是好東西,人人都想得到,可關鍵是你得有那個實力,不然只會白白送了性命。

    八方堂強吧?甚至在八方堂出馬的時候沒人認爲他會失敗,可結果呢?八方堂一戰成爲歷史,八位堂主只餘一位,還狼狽而逃,不見蹤影。

    至少很多人已經悄悄把心中那點小心思熄滅了,並且認爲牧易已經有資格執掌其中一把鑰匙。

    畢竟黃河古道的鑰匙一共有六把,牧易得到的只是一把而已。

    很多人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卻是忘了,另外五把鑰匙早已經有了主人,而且同樣是他們不敢得罪了。

    其實所謂的江湖規則很簡單,那就是拳頭大就是道理,甚至這不僅僅是江湖的規則,而是全天下都奉行的規則。

    牧易來到開封府以後,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變化,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殺不足以讓人畏,不殺不足以嚇退那些貪婪之輩,不殺只會麻煩不斷。

    至少有了八方堂的教訓,他接下來的路程要平穩許多,哪怕有三五個不自量力的蟊賊也無關緊要。

    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牧易帶着大奴來到碼頭,他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坐船,沿着黃河而下,直入山東,然後轉道滄州。

    這個時候,剛過枯水期,黃河沿岸也開始熱鬧起來,碼頭上積壓了一個冬天的貨物也重新裝船,紛紛運往東邊。

    此時,黃河仍舊常常決堤,難以治理,不過所謂的南道還是沒有問題的,至少牧易從開封乘船到山東一段是暢通的。

    碼頭上入眼看去,皆是貨船,用來乘坐的船卻幾乎沒有,不過這也正常,因爲尋常人可造不起往來千里的大船,而通常擁有這種大船的往往都是官家,要麼就是一些鉅富。

    所以牧易想要乘船,只有兩個辦法,要麼搭乘貨船,至於裏面的環境如何,就不用想了,要麼就是找到一艘官船。

    在這開封府,絕對有官船,可問題是牧易現在的身份,可能找到嗎?難不成他去衙門,逼着道臺大人送他一艘官船?這種事情牧易也就想想罷了,卻也不會真的傻到去這麼做。

    眼下,牧易滅了八方堂頂多屬於江湖恩怨,朝廷衙門在權衡利弊之後,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如果上門威逼一個道臺,幾乎等於告訴所有人,快來抓我吧。

    牧易實力就算再強,也沒有狂妄到挑戰整個滿清的程度,哪怕這個大清朝已經腐朽,搖搖欲墜,至少明面上的一些東西還是需要維護的,除非牧易打算真的浪跡天涯,不然絕對會人人喊打。

    那種情況就不是他想要的了,這跟殺死一個右侍郎的公子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意義。

    牧易自信,但絕對不是狂妄,相反,有過混跡江湖底層的經驗,讓他更明白應該怎麼融入進去。

    就在牧易決定委屈一下,搭乘一艘貨船的時候,卻見到上游開來一艘兩層樓船,說是樓船,實際上是一艘畫舫,上面亭臺樓閣,好不精美,甚至隱隱有琴音飄來,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哥有如此雅興。

    不過當牧易看到那艘樓船朝着這邊靠來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莫名的表情。

    “敢問這位道長,可是要搭船?”等樓船靠近碼頭之後,出來一位中年管事,看着牧易說道,他的態度很恭敬,甚至眼底深處帶着一抹畏懼,顯然,他是知道牧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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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還敢靠上來,恐怕就是別有目的了。

    要麼是想要鑰匙,要麼就是衝着他這個人來的,當然,牧易說的那人卻不是眼前的管事,而是其背後這艘樓船的主人。

    “不錯!”牧易點點頭,不管對方出於什麼原因找上門來,牧易都沒有躲着的必要,相反,對方能夠提供一條樓船,自然也省去牧易不少麻煩。

    當然,是敵是友恐怕得等牧易見到那位樓船的主人才能確定。

    “如果道長不嫌棄,還請上船一敘。”管事甚至不問牧易要去哪裏便直接說道。

    “好。”牧易直接點點頭,等樓船貼近碼頭,落下搭板之後,他才帶着大奴登船。

    牧易登船,在管事的指引下,剛剛登上二樓,就見到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樓梯口等候,只是當牧易看到對方後,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只因爲他認識眼前這人。

    “在下徐樂,見過道長,行動不便,沒能下去親迎道長,還請道長不要見怪。”青年當即說道。

    從曲義莊那一夜至今,不過短短時日,牧易自然不會忘記對方,當夜他帶人圍死曲洋,雖然功虧一簣,甚至差點丟了性命,不過仍舊給牧易留下很深的印象。

    雖然徐樂某些方面仍稍顯稚嫩,但對他這個年齡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只是讓牧易想不通的是,他不在家裏好好養傷,怎麼會來到這開封府?並且找到了他?

    “徐公子有心了。”牧易深深看了他一眼,見其一舉一動,左手仍舊僵硬,不敢動彈,就知道他的傷還沒有好,在這種情況下,還摻入這潭渾水,就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哪裏。”徐樂被牧易看了一眼,只感覺心中一顫,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頓時收斂心神,小心應對,要知道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八方堂一百多條人命,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煞星。

    在牧易登船之後,樓船繼續啓程,沿着黃河而下,直出開封。

    在樓船漸漸遠去,碼頭上也有不少人暗中鬆了口氣,紛紛慶幸,“這位爺總算走了。”

    對於此刻開封府的一些勢力來說,他們最怕的就是牧易留在開封府不走了,將這裏攪的天翻地覆,那種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原本他們打算先觀察一下形勢,沒想到牧易壓根就沒打算在這裏停留,第二天一早要離開,這對開封府的各大勢力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隨後,就是一場瓜分盛宴,相比得不到的東西,無疑還是眼下的利益更重要。

    “道長請坐。”

    樓船上,徐樂將牧易引到座位上後,又看了一眼大奴,頓時爲難起來。

    他這樓船雖然很大,但也都是針對正常人建造,對於大奴來說,頓時顯得狹小了起來,甚至大奴站在房間裏,都不能完全直起腰來,就連屋內的椅子,也不是大奴能夠坐下的。

    只不過大奴不等他說話,就已經自顧的在地上坐下,並且永遠都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上去像一尊活着的雕像。

    待牧易坐好後,徐樂才鄭重的對着牧易行了一個大禮,“小子徐樂,謝過道長救命大恩。”

    “徐公子謝錯人了吧?小道可不曾記得救過你。”牧易充滿玩味的看着徐樂,按理來說,他當時一直躲在暗中,不曾露面,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

    更何況,認真的算起來,他並沒有救對方,只能說是對方運氣比較好。

    相反,牧易甚至還要謝謝對方,如果不是他當時將曲洋引走,恐怕他找到屍菇還不會那麼順利。

    甚至在他受制的時候,曲洋也不會回來的那麼遲,給了他機會。

    所以,牧易並不覺得他對徐樂有什麼救命之恩。

    同時,牧易也有些好奇對方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當時就連曲洋都沒有發現他躲在一邊,更何況是徐樂五人了。

    不過牧易馬上就想到了那位小樹林中見到的老叫花,也唯有他清楚的知道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只是以他的身份,應該不至於親口跟徐樂說這些,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那位茅山派的當代人間行走,明龍道長。

    想到這裏,牧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只是這絲微笑落在徐樂的眼中,頓時就顯得無比高深莫測了。

    (第一章到!從一號上架,就天天悶在家裏趕稿,沒踏出家門一步,沒想到前天跟昨天出去了一下就感冒了,這身體,我也是醉了,今天一天都腦袋疼,晚上才稍微好點,晚上還能寫幾章只能盡力,但至少十二點前還會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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