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六一一章 政工人員們的表現
    等薩夫琴科帶人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沒等他說話,我已經搶先冷冷地問道:“薩夫琴科指導員,這位戰士犯了什麼過錯,是散佈謠言還是企圖當逃兵啊?”雖然我不知道普加喬夫給薩夫琴科安排了個什麼職務,不過按照他的級別,也只能當指導員,所以我便在稱呼他的名字的同時,主動地給他加上指揮員這個職務。

    薩夫琴科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茫然地反問道:““什麼散步謠言,什麼企圖當逃兵,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薩夫琴科同志,”這次接着問他的是基裏洛夫,他可能從我的問話語氣裏,聽出了我的不耐煩,所以這次趕在我開口前,搶先了問:“你帶來的這名戰士,犯了什麼錯,你爲什麼要派人把他抓起來。”

    “是這樣的,政委同志。”薩夫琴科面對着基裏洛夫,向他介紹着情況:“有逃難的老百姓到連指揮所來投訴,說我們的戰士強暴了一位姑娘。經過受害人提供的線索,我們在她受到襲擊的坑道里,抓住了這名戰士。”

    聽到薩夫琴科說的話,我不禁愣住了,原來這名被他帶過來的戰士,不是因爲牢騷之類的原因,而是因爲在坑道里強暴了一名姑娘才被抓起來的。看來我剛剛是因爲對政工人員一向的偏見,而錯怪薩夫琴科了,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臉上燒。不過爲了確保不出現冤假錯案,我特意追問了一句:“指導員同志,這個戰士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嗎?”

    薩夫琴科使勁地點點頭。用肯定的口氣說道:“是的。我們帶着受害人抓捕他的時候。他就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有什麼證據嗎?”基裏洛夫謹慎地問道:“要知道坑道里太黑,那位姑娘能看清楚對他施暴的人嗎?”

    基裏洛夫的話提醒了我,一團二團隱蔽兵力用的藏兵洞、坑道都是新挖好的,裏面暫時沒有任何照明,這個姑娘怎麼能一眼就認出這名戰士就是對她行不軌的人呢?因此我也附和着基裏洛夫問道:“是啊,薩夫琴科指導員,不會搞錯人吧?”

    薩夫琴科胸有成竹地回答:“師長、政委,不會搞錯的。那位姑娘說。雖然坑道里太黑,看不清施暴者的模樣,但她在掙扎的時候,在對方的脖子上狠狠地抓了幾下。你們請看,”薩夫琴科說着,用手抓住那名戰士的頭,往旁邊使勁一扯,接着用手指着他的脖子,繼續說,“這就是被那位姑娘抓傷的痕跡。”

    我和基裏洛夫湊過去一看。戰士左邊的脖子上,真的有幾條新鮮的抓痕。看來那姑娘還真沒認錯人。對於獨立師的指戰員,我一向都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但看到面前這個給全師丟了臉的戰士,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朝着那名戰士狠狠地扇了過去。清脆的耳光聲過後,我惡狠狠地罵道:“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是不是幾年都沒見過女人了。”

    沒想到那個戰士把脖子一梗,毫不在乎地說:“我都六年沒碰過女人了,玩一個姑娘有啥了不起的,要不是有我們在這裏保護她們的話,她們早落到德國人的手裏去了。”

    “該死的東西。”基裏洛夫原本是一個脾氣不錯的人,但看到這個不知悔改的戰士,不由怒上心頭,也學着我的樣子,上前狠狠地扇了那人一記耳光。打完以後,他走到我的身邊,氣呼呼地說道:“師長同志,現在是戰爭時期,軍紀要嚴,我認爲對這個戰士一定要嚴懲。您看,該怎麼處理?”

    聽到基裏洛夫把這個矛盾交給了我,不禁有些頭痛。如果不是在這個國度的話,我只需要給薩夫琴科下令:將這個犯了軍紀的戰士拉到難民那裏去當衆槍斃。可在這個國度,這種事情,還真不算什麼大事。記得我以前的一名警衛員犯了同樣的罪行,我打算槍斃他時,有一堆人向我求情,結果最後搞得不了了之。

    見我遲遲沒有迴應,基裏洛夫有些着急,又把剛纔的話重新問了一遍:“師長同志,您看,該怎麼處理他?”

    看着面前一臉焦急的基裏洛夫,我忽然有了主意,既然他是我的政委,像這種煩心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行了,我還瞎操什麼心啊。想到這裏,我故意擺出一副比較爲難的表情對他說:“政委同志,您到獨立師時,就曾經說過,在軍事方式方面,由我說了算。可眼下這件事,和軍事沒什麼關係吧?至於怎麼處理,我覺得還是應該由您說了算。”

    薩夫琴科本來眼睛還一直盯着我,等待我下達命令,將我將事情推給了基裏洛夫,他不願再等下來,急匆匆地問道:“政委同志,您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基裏洛夫看看我,又瞅瞅犯事的戰士,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不過他沒有等薩夫琴科催促,就拿出了自己的處理辦法:“這樣吧,薩夫琴科同志,你把這名戰士帶回去,當着老百姓的面抽他兩百鞭子。”

    “什麼,兩百鞭子?”薩夫琴科被基裏洛夫的話嚇了一跳,他把頭湊過來小聲地說道:“政委同志,兩百鞭子打完,估計這名戰士也就沒氣了。”

    我聽到薩夫琴科的話,輕輕地哼了一聲,心裏說沒把這個戰士當衆槍斃,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至於挨兩百鞭子後,他是死還是活,就看他個人的造化了,誰叫他頭腦熱,幹出了這種出格的事情呢?

    基裏洛夫沒有回答薩夫琴科,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趕快把人帶走。薩夫琴科點點頭,衝着跟着自己來的那幾名戰士說道:“你們先把他帶回去。”

    基裏洛夫看着那名犯事的戰士被押走後,好奇地問薩夫琴科:“指導員同志,事情是怎麼生的?”

    薩夫琴科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地說:“剛剛我審問時。那戰士說。他在外面挖完了工事,回他們排所在的那個坑道休息。因爲坑道里太暗,他只能扶着牆壁慢慢地往裏面走。走着走着,他的腳下忽然被絆了一下,害得他差點摔倒。他就蹲下身子摸是什麼東西差點絆倒他,結果摸到了一個人的身體,順着往上摸,就摸到了長頭。於是他……”

    “好了,指導員同志,不用繼續往下說了。”沒等他說完,我就及時地打斷了他。隨即我換了張笑臉對他說:“薩夫琴科指導員,今天這件事,你做得很對。對這種有損我們獨立師的醜惡現象,就絕對不能姑息,要堅決進行鬥爭。”

    薩夫琴科聽到我這麼說,撓着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師長、政委。剛纔我來的時候,還深怕你們批評我。說我爲了這麼點小時就是興師動衆。”

    “這怎麼是小事呢,薩夫琴科同志。我的意見和師長一樣。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你做得很對。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這次抽兩百鞭子,下次再有人犯的話,就抽三百鞭子。我倒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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