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九百八十三章 基輔戰役(十一)
    羅曼諾夫用他渾厚的男低音說道:“指揮員同志們!決定性的時刻到來了,爲基輔討還血債的時刻,爲基輔的人民所遭受的種種苦難而懲罰敵人的時刻到來了!

    由於這次進攻基輔的行動,我們將在夜晚進行。所以我們將在沒有炮火準備的情況下,直接向城市發起進攻。現在,我宣佈各師在戰鬥中的進攻路線。”

    雖然大家聽到在進攻前,沒有炮火準備時,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誰也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聽着羅曼諾夫佈置任務。

    “佩爾斯堅少校指揮的坦克第22旅,將是我們全軍的先頭部隊。你們從城南進入了蘇姆斯卡大街後,沿着街道向北進行突擊,肅清沿途你們所見到的每一個敵人。當部隊到達城中心的‘十月革命廣場’後,在主力繼續衝向城北機場的同時,應留下少量的部隊,在該地區構築防禦工事,以防被德軍切斷了後路。

    班臺萊耶夫將軍的近衛第22師,從城市的東面發起進攻,沿着街道向北面推進。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佔領聖索菲亞大教堂、佩喬爾斯克修道院、洞穴教堂、聖弗拉基米爾大教堂等地,避免被我裝甲部隊擊潰的德軍,躲進這些堅固的建築物裏負隅頑抗。

    安德留先科上校的第308師,沿着坦克旅的路線,向城北機場推進,並肅清沿途建築物裏的德軍部隊。

    至於戈羅霍夫上校的第171師,從基輔的西側發起進攻,並快速地迂迴到城市北面的沃斯霍諾德,切斷敵軍北逃的通道。”

    看到三個步兵師和坦克旅都有了各自的任務,沒有接到進攻前炮火準備命令的卡維林中校,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地問道:“軍長同志,我想問問,我們炮兵團的任務是什麼?”

    見卡維林站起來打斷了自己的後面的話,羅曼諾夫帶着明顯不滿地說道:“中校同志。不是告訴您了嘛,我們將在夜晚發起進攻。爲了避免誤傷到城裏的居民,所以進攻前,不需要進行炮火準備。你們團。這次戰鬥就暫時不參加了吧。”

    “可是,軍長同志。”聽到羅曼諾夫這麼說,卡維林有些着急了,他告訴地說道:“我們團裏有不少烏克蘭的戰士,讓他們待在後方。看着其他的友軍部隊和敵人作戰,我擔心很多指戰員會有情緒的。”

    “我看有情緒的是你吧,中校同志。”羅曼諾夫等他一說完,就毫不客氣地說道:“既然命令已經下達,您的團就在了歐布科希夫吧,順便熟悉一下剛補充給你們的各式火炮。”

    “羅曼諾夫將軍,”我看到卡維林中校的臉上滿是失望之色,連忙出來打圓場,“雖然我們不需要進攻前的炮火準備,但在巷戰中。炮兵還是可以派上用途的。”隨後我衝着卡維林說,“中校同志,等進攻開始後,您讓您的炮兵隨着步兵向前推進,遇到敵人的火力點,就採用直瞄的方式摧毀。要讓我們的大炮也上刺刀,在近距離狠狠地打擊敵人。”

    “明白了,司令員同志。”聽到我所下達的命令後,卡維林響亮地回答道。隨後他又望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可以坐下嗎?”

    “請坐吧。中校同志。”我微笑着回答他,然後又衝着在場的指揮員說:“這次參與進攻的指戰員們,全部都要穿上德軍的制服,以便讓敵人在遭到我們的攻擊時。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了防止誤傷,我們自己人的左臂上,都綁上一條白色的毛巾。”

    在我佈置完任務以後,可能出於想鼓舞士氣的緣故,基裏洛夫站起身來,衝着在場的指揮員們大聲地說:“同志們。等解放了基輔,我請大家到城裏最大的飯店,去喫基輔最著名的冷鱒魚和奶油焗雜拌,你們說好不好啊?”

    基裏洛夫的話音剛落,屋裏頓時響起了整齊的喊聲:“好!”

    喊聲剛停,和基裏洛夫關係特別好的班臺萊耶夫站了起來,笑着衝他說:“喂,我說老夥計,大家都啃了那麼久的乾麪包了,您不能隨便用兩道菜就把我們打發了。至少烏克蘭最著名的薩洛和紅菜湯不能少吧。”

    “對對對,將軍同志說得對。”班臺萊耶夫剛說完,馬上就有人接話說:“烏克蘭的名菜還不少,還有土豆餅、雞肝、青瓜芥醬煎餅,這些東西可一樣都不能少啊。”

    基裏洛夫扭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笑呵呵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沒問題,只要能解放基輔,不管你們想喫什麼,我和司令員同志,都會滿足你們的願望。你說是吧,麗達?”

    “沒錯!”聽到基裏洛夫和指揮員們報出的一連串菜名,我都忍不住想流口水,聽到基裏洛夫問我,連忙肯定對大家說:“就像政委說的,只要解放了基輔,大家想喫什麼就喫什麼,我讓大家一次喫個夠。”

    羅曼諾夫等大家鬧騰得差不多了,這才鄭重其事地宣佈:“指揮員同志們,任務已經明確了。具體的進攻時間,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的。現在沒事了,都回各自的部隊去吧。”

    等所有的指揮員都離開後,和我一起站在報務員身後的基裏洛夫,在擡手看了看錶後,對我說道:“司令員同志,只要偵察員搞清楚基輔的德軍有沒有把部隊調往基輔,我們就能把進攻的時間表確定下來。”

    “喂,我說,反正偵察兵還沒有把偵察到敵情發回來,你們就別站在報話機旁,影響報務員哦概念股在了吧。都過來吧,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坐在桌邊的基裏洛夫可能是認爲我們兩人冷落了他,便大聲地招呼我們。

    等我和羅曼諾夫回到他的身邊,他擡頭望着我,神祕地說:“麗達、羅曼諾夫將軍

    ,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說着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黨證,當着我倆的面打開,將夾在中間的一張橙紅色的小紙片拿了出來。

    我接過他手裏這張做工粗糙的紙片,見上面寫滿了字,便好奇地查看起來。看了片刻,我認出這是一張足球比賽的入場券。我將入場券遞給羅曼諾夫後。一頭霧水地問基裏洛夫:“政委同志,您給我們看這張球賽的入場券做什麼?”

    沒等基裏洛夫說話,剛接過球票的羅曼諾夫忽然驚呼起來:“我的天啊,政委同志。這不是赫魯曉夫共和國體育場的入場券嗎?日期是1941年6月22日,正好是戰爭爆發的日子。”說着,他將入場券遞還給基裏洛夫,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把我都搞糊塗了。”

    而坐在基裏洛夫旁邊的維特科夫。伸手接過了那張入場券,看了以後,遞給基裏洛夫,同時說道:“沒錯,是1941年6月22日,赫魯曉夫共和國體育場的入場券。政委同志,這張票的來歷是怎樣的,給我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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