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九百九十三章 戲劇化的晉升
    看着柳達滿臉的歉意,我面帶微笑說道:“柳達,一年多沒見,你都已是中尉了。”

    聽我這麼說,柳達的臉微微一紅,隨後用恭謹的語氣說道:“指揮員同志,您第一次入住我們旅店時,還只是一名中尉。可一年多過去了,您已經是將軍了。”

    見她如此拘謹,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柳達,我們都是老朋友,用不着這麼拘束。你還是和阿克莎拉一樣叫我麗達吧。”說到這裏,我把話題一轉,“我有點累了,你能儘快幫我安排一個房間嗎?”

    “沒問題,麗達。”柳達爽快地答應了一聲,接着吩咐剛和我分開的阿克莎拉:“阿克莎拉,你帶麗達去二樓朝南的那個單間吧。”

    “是!”阿克莎拉想幫我提行李,卻發現我空着雙手,便將我挎着的突擊步槍摘了下來,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挎,然後對我說:“麗達,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你的新房間。”說完,便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我衝柳達笑着點了點頭,跟在阿克莎拉的後面,穿過大廳,朝樓梯口走去。

    阿克莎拉帶着我來到了二樓的房間,我進門後,站在∴★,門口打量着這個單間。雖然房間不大,但放的東西還真不少,窗邊放着一張寫字桌,和一把圈手椅,旁邊是一張鋪着潔白牀單的單人牀。屋子中間還擺着一張小圓桌,周圍有四張靠背椅,桌上擺着一個茶壺和幾個倒扣着的細瓷茶杯。

    阿克莎拉擰亮了屋裏的電燈,走到窗邊,就我的突擊步槍放在寫字桌上,接着又走到了一扇禁閉的房門前,將門推開。扭頭對我說:“麗達,這是浴室,待會兒你可以先洗個澡,至於晚餐嘛,我待會兒給你端上來。”、

    我一邊脫身上的軍大衣,一邊搖着頭謝絕了她的好意:“不用麻煩了。我還是自己到餐廳去喫晚餐吧。”

    阿克莎拉走過來,接過我手裏的軍大衣,掛在了門邊的衣帽架上,並順手關上了房門。拉着我的手就往圓桌那裏走,嘴裏還熱情地說道:“麗達,你先坐着喝杯茶,順便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對於她的熱情,我只是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的故事有啥好說的。就和普通戰士一樣,天天在戰場上和德國人打仗。”

    阿克莎拉將一個倒扣的茶杯翻了過來,倒滿茶水以後,推到了我的面前,望着我羨慕地說道:“麗達,你第一次來到時候,是中尉;第二次來,就是中校了。如今第三次來。居然已經是將軍了。沒準你下次再來,就會是元帥了。我猜您一定有很多傳奇的故事。給我好好講一講嘛。”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潤了潤乾渴的嗓子,笑着說:“我的故事很長,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阿克莎拉聽我這麼說,低着頭想了想,隨即說道:“這樣吧。你就從你第二次離開我們的旅館講起吧,我想聽聽你都發生過一些什麼樣的事情。”

    由於我不知道會在這裏住多長的時間,又見阿克莎拉執意要聽我的故事,我也就不再推脫,便開始講述起自己在戰場上的一系列經歷。

    雖然我說得輕描淡寫。但阿克莎拉還是不時地發出一陣陣驚歎:“啊,你當師長?!”“呀,你這麼快就被晉升爲將軍了!”當聽我說到自己因爲看到卓婭那被損毀的遺體,下令將被俘的德軍官兵全部處決時,阿克莎拉不禁雙目圓瞪,怒氣衝衝地說道:“該殺,該殺,這幫該死的法西斯匪徒,該把他們全部殺光……”

    她的話還是沒有說完,門口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離門的距離比較近,本來地站起身,走過來打開了房門。

    一打開方面,一股寒氣便迎面撲來,將沒穿軍大衣的我凍得打了個哆嗦。沒等我看清門外站的是誰,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您好,司令員同志。大尉尤先科前來向您報道,我聽候您的命令,請指示!”

    聽到尤先科的聲音,我猛地想起在離開朱可夫指揮部時,我都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以至於上了中尉爲我安排的吉普車以後,我就坐車離開了。

    我看到尤先科的身後還站着幾個人,便先入爲主地問道:“大尉同志,你和你的部下都來了嗎?”

    本以爲尤先科會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沒想到他居然搖搖頭,說:“沒有,司令員同志,就我一個人,其餘的人都回衛戍司令部報道去了。”

    我側頭望向尤先科身後的那幾個人,因爲走廊上沒開燈,而他們又站在屋裏透出的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我無法看清對方的相貌。我衝幾人所在的位置揚了揚下巴,詫異地問尤先科:“大尉,他們幾位是……?”

    “都是您的熟人,司令員同志。”尤先科說完這句話,便側轉身子,將門口讓出半邊通道,衝着後面的人說道:“您請進吧。”

    黑暗中的幾個人中,有一人低聲地說道:“謝謝你,大尉同志。”

    我正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還沒想起他是誰時,那人已走到了門口,衝着我微笑地說道:“你好,麗達同志!很高興我們今天在這裏見面了。”說着向我伸出手裏。

    我詫異地望着面前這位穿着上校制服的軍人,愣了好一陣,方纔認出對方是誰。連忙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激動地說道:“你好,別濟科夫上校,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您。”

    我的這位老熟人別濟科夫一邊和我握手,一邊笑着說:“麗達,你真是了不起啊,僅僅一年多沒見,您又恢復了將軍的軍銜。”

    對於他的恭維,我笑着說:“上校,你也知道,在前線打仗的時間多,立功的機會自然也少不了。只要能活下來,獲得軍銜的速度,肯定要比後方快得多。”

    “指揮員同志,別站在門口了,請進來說話吧。”一直坐在圓桌旁的阿克莎拉站了起來,招呼着站在門口的我和別濟科夫進屋。

    阿克莎拉的話提醒了我。別濟科夫是客人,我怎麼能老讓別人站在門口呢,連忙鬆開對方的手,側身朝裏面做了個請的姿勢,同時說道:“上校同志,你瞧瞧,如果不是阿克莎拉提醒的話,我都忘記請你進屋坐坐了。你快請進吧。”

    等別濟科夫在桌邊坐下後,我親自爲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後,我這纔開口問道:“上校同志,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以我對別濟科夫的瞭解,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在我到莫斯科的第一天就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聽完我的問題,他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我今天來這裏找你,是有兩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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