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一〇一九章 視察前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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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約定的日子,羅科索夫斯基的部下趕到我的住處來接我。⊙,我跟着那名少校走到室外,見門口除了吉普車外,另外還有一輛帶篷的卡車。便停住腳步扭頭問那名指揮員:“少校同志,能帶我的部下一起去嗎?”

    少校點點頭,笑着回答說:“將軍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接您和您的部下一起去和方面軍司令員匯合。”

    聽完少校的回答,我扭頭對望着身後的尤先科,指着前方的卡車說:“大尉,你和你的部下都上車去吧。”尤先科答應一聲,立即招呼其餘的警衛員上了卡車。

    當我們來到匯合地點時,我看到羅科索夫斯正表情嚴肅地站在一輛吉普車旁邊,連忙讓司機停車,下了車朝他跑了過去。我走到他的面前,擡手敬了個禮,禮貌地招呼他:“您好,方面軍司令員同志,我奉您的命令來到,請指示!”

    看到我的出現,羅科索夫斯基的臉上表情變得柔和起來,他微笑着問我:“麗達,你的眼睛恢復得怎麼樣了?”問完後,他仔細地端詳我一番後,不由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你的眼睛怎麼一大一小啊?你這樣的形象,可不怎麼好看啊。”

    羅科索夫斯基所說的情況,我早就現了,甚至還私下問過謝爾蓋,是不是以後我的眼睛就這樣一大一小了?謝爾蓋安慰我說,剛做完手術是這樣的,最多半年就能恢復正常。此刻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麼問,我趕緊回答說:“司令員同志。這是剛做完手術的緣故。再過幾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羅科索夫斯基等我說完後。擡手看了看手錶,然後招呼我說:“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吧。還有幾百公里,不抓緊時間的話,天黑都趕不到庫爾斯克。”

    上了車,我現司機是一名中尉,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居然是位少將。而且看起來還很面熟。羅科索夫斯基坐穩以後,向我介紹坐在前面的將軍:“麗達,我來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方面軍司令部的軍事委員捷列金少將。”

    捷列金等羅科索夫斯基說完,就主動向我伸出手來,禮貌地說道:“您好,奧夏寧娜將軍,很高興在這裏見到您!”

    “我也一樣,捷列金將軍。”我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搖晃着,客套地說道:“以前我們曾經見過面。但時間隔得太久了,請原諒我沒有及時地認出您。”

    羅科索夫斯基等我和捷列金握過手以後。立即就吩咐司機:“中尉,開車吧。儘量把車開穩一點,奧夏寧娜將軍的眼睛剛動過手術,如果顛簸得太厲害,容易把傷口掙開。”

    “明白,司令員同志。”中尉答應一聲後,緩緩地動了汽車。

    但汽車形勢平穩後,羅科索夫斯基對前面的捷列金說:“軍事委員同志,既然麗達是跟我們一起到前線視察的,您就給她介紹一下我們中央方面軍的情況吧。”

    捷列金點了點頭,側着身體開始向我介紹起部隊的情況來:“……我們集結完畢的第21集團軍,在本月的11日,被大本營調往南面以防禦曼斯坦因可能起的進攻。雖然同時將原屬於布良斯克方面軍的第3第48和第13集團軍劃歸我們指揮,但這些部隊在前期的戰鬥中,已被德軍打殘,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裏,德軍的第九集團軍對我們實施的反擊,幾乎全殲了我們深入敵後的騎兵集羣,然後德軍第二裝甲集團軍由東向西,第二集團軍由西向東,第九集團軍由正面向我們起攻擊。我們竭盡全力,調集了所有能調集的部隊迎擊敵人,才避免了部隊免遭被切斷的威脅。

    目前,我們和德軍的大規模戰鬥總算告一段落,但我們的部隊又被敵人打回了原來起攻擊的地點。方面軍所屬的第3第13第48第65第7o集團軍第二坦克集團軍和騎兵集羣共損失了近三十萬人,其中陣亡失蹤和被俘的人員約九萬人。”

    聽完捷列金的介紹,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知道我軍被德軍打敗了,可沒想到敗得如此之慘,傷亡人數會如此之多。過了好一陣,我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試探地問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同志,不知道導致這次失敗的原因是什麼?”

    羅科索夫斯基苦笑一下,回答說:“這次失敗的主要原因,還是我們對於進攻的準備嚴重不足,這點可以從各集團軍幾乎都是從行進間加入攻擊就可以看出來。”

    我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樣的回答,不覺有些微微詫異,不管怎麼說,這次的失敗,最高統帥部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們擅自將羅科索夫斯基手裏的第21集團軍調走,形勢也不會變得像眼前這麼難以收拾。但就算面對這樣的殘局,羅科索夫斯基對統帥部還是沒有半點怨言,依舊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讓我對他的人品不禁又高看了一眼。

    “麗達,捷列金將軍是連夜從前線趕回來的。”羅科索夫斯基在說完這句話後,問前排的捷列金:“軍事委員同志,前沿陣地上的工事修築工作進行得怎麼樣?”

    捷列金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麼問,不禁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司令員同志,修築防禦陣地的進展很不順利。如今正好趕上春季化雪的季節,到處都泥濘不堪,很多計劃修築防禦工事的地方,根本就無法開工。”說到這裏,他飛地瞥了我一眼後,補充說,“還是最高統帥部命令我們修築的‘奧夏寧娜壕’,好不容易挖好一段,可第二天早晨起來一看。那段反坦克壕已變成一個水池。如果不是天太冷的話。估計戰士們都下去游泳了。”

    羅科索夫斯基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調侃地說道:“變成水池好啊,至少德國人的坦克還沒學會游泳,面對這樣的反坦克壕,他們是根本無法通過的。”

    雖然我知

    道羅科索夫斯基是怕我難堪,而故意岔開話題,但我還是忍不住說道:“司令員同志。也許在目前的季節,還不適合修築這種反坦克壕。要不,我們把修築時間稍稍往後推一下,等到五月再說。”

    沒想到羅科索夫斯基聽完我的提議,立即就皺起了眉頭。板着臉嚴肅地對我說:“麗達,我們不知道德軍會在什麼時候再次向我們起進攻,也不知道他們會給我們留下多長的時間,來完善防禦工事和集結部隊。如果我們不能利用這休戰的寶貴時間,將防禦工事修好的話,等德軍再次大舉進攻時。我們用什麼去阻擋德軍的裝甲洪流?”

    我在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的時候,差不多忍不住直接告訴他。說德軍在短期內不會起進攻。真正的大規模會戰,要等到七月初纔會進行。不過話到嘴邊,我還是嚥了回去,要是我真的把這番話說出來,也許會把他們當成瘋子;等到庫爾斯克會戰開始後,我就將被送到什麼祕密研究所,交給裏面的科研人員,對我進行徹底的研究分析。爲了不讓自己遭受這樣的命運,我只能識趣地閉上嘴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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