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一一五五章 反擊計劃
    對於這樣的戰果,不管是我還是卡圖科夫,都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因爲我倆都知道,只要不遭到德軍的遠程重炮轟擊,或者飛機的轟炸,這種新型坦克在戰場上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打德軍的坦克就和玩兒似的。

    剛纔坦克軍的坦克排成戰鬥隊形向前衝鋒時,整個戰鬥簡直乏善可陳。德軍的坦克在後退時所打出的炮彈,只有少數命中了我軍的坦克,結果不是被彈開。就是我軍的坦克毫髮未損,繼續轟隆隆地朝前衝。而德軍坦克只要被命中,情況好的,可以帶着煙火繼續艱難地行駛一段距離,然後裏面的坦克手可以棄車逃命;運氣差的,炮塔被直接掀翻了,裏面的乘員頃刻間灰飛煙滅。

    我正在用潛望鏡看硝煙瀰漫的戰場,卡圖科夫忽然叫我:“喂,麗達,快點過來,大將同志要和您通話。”

    我連忙站直身體,走到了卡圖科夫的面前,接過了他手裏電話。聽到我的聲音後,瓦圖京問道:“情況怎麼樣?奧博揚前面沒有德國人的坦克了吧?”

    我不知道瓦圖京爲什麼會這麼問,連忙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旁邊的卡圖科夫。他張着嘴小聲地說:“我還沒來得及向大將同志報告戰況,他就要找你。”

    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後,我連忙回答說:“報告大將同志,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只有一些被擊毀的坦克。”

    “好樣的,奧夏寧娜同志!”瓦圖京可能是從集團軍司令部那裏,得知我派出了坦克軍支援的事情,所以對我讚賞地說:“您的戰士們也都是好樣的,請向他們轉達我的謝意。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別待在卡圖科夫那裏了,立即到我這兒來一趟。”

    我放下電話,讓波夫斯基留下等別雷上校他們,讓他們聽從卡圖科夫的安排,在奧博揚外圍部署新的防禦陣地。然後自己坐上吉普車。急匆匆地趕往方面軍司令部。

    我走進方面軍司令部時,一眼就看到瓦圖京在靠近裏間的門口打電話,他衝着話筒大聲地喊:“什麼?敵人的進攻被你們擊退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舒米洛夫同志。要是您明天還能像今天這樣不斷地打退德軍的進攻,德國人很快就沒有力量向科羅恰發起進攻了。”

    他放下電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我,立即興高采烈地說:“奧夏寧娜同志,你來了!別站在這裏了。快點到裏面來吧。”說着就將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帶着我往屋裏走。

    走進裏面這間屋子,我看到桌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指揮員。我習慣性地瞥了一眼他的肩章,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居然是元帥軍銜。等我看清楚華西列夫斯基那張臉以後,慌忙掙脫了瓦圖京的手,挺身立正敬禮:“您好,元帥同志,奧夏寧娜奉命……”說到這裏,我不禁卡住了。不知該說“來到”好呢,還是說“報到”好呢?不過這兩種說法似乎都不符合當前的情況,畢竟召我到方面軍司令部來的是瓦圖京而不是他。

    “不要難爲情,奧夏寧娜同志!”華西列夫斯基客氣地說道:“這幾天你的部隊打得不錯啊,雖然德軍表面佔領了不少的地區,可他們的有生力量卻遭到了大大地削弱。”

    對於華西列夫斯基的誇獎,我謙虛地說:“元帥同志,由於敵我兵力懸殊,雖然我們消耗了他們不少的實力,但是要想將他們從我們的防區趕出來。可能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我知道我知道,奧夏寧娜同志,你所說的這一切,我都知道。”華西列夫斯基大大咧咧地說道:“朱可夫元帥如今在北面指揮中央方面軍的部隊。和來自北面的德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雖然德軍突破了第13集團軍和第70集團軍的結合部,但他們的攻勢很快就被抑制住了。隨着德軍的有生力量被一點點地消耗掉,我們的反擊也進入了倒計時。”

    我心裏默默地算下了一下時間,想起要等到九號盟軍在西西里島展開登陸進攻後,希特勒纔會將曼斯坦因的部隊抽調去抵抗盟軍。在此之前,德軍始終還是在不斷地主動發起進攻。蘇軍要想在德軍攻勢凌厲的情況下實施反擊,除了增加部隊的傷亡外,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不過這事,我也就心裏想想,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奧夏寧娜同志,你是怎麼看的?”我正在胡思亂想時,忽然聽到瓦圖京沒頭沒腦地問了我這麼一句。

    “司令員同志,”我爲了避免出現答非所問的情況,只好厚着臉皮反問道:“大將同志,您剛剛問的是什麼,我沒聽清楚,能再說一遍嗎?”爲了掩飾自己剛剛的走神,我還特意地指着自己的耳朵說,“聽了一天的炮聲,耳朵有點不好使了。”

    瓦圖京和華西列夫斯基對視一眼,然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又把剛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元帥同志告訴你,說我們南線部隊將在明天展開對德軍的全面反擊,想問問你的看法。”

    瓦圖京的話把我嚇了一跳,心說連普羅霍洛夫卡的坦克大戰都還沒進行呢,你們就想發起反擊,這不是自尋死路麼?等他說完後,我才字斟句酌地說:“大將同志,請恕我直言,目前對德軍實施反擊還不是合適的時機。因爲他們的有生力量還沒有遭到真正的削弱,我們在這種時候發起反擊,不光會造成大量的傷亡,同時也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瓦圖京聽完後,沒有表態,而是轉過臉望着華西列夫斯基問道:“元帥同志,奧夏寧娜同志已說了她的看法,您的意思呢?”

    我緊張地盯着華西列夫斯基,就好像一位正在等老師公佈考試成績的學生。雖然我的意見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是非常恰當的,可要是和一名高級指揮員公然唱反調,那性質就比較惡劣了。

    華西列夫斯基低頭想了想,然後慢吞吞地說:“從目前的態勢看,德軍的有生力量雖然遭到了虛弱,但他們的整體實力還很強大,這一點。從今天的戰鬥情況就能看出來。所以我同意麗達的看法,現在還不是對德軍實施反擊的良好時機。”

    我聽到華西列夫斯基在稱呼我的時候,用上了我的小名,心裏頓時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特別是聽他說贊同我的看法時。更是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瓦圖京看了我一眼,隨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華西列夫斯基的身上,陪着小心問道:“元帥同志,那您認爲我什麼時候發動反擊,纔是最恰當的時間呢?”

    華西列夫斯基對他的這個問題笑而不答。而是望着我說:“麗達,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你心裏應該有個比較完整的想法了吧?”

    他的話把瓦圖京的注意力也吸引過來了,後者看着我說:“奧夏寧娜同志,把你的想法說說,好給我做一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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