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一三〇四章 攻克日托米爾(下)
    11月11日傍晚,我們對日托米爾的進攻即將拉開帷幕,各師正在陸續地進入各自的指定位置。爲了確保進攻戰的勝利,我讓別濟科夫通知參戰各師的團級以上軍官和配合作戰的各部隊指揮員,都立即趕到科羅斯特維夫參加戰前軍事會議。

    我和奇斯佳科夫、別濟科夫所乘坐的吉普車,剛來到了科羅斯特維夫的南郊,我就看到前面的路邊停着兩輛吉普車,有幾名指戰員腰板挺得筆直地站在路邊。仔細一看,其中一位就是近衛第23軍軍長塔瓦爾特基拉澤少將,便擡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吩咐他:“司機同志,把車靠路邊停下。”

    司機點了點頭,又向前行駛了幾十米,便停了下來。看到我們的車停在了路邊,塔瓦爾特基拉澤立即一路小跑着過來,來到車旁時,我們正好都下了車。他擡手向我們敬了一個禮,然後向我大聲地說:“司令員同志,近衛第23軍軍長塔瓦爾特基拉澤少將向您報告,我是特定來迎接您的。”

    我上前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吩咐別濟科夫:“參謀長同志,麻煩您坐後面的車,我有話要和塔瓦爾特基拉澤將軍談談。”

    “是!”別濟科夫答應一聲,轉身朝停在後面的一輛吉普車跑去。

    “上車吧,將軍同志。”我客氣對塔******基拉澤說道:“就只能委屈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了。”

    塔瓦爾特基拉澤在上車前,朝站在遠處的部下做了個手勢。那些指戰員看到他的示意後,紛紛轉身上了車,然後兩輛吉普車調轉車頭,在前面爲我們開路。

    車駛進了城內,我看到雖然道路的兩側找不到什麼完好的建築物,但道路上卻沒有什麼磚石瓦礫,應該是塔瓦爾特基拉澤組織人手清理過了。我側着臉問坐在前排的塔瓦爾特基拉澤:“將軍同志,法斯提夫的德軍有什麼動靜?”

    塔瓦爾特基拉澤轉過身子向我彙報說:“德軍在擊退了我們第38集團軍的部隊後,已快速地向基輔推進了。而德軍第509重型坦克營的一個連,今天下午在步兵的掩護下,向我們在科羅斯特維夫東南方向的防禦陣地發起了進攻。不過我們的守軍在近衛坦克第22旅的配合下,已挫敗了德軍的進攻,打死了一百多名士兵,並擊毀了五輛虎式坦克。”

    “將軍同志,”雖然我們部隊粉碎了德軍的進攻,但我的心裏還有些不坦率,便特意吩咐塔瓦爾特基拉澤:“明天我們就要對日托米爾發起進攻,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假如在進攻戰陷入膠着狀態的時候,法斯提夫的敵人突然向我們發起進攻,我們將面臨着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

    “您就放心吧,司令員同志。”塔瓦爾特基拉澤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說:“我將近衛第77師和近衛坦克第22旅部署在城市的東面,有他們在那裏,我相信一定可以擋住來自法斯提夫方向的德軍。”

    軍事會議是在塔瓦爾特基拉澤指揮部旁邊的一個小禮堂裏舉行。當我們走進去時,我看到裏面已坐滿了來開會的各級指揮員,放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我們在塔瓦爾特基拉澤的引導下,來到了主席臺,按照職務依次就坐。

    “指揮員同志們,”別濟科夫站起來大聲地說道:“現在開會,我正式嚮明天的參戰各部隊,部署各自的進攻任務。”

    由於幾天前,我們已通過書面命令的形勢,將各師的作戰任務都部署下去了。所以此刻大家聽到別濟科夫這麼說時,都表現得很平靜,沒有引起什麼劇烈的反應。

    別濟科夫說道:“在進攻前,將有波夫斯基將軍的炮兵部隊,對德軍的防禦陣地進行長達一個半小時的炮擊。在炮擊結束後,作爲第一梯隊的近衛第67和第90師,將在近衛坦克第20旅的掩護下,向德軍的防禦陣地發起衝進。

    當第一梯隊突破德軍在日托米爾外面的防線後,擔任第二梯隊的近衛第51和第71師,迅速地跟進,擴大和鞏固被撕開的突破口,並做好巷戰的準備……”

    等別濟科夫把這些參戰指揮員都知道的命令宣讀完畢後,還按照習慣問了一句:“誰有問題嗎?”

    小禮堂裏沉默了一陣,指揮員們似乎正在緊張地考慮該問什麼問題。過了一會兒,陸續有團級指揮員站起來,向別濟科夫提出了一些戰術上的問題。關於這些,我們在制定作戰計劃時,都全部考慮到了。所以別濟科夫能夠從容不迫地回答所有指揮員提出的問題。

    但小禮堂裏重新恢復平靜時,奇斯佳科夫小聲地問我:“司令員同志,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了,不如散會吧,讓他們回各自的部隊去做準備。”

    “司令員同志,”沒等我回答,就聽到下面有人大聲地說道:“請允許我提個問題,在我們西南方向的法斯提夫,駐紮有德軍的第25裝甲師。如果我們在向日托米爾發起進攻時,他們從後面實施偷襲,我們該怎麼辦?”

    奇斯佳科夫看了一眼對方的肩章,然後問旁邊的塔瓦爾特基拉澤:“軍長同志,這說話的是誰?”

    塔瓦爾特基拉澤看了一眼,然後回答說:“副司令員同志,這是楚克利科少校,近衛第51師第309團新任的團長。原來的團長盧金中校,現在是步兵第375師的師長。”

    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後,我因爲盧金的緣故,對他心生好感,笑着說道:“少校同志,請放心,我們留下了專門的部隊來對方西南方向的德國人。他們休想在我們進攻日托米爾的時候,從我們的身後實施偷襲。如果他們想來,那麼我們的部隊將會毫不留情地粉碎他們的這種癡心妄想。”

    “各位指揮員同志們,”等楚克利科少校坐下後,奇斯佳科夫站了起來,他雙手扶着桌子的邊緣,身體微微前傾,說道:“明天的戰鬥,是我們向法西斯匪徒討還血債的時刻,是爲烏克蘭的人民所遭受的種種苦難而懲罰敵人的時刻。爲了使這次即將到來的進攻,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如今德軍的主力,正被我們的友軍牽制在其它的方向,他們已沒有能力再調遣部隊,來增援日托米爾的守軍。同志們,也就是說,我們必將在明天的戰鬥中,取得最後的勝利。

    戰鬥吧,同志們!和佔據日托米爾的敵人進行殊死的戰鬥吧,……”

    “烏拉!”奇斯佳科夫的講話一結束,小禮堂裏就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喊聲,聲浪好像要把屋頂都掀掉似的。

    等到小禮堂裏重新恢復了平靜,我站起身,對下面開會的指揮員說:“同志們,會有結束了,大家都回自己的部隊,去部署明天的進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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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面的指揮員都離開後,我看了一眼留下的塔瓦爾特基拉澤、波夫斯基和別雷三人,然後問道:“三位將軍同志,不知道在戰鬥打響前,你們的指揮部將設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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