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一三四二章 巴巴賈尼揚
    雖然卡圖科夫給我發來的電報裏,說他的兩個坦克旅和一個機械化旅,將在第二天中午趕到,並參與我們對法斯提夫的進攻作戰。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直等到下午三點,我依舊沒有收到友軍趕到的信息。於是我打電話詢問在科羅斯特維夫城內的別雷少將,他答覆我說已派出人手到友軍來的方向去偵察,但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報告。

    奇斯佳科夫得知援軍還沒到的消息,不禁有些着急了,他小心地提醒我:“司令員同志,您看是否給卡圖科夫將軍發一個電報,問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到下午了,部隊還沒有到達指定位置。”

    雖然我的心裏也在爲部隊遲遲沒到而着急,但同時也明白這個時候給卡圖科夫發電報,也是無濟於事的。在風雪交加的情況下,部隊要在森林中行軍上百公里,勢必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難,無法按時趕到時再正常不過了。就好像後世我們去寄快遞,將要寄的東西交給快遞公司以後,什麼時候能達到目的地,很大程度上只能聽天由命。

    不過看到奇斯佳科夫這麼着急的樣子,我還是要說兩句:“副司令員同志,您瞧外面的風雪這麼大,就算在公路上行軍速度,都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影響,就更別說在森林中行進了。況且在我們的作戰計劃裏,就根本沒有考慮過卡圖科夫將軍支援我們的這支部隊,所以就算他們不能在戰鬥前趕到,我們也將按照原計劃展開對法斯提夫的進攻。”

    聽我這麼說,奇斯佳科夫的臉上寫滿了失望之色,他長嘆一聲,帶着遺憾說道:“可惜啊可惜,我本來還想着卡圖科夫將軍支援了我們的兩個坦克旅,我們的裝甲突擊實力能得到大大地提高,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攻克德軍的防禦陣地。現在看來,他們能否參加這次戰鬥都成問題。”

    我等他說完後,笑着說道:“副司令員同志,您不要着急,現在的不是還沒向敵人發起進攻麼,也許他們能在戰鬥打響前趕到。”

    說完以後,我將別濟科夫叫了過來,吩咐他說:“參謀長,外面的暴風雪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的,再加上天氣太冷,如果讓部隊過早地進入攻擊陣地,會導致大量的非戰鬥減員出現。您通知參戰各部指揮員,部隊等到明天凌晨一點再向攻擊陣地開拔。”

    別濟科夫去打電話傳達我的命令時,我又問阿赫羅梅耶夫:“少校,偵察營有沒有關於法斯提夫的最新情報?”

    阿赫羅梅耶夫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幾分鐘前收到了來自偵察營的情報。目前法斯提夫的西面一片寂靜,可能是因爲風雪太大的緣故,敵人的陣地看不到任何動靜,可能都躲在溫暖的掩蔽部裏。”

    我聽完阿赫羅梅耶夫的彙報,側過臉望着奇斯佳科夫,調侃地說道:“副司令員同志,如果明天在我們進攻的時候,德國人也躲在溫暖的掩蔽部裏不出來的話,我們所發起的進攻,就能輕鬆得像一場演習。”

    對於我的這種說法,奇斯佳科夫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後轉換話題問我:“司令員同志,不知您打算明天讓誰到前沿去指揮戰鬥,是您還是我?”

    由於明天的參戰部隊衆多,沒有統一的指揮可不行。目前集團軍內軍級指揮員,只有塔瓦爾特基拉澤和別雷兩人。前者肩負着保衛日托米爾的重任,根本脫不了身;而後者只是一名坦克軍軍長,讓他指揮諸兵種作戰,他的能力又略顯不足。因此,只能從司令部裏派人去居中指揮。

    我想了想,然後回答他說:“副司令員同志,明天您留守指揮部,還是由我去指揮法斯提夫前線的戰鬥吧。”

    奇斯佳科夫聽完我的提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過了片刻,他又問我:“那斯沃博達將軍的捷克第一旅,是否也讓他們參加明天的戰鬥呢?”

    “謝留金將軍的近衛第八十九師已調往了科羅斯特維夫,基地這裏就只剩下了一個摩步團,兵力過於薄弱。”我平靜地回答說:“還是按照最初的計劃,讓捷克第一旅接替謝留金師的防務。”

    “可是,司令員同志,”奇斯佳科夫有些爲難地說:“斯沃博達將軍對於我們安排他們防禦基地一事,頗有些不滿。他說部隊新擴編不久,大多數戰士都沒有參加過戰鬥,爲了讓部隊儘快地形成戰鬥力,他提議讓他們在明天的戰鬥中鍛鍊一下。”

    “不行不行,”我態度異常艱鉅地說:“副司令員同志,我想您的心裏也應該明白,明天的戰鬥將是一場惡戰。如果貿然把捷克第一旅調上去,一旦新戰士在戰鬥中,被槍炮聲和殘酷血腥的場面嚇壞了,調頭往回跑的話,會導致我們的軍心渙散士氣低落。”

    “好吧,司令員同志,既然您這麼說,我待會兒去勸勸斯沃博達將軍,讓他能回心轉意。”奇斯佳科夫說:“其實負責這裏的防禦工作,責任也是非常重大的,我會將這個的利害關係向他講清楚。”

    一到傍晚,我就把尤先科叫了進來,命令他集合一個警衛連,由副團長布科夫少校帶隊,隨我到法斯提夫的前沿去。

    我們這支小型的車隊,剛剛離開基地不遠,便看到前面有一輛吉普車風馳電騁般地迎面駛過來。我盯着越來越近的吉普車,心說在大雪天還開這麼快,肯定是要有什麼重要的情報要送到指揮部去,便立即吩咐司機:“停車!”

    “明白!”司機答應一聲,用力地摁了兩下喇叭,然後將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跟在後面的幾輛卡車首先依次停了下來,接着在前面開路的卡車,也因聽到司機的喇叭聲,而紛紛停了下來。

    那輛對面駛來的吉普車,見我們的車隊停了下來,也放緩了車速。由於我們車隊,就只有我乘坐的車是吉普車,剩下的都是卡車,因此吉普車就停在了我們的旁邊。

    早就從副駕駛位置下車的布科夫,見對方的車停了下來,連忙衝車頭方向繞了過去。這時,那裏吉普車的後門響了一下,接着有一名穿着將軍制服的指揮員下了車。我在細細打量對方的時候,布科夫已走到了他的面前,擡手敬禮後,禮貌地問道:“您好,將軍同志!請問您是哪一部分,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中等身材面容消瘦的將軍擡手還禮後,禮貌地說道:“您好,少校同志!我是近衛機械化第八軍近衛機械化第20旅旅長巴巴賈尼揚少將,請問您是哪一位?”他說這話時,快速地朝我們的車子瞥了一眼,“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啊?”

    “我是集團軍警衛團副團長布科夫少校。”布科夫聽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也如實地回答對方的問題:“我是奉命護送司令員到前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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