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燃燒的莫斯科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和奧夏寧之間的糾葛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奇斯佳科夫已繞過了桌子,走過去和奧夏寧握手,笑着說:“你好,大尉同志,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在明顯地楞了一下後,他轉身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發呆的我,又轉過頭去看還被他握住右手的奧夏寧,若有所思地問我:“司令員同志,您姓奧夏寧娜,他姓奧夏寧。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是親戚,或者只是同姓?”

    聽到奇斯佳科夫的這個問題,我苦笑了一下,隨後有點不樂意地回答說:“是親戚。”至於是什麼樣的親戚,我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對他進行說明。

    “親戚?”我的話引起了奇斯佳科夫更大的興趣,他繼續追問:“司令員同志,他是您的什麼親戚啊?”

    我咬了咬牙,硬着頭皮淡淡地說:“丈夫。”

    聽我這麼說,奇斯佳科夫先是一愣,接着呵呵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他的目光又在我和奧夏寧兩人的身上掃了兩遍,關切地補充說,“和您的丈夫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吧?不如你們先敘敘舊吧,任務的事情,可以稍微推後一點。”

    奇斯佳科夫的話一說完,別濟科夫和西瓦科夫也推波助瀾地說:“沒錯沒錯,司令員同志,您和您的丈夫很長時間沒見過,還是先敘舊吧,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

    “不不不,不用,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及時地拒絕了幾人的好意,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及時地派出我們的狙擊手部隊,去解決掉敵人的狙擊手。”

    我的話說完後,奧夏寧纔有些拘束地對奇斯佳科夫他們說:“幾位指揮員同志,我去年在塞茲蘭見過司令員,當時她就曾告訴我,說我是她的丈夫。”說到這裏,他將目光轉向了我,聳了聳肩膀後,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司令員同志,我相信您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過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我聽奧夏寧這麼說,心裏懸着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沒恢復記憶是最好的,要是他的記憶恢復了,以他對麗達的熟悉程度,肯定能發現我身上的破綻。想到這裏,我衝他招了招手:“想不起就別想了,大尉,你到地圖這裏,我給說明一下任務。”

    等奧夏寧在地圖前站定以後,我用講解棒指着莫濟裏的北側,對他說道:“大尉同志,你帶着狙擊連的戰士們,在越過我軍的防線後,就化整爲零,以戰鬥小組的形勢,接近敵人的前沿或者深入到後方,去狙殺那些有價值的目標。”

    奧夏寧認真地聽完了我的任務佈置,謹慎地問道:“司令員同志,我能問問狙殺目標的順序是什麼嗎?”

    “當你們潛伏在敵人前沿時,狙殺目標的順序,是狙擊手、軍官、機槍火力或迫擊炮、通訊兵,最後是普通的士兵。”我在腦子裏組織了一下詞彙後,慢吞吞地說道:“如果在敵後,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只要當他們的人數處於劣勢時,就要毫不遲疑地將他們幹掉,明白嗎?”

    “明白了。”奧夏寧挺直身體回答道。

    我正想揮手讓他離開時,忽然想起了一件自己想知道答案的事情,便關切地問:“大尉同志,你又結婚了嗎?”

    “是的,司令員同志。”聽到我的這個問題,奧夏寧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我們半年前就結婚了。您也知道,在戰爭期間,軍人在許多方面是可以得到優待的。我們去了婚姻登記所,很順利地就辦好了手續,然後請幾個親朋好友吃了一頓便飯,就算正式結婚了。”

    雖然我一直想擺脫奧夏寧,不過聽說他再婚了,我的心裏卻莫名其妙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我等他說完後,隨口問道:“還是塞茲蘭衛戍司令的女兒吧?”

    “是的。”奧夏寧回答完這個問題後,站在原處,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等待我向他提出新的問題。

    我盯着這位讓真正的麗達所愛的男人看了好一陣,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衝他擺擺手,說道:“大尉同志,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這就回部隊去吧!”

    奧夏寧離開了,但西瓦科夫卻留了下來,他似乎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先開口的還是這裏除了我以外,級別最高的奇斯佳科夫,他走到我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司令員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被您搞糊塗了。”

    “副司令員、參謀長,你們坐下,我慢慢說給你們聽。”看到奇斯佳科夫他們坐下後,西瓦科夫還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於是我也衝他坐了個手勢:“西瓦科夫將軍,您也請坐!”

    等所有人都坐下來以後,我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始向他們講述麗達和奧夏寧的故事:“……戰爭爆發後,奧夏寧所在的哨所都被德軍攻佔,他也因爲受傷被俘,後來在被押往戰俘營的途中,他找機會逃了出來

    ……莫斯科保衛戰時,他是軍犬訓練連的連長,和戰士們一起用經過訓練的軍犬,去炸燬德軍的坦克。他帶着部隊到第16集團軍司令部來接受任務時,我們曾經短暫地見過一面。當戰鬥結束後,全連的戰士幾乎都犧牲了,他也負了重傷。再被救護車送回莫斯科的途中,遭到了德軍小部隊的襲擊,車隊運送的傷員幾乎都犧牲了。他的命大,因爲有一支我軍部隊剛剛路過,他才獲救了。

    ……我指揮第79步兵軍解放基輔不久,就被召回了莫斯科。在受到最高統帥本人接見時,他告訴我,說奧夏寧和我的兒子阿利克,都在東面的小城市裏,並給我假期,讓我去探望他們。

    ……當我趕到塞茲蘭時,正好遇到內務部的人員因爲奧夏寧曾被德軍俘虜過,想要逮捕他,是我將他救了下來。不過在我們重逢後,他居然一點都認不出我,……”

    “等一等,司令員同志。”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被奇斯佳科夫打斷了,他好奇地問道:“我想知道一點,既然內務部的人員要逮捕他,您去救他,難道不怕受到牽連嗎?”

    對於奇斯佳科夫的這個疑問,我笑着回答說:“副司令員同志,在我離開莫斯科之前,貝利亞同志曾經給過我一份授權書,授權我可以調動當地的內務部人員。看到奧夏寧要被內務部的人逮捕,我只需要拿出那份授權書,他們就會完全服從我的命令了。”

    &nbs

    p;“那後來呢?”奇斯佳科夫聽我這麼說,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那份授權書,您最後退還給貝利亞同志了嗎?”

    “沒有。”我搖着頭說道:“那份授權書,沒有人找我要過,所以我一直保持着。”

    奇斯佳科夫聽完後,點了點頭,衝我做了個手勢,禮貌地說:“您請繼續說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