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套房沒什麼特別的,和江顏所知道的酒店總統套房都是差不多的陳設,看起來高端大氣,但嚴以梟看了下手機才選的這間房,她猜,一定有原因。
“顏顏猜猜看。”嚴以梟目光帶着一絲戲謔,坐到了江顏的身邊,沙發一下子就凹陷了下去。
江顏撫額,她能算出來還用問嗎?再說了她是風水師沒錯,但也犯不着自虐到什麼事都自己來算,真不怕推演太多提早成老年癡呆啊?
“入了玄門才知道,風水師算不出自己的事情,也算不出最親近之人如父母兒女、兄弟姐妹、還有……伴侶的事情。”嚴以梟摸着江顏的頭髮,脣角輕輕勾起,“原來,我和顏顏命中註定是夫妻,誰也改變不了。”
江顏無奈了,好吧,果然他一入玄門,她以後什麼祕密都沒了,整個人都是赤裸裸在他面前的。
“是我保鏢發簡訊給我,說2012房間是他親自帶人做過家政的。”嚴以梟笑了笑,終於回答了江顏進門之後的問題。
江顏這才明白,嚴以梟這傢伙的潔癖對外還是一點沒變。也怪她不夠細心,早就該猜到是這個原因的。
“我洗澡去,困了。”江顏起身,臉色微微有些紅,剛剛車上被他……現在十分不舒服,得洗個熱水澡才能覺得乾淨清爽。
“不是說餓了?”嚴以梟輕勾脣角,就知道這小女人撒謊,故意引他可憐她,快點把她帶離那個‘危險’的地方。
“睡覺比較重要,晚上不喫宵夜,我減肥。”江顏吐了吐舌頭,一打開衣櫃發現連她的新睡衣也準備好了,而且聞氣味兒的話還是剛洗過烘乾的,嚴以梟的人果然夠專業。
她拿了睡衣就進浴室了,結果沒片刻嚴以梟也跟了進來,還沒穿衣服,把她驚得險些叫出來。
“你等會來不行嗎?”做了這麼久夫妻,江顏還是不習慣和嚴以梟一樣沒臉沒皮的。
“時間寶貴,我要是等會來,豈不是又少和顏顏在一起幾十分鐘?”嚴以梟倒是理由一大堆,只是朝江顏走過去時眼裏的微微火光出賣了他的意圖。
“你站住!別過來!”江顏往後退,她是來陪他過春節的,不是來H市陪他春宵的啊。
然而,江顏的抵抗好像在嚴以梟面前總是那麼無力,除非她是真的不舒服的時候,比如那幾天,否則嚴以梟是決計不肯放過她的。
比如現在……嚴以梟在她耳邊低聲曖昧:“我知道老婆可以的,老婆就是害羞……”
害羞你個大頭鬼啊!
江顏最後一刻還在心裏罵嚴以梟,而這一夜對她來說還很漫長呢,嚴以梟多久沒看到她了?思念都氾濫成災了,怎麼可能放着到手的小兔子不喫呢?
而就在嚴以梟和江顏在酒店一解相思之情的時候,酒店裏先前和兩人一起坐過電梯的那名清潔工,卻從酒店離開了。
那清潔工離開的時候,酒店大堂內的女服務員是醒着的,她連連叫了幾聲都沒得到迴應,不禁暗暗
此刻她可沒想過,還真被她一張烏鴉嘴就給說中了……
第二天,嚴以梟和江顏睡到9點多才起來,早餐是嚴以梟讓服務員送到房間裏來的,香噴噴的早餐頓時喚醒了江顏的食慾。
待她喫完早餐之後,嚴以梟就親自給她梳頭,換衣服,然後語氣溫柔地說道:“顏顏第一次來H市,這一片是H市風景最美的地方,還有一座很多戀人都會去的鵲橋山,我帶顏顏去看看。”
江顏‘唔’了一聲,然後打了個呵欠,道:“如果是很多戀人都愛去的地方,那麼一定要熱鬧纔好玩,你把這片都包下來了,我們去也是冷清清的,有什麼好玩的?”
嚴以梟彈了她額頭一記,道:“笨蛋,你跟那些不認識的人玩什麼?專程來還不陪你老公我?”
“……”江顏放棄跟嚴以梟講這其中道理了,反正,對於一個嚴氏集團的工作狂總裁來說,他也是不懂這些的。
很快,兩人收拾完畢就出發了。
經過酒店大堂時,還沒換班的那名女服務員驚訝無比,看着嚴以梟和江顏兩人的背影,嘀咕着:“這好像就是包下酒店的嚴先生吧?可是……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啊?”
她正待上前去打招呼詢問,但嚴以梟突然轉過頭來,一記冷眼射過來,凍得她頓時發了個抖,腳步硬生生停在了前臺邊上。
好可怕……
一直到嚴以梟和江顏離開酒店自動大門,女服務員才狠狠地吁了口氣,拍拍胸脯之後突然臉色一變!
糟了!
難道,嚴先生是在她昨晚打瞌睡那會兒來的?所以,纔會對她不理不睬,而且還用冷眼射她?
一想到這裏,女服務員頓時哭喪着個臉,就差嚎啕大哭埋怨自己得罪了個大金主了。
而嚴以梟和江顏自然沒被酒店女服務員所影響心情,兩人一路說笑,聊天,在旅遊區內遊玩了一天,到喫完了晚飯之後,纔在黃昏時分往這附近一帶有名的鵲橋山頂爬去。
“本來以爲旅遊區裏的店老闆都會很不待見我們的,誰想到居然這麼熱情。”江顏一邊爬山,一邊故意說道。
按理說旅遊區被包下來了,本來就沒剩下幾個遊客的旅遊區就徹底沒人了,那些開店賣東西的老闆自然會不高興咯!
結果,她和嚴以梟也沒買東西,那些老闆不但開着門沒關門回家過年,還一個勁兒地要送她禮物,這不是很奇怪麼?
她都不用去推演算命看相,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嚴以梟的保鏢已經給了這些老闆絕對可觀的補償,還爲了讓她玩得盡興而讓店子全都開着。
“因爲老婆長相可愛,又是大名人,他們當然不敢得罪老婆了。”嚴以梟輕笑,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壓根就不是個事兒。只要她能開心,花點錢算什麼?
江顏翻了個白眼,也不計較嚴以梟睜眼說瞎話了,懷着舒暢的心情往山頂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