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瘋離開了鏡魴島,趙一山暫代掌殿修士之位。
鏡魴島恢復了平靜,連日來的風波,已經耗盡了許多修士的精力,他們渴望這樣的平靜。
但赤貪教的修士,卻相當的不安,他們不知道趙一山的打算。
已經有兩月時間了,這兩月來,趙一山一直在石府中療傷,一直沒有出來,更沒有移居石殿。
而赤貪教的修士,在沒有得到號令的情況下,不敢去砍伐血木,清理三足烏滅的糞便,搭建血木橋樑,攻擊巨大磁石,搶奪魔魴王魚的魚鱗!
他們全部等候在趙一山的石府之外。
這兩月時間,鏡魴島外,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天妖王爲暴瘋舉行了加冕典禮,無數修士接到了赤貪教的請柬,前去五色島觀禮!
當天,暴瘋身着特製的法袍,召喚出了血獅神獸,威懾了無數的修士!
加冕典禮結束,赤貪教隱隱然有壓過魅獄宮、狂殺壇和陰魘殿,成爲離戮域第一勢力的勢頭。
短短兩月時間,赤貪教的修士數量暴增一倍。
這其中,以銘元境修士爲主,他們希望託庇於暴瘋的羽翼之下,讓自己的修爲更進一步。
於是,那些想要巴結暴瘋的修士,幾乎堵住了暴瘋府邸的大門。
暴瘋一概不見,但禮物照收不誤,他日日飲宴,猖狂的大笑聲,終日不絕。
有人傳言,暴瘋將是赤貪教下一任王者。
對此,天妖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從來沒有將暴瘋放在眼裏,現在他該找一個藉口讓暴瘋去送死了。
天妖王給暴瘋發去了傳音符:“去一躺戮心島中部,替我找來天狼遺株。”
暴瘋並不情願,因爲他已經是凝形境修士了,不應該幹跑腿的事情:“天妖王大人,屬下身體欠佳,請另派人去。”
天妖王立馬讓人把暴瘋叫進了五色宮,厲聲道:“你敢違拗我的命令?”
暴瘋低頭道:“不敢。”
但明眼人都知道,暴瘋是口服心不服。
天妖王並不介意暴瘋的不服,他對暴瘋說道:“現在就去戮心島中部。”
暴瘋終於低頭:“屬下遵命!”
天妖王沒有隱瞞消息,暴瘋前腳離開五色島,後腳所有人都知道了,暴瘋被天妖王派去了戮心島中部採摘天狼遺株。
“暴瘋太肆無忌憚了,犯了天妖王的忌諱。”
“可不是嗎,他自以爲成爲了凝形境修士,就不把天妖王放在眼裏,天妖王應該給他一些教訓。”
“採摘天狼遺株,那是貪使的任務,讓他去採摘天狼遺株,明顯是警告暴瘋不要得意忘形。”……
而暴瘋前去戮心島中部的消息,也傳到了鏡魴島。
在趙一山門外等候的銘元境修士,故意將這個消息大聲說出來:“聽說了沒有,暴瘋被天妖王給整治了!”
“怎麼一回事兒,說來聽聽?”
“這個暴瘋,自從加冕典禮之後,便終日飲宴,逢人便說,他是赤貪教下一任的王者,這還了得,天妖王還沒死呢!自然要懲治得意忘形的暴瘋。”
“哼
“據說啊,他還拒絕天妖王的命令,結果被天妖王大罵了一頓,最後老實了,灰溜溜的去了戮心島中部,採摘很難找到的天狼遺株。”
“活該。”
“我看啊,暴瘋以後在赤貪教,要有一段難過的日子了。”
“活該。”……
趙一山石府的大門被推開了,趙一山神采奕奕的站在了大門外。
盤坐於地的修士,全部閉嘴起身,向趙一山躬身道:“掌殿大人安好。”
趙一山呵呵一笑道:“你們在外面吵吵鬧鬧的,我連覺都睡不好,一點也不安好。”
所有人惶恐不安。
不過,趙一山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安心了:“我不怪你們,你們早些回去吧,在我門外待在,我也不得清淨。
另外,我們赤貪教每隔三月搶奪一次魔魴王魚的魚鱗。
一切事宜,由所有貪使協商解決。
除非有難以決斷的事項,不要輕易打擾我。”
言畢,趙一山轉身進入了自己的石府,留下數萬不明所以的修士。
箜律怪模怪樣的說道:“這下好了,掌殿修士不管事,我們可以不去砍伐血木了!”
姬瀝、頜龍、倉息三人立馬喝止道:“箜律,你閉嘴!掌殿修士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以前是每個月都要搶奪魔魴王魚的魚鱗,現在掌殿修士讓我們每隔三月搶奪一次。
我們的任務減輕了,但並不是沒有任務。
從今日開始,我們便要去砍伐血木,不能讓狂殺壇、陰魘殿、魅獄宮的人輕易得到魔魴王魚的魚鱗!”
箜律哼聲道:“要去,你們去,我反正是不會去的。”
箜律已經盤算得非常清楚,就算他自己委曲求全,趙一山也不能放過他,與其唯唯諾諾,還不如硬氣一把,他受夠了暴瘋與趙一山的夾板氣,這一次,他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
姬瀝、頜龍、倉息沒有爲難箜律,他們三人將其他貪使召集起來,一起商議諸般事宜,將箜律排除在外!
箜律失勢了,更準確的說,將要被虐殺了!
跟着箜律,將沒有任何的好處,他手下的銘元境修士,個個蠢蠢欲動,想要脫離箜律,去跟隨其他貪使。
但箜律發話了:“誰要是背叛我,我弄死誰。”
這些銘元境修士終於明白,趙一山纔是最仁慈的貪使…在這以後,他或許是最仁慈的赤使…趙一山血葬匕膂,爲自己的屬下購買築竅丹…跟着趙一山,將前途無量!
於是,無數銘元境修士絞盡腦汁,想要成爲趙一山的手下。
但他們見不着趙一山,連趙一山手下的狸花、鍾盅和隗肆也見不着,因爲他們都在修煉!
狸花、鍾盅和隗肆,在衝擊築竅境。
趙一山則開始吞服用轂疣煉製而成的血食丹。
他們不想錯過攀高枝的機會,因爲四年之後,趙一山將離開鏡魴島,那時候,他們將難以知道趙一山的行蹤。
他們找到了孜炎,可孜炎也閉門不出。
孜炎正在爲修爲的突破,做着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