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悠悠差點迷路走出別墅前她還遇到了一個黑人女傭,那女傭看見她跟沒看見她似的,這讓安意有種她隨手順點東西走都不會被阻攔的錯覺。
當然是錯覺,外面還有門衛呢,萬一拿的東西不值錢,還被人當場抓住那就划不來了。
天殺的有錢人,別墅而已啊,爲什麼要這麼偏僻,走了一個小時才攔到車
“姑娘,這個點去哪”
“去去市中心最好的醫院。”
或許大多出租司機都是熱情多話的,司機大叔一聲“好咧”一腳踩了油門不忘搭話:“姑娘,身體不舒服”
安意懶洋洋靠着:“嗯,快死了,你最好快點。”
司機大叔一腳剎車緊急停車,扭頭驚懼地看着安意:“姑娘,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不能在我車上出事啊。”
“”安意,“開玩笑呢,你看我好好的哪像快要死了。”
司機大叔這才把車子再次啓動。
安意問了一句:“大叔,你知道市裏最好的心理醫生是誰嗎”
司機大叔笑呵呵地勸着:“市裏那麼多心理醫生,我一個開出租的哪裏曉得,不過,心理醫生許多都是糊弄人的,小姑娘可別被騙了,這心裏不痛快看什麼心理醫生啊,浪費錢,找個朋友大醉一場痛快地哭一哭就好了姑娘,你找心理醫生是不是失戀了”
“這倒沒有。”安意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模糊景象,“大概就是有點反社會,總想殺人搞破壞”那是不對的,所以急需讓人勸解勸解。
司機大叔這次倒沒停,只是又是尷尬又是抖着聲音很不自然地笑着:“小姑娘就別開玩笑了,這大晚上的挺嚇人的。”
司機不找她聊天了,腳下一踩,換檔加速,不到半個小時就在一個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多少錢”安意下車,扶了扶墨鏡,把手伸進手提包裏
“不用了”司機扔下一句話,在安意的手還沒從包裏拿出來時一踩油門走了。
安意扶了扶墨鏡,心想不論是魔教魔頭的氣場還在,還是車上一番言論把大叔嚇着了,這筆打車的錢倒是節約下來了。
安意在醫院門口站了兩分鐘,最後義無反顧走了進去。
私人醫院,實行一對一服務,不到半個小時,安意就被一個漂亮的小護士領進了一間辦公室。
“你是心理醫生專家級的”安意問了一句。
專家不是老頭子也不是小年輕,就是有着一張路人臉的中年男人。專家無比自信:“我當然是。”
安意開門見山:“我有病。”
“來我這裏的人都這麼說。”專家說着拿出一張表,一支鉛筆,“來,先做一份貝克抑鬱自評問卷,想怎麼勾選就怎麼勾選。”
安意拿起鉛筆很快勾完。
專家掃了一眼,又拿出一張:“來,再做一份耶魯布朗強迫症嚴重程度標準量表。”
安意又很快勾完。
這次專家多瞄了兩眼,最後挑了挑眉又摸出一張:“症狀自評量表scl90,繼續。”
安意忐忑不安了,天啊擼,這一張又一張的,專家的臉色又這麼難看,難道她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