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親我。”夏鳳說。
安意果斷的,沒羞沒躁的湊過去親了一口,然後收起了名片。
拿到聯繫方式後安意考慮一晚,並沒有立即找封十九,而是給很久不聯繫的桃顏打了電話。
“出來見一面”安意開門見山,“我有事找你商量。”
“我以爲你光忙着你的任務,早忘了我的存在。”桃顏語帶嘲諷,“又或者,你只是有事才記起我”
“那我該什麼時候找你,找你的時候該說什麼”安意笑了,“嗯,我想你,我們見見你看這個理由可好”
桃顏沉默兩秒,呵呵兩聲:“當不起這一聲想。”
安意回了兩句呵呵:“這不就成了,我們之間還講這麼多虛的。”
“不好意思,我和你沒什麼之間。”桃顏有些不耐煩了,“行了,把地址發給我,我來找你。”
安意掛了電話,以爲桃顏會在第二天中午到,結果第二天天還未全亮,她還在睡夢中,對方就敲開了她的房門。
“你”安意不是一點意外。
桃顏推開她走進去:“累死我了,做完一臺手術趕過來的,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說着大步走過去,脫了外套往被子裏一鑽,睡了。
安意站在門口,睡意未消,覺得自己應該是做夢了。
嗯,做夢呢。
安意打着哈欠關上門繼續去睡,掀開被子往裏一趟,結果暖和的被子裏還躺着一個一身涼意的人這件事實讓她不得不正視這不是一個夢。
算了,看在你連夜趕路過來的份上,牀就讓給你了。安意給桃顏拉了拉被子,在將亮未亮的天光中盯着他看了一會。
最後,不得不承認桃顏的確是和天喜有差別的。這個人,滿身是刺,哪有天喜那樣的乖巧溫馴。
安意準備去沙發再睡會,結果還沒掀開被子起來,身邊的人一動,被子一揚,桃顏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
“桃顏”被子矇住了腦袋,黑乎乎的一片,安意看不見桃顏此刻的表情。
“別吵。”桃顏往她身邊蹭了蹭,長手長腳卻在她身邊縮成了一團。
安意本該掙開,可興許是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又在柔軟封閉的被子裏,那股若有若無的幽幽桃香比平常更爲濃郁,於是本就沒有睡醒還想再睡一會的她頓感疲憊,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再動彈。
算了,就這麼再睡會吧。安意模模糊糊地想着,於是果然就這樣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做了夢,夢裏桃花夭夭,好看的灼傷了眼,她躺在花枝繁茂陰影裏,懷裏的小黑貓偶爾懶洋洋地叫喚兩聲,喵啊喵的,柔軟可愛的很。
再後來,貓把她撓醒了,她靠着一塊石頭,手裏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貓玩,不知道有多麼愜意。
安意嘿嘿笑,然後笑醒了。
睜開眼,發現桃顏還在睡,黑色的發,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安意覺得自己大概還沒睡醒,不然爲什麼會覺得桃顏這麼一個成年男子會有點像小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