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錯”
“認錯吧。”
“是啊,這樣下去有什麼用”
“我錯了”
“我認錯”
煩不煩,打都打完了還喋喋不休問個不停,都給我滾
安意醒來的時候是在靜心洞。
對,是趴着醒來的。
動了動身體,背後還是一片刺痛。安意深呼吸,扶着石門站起身揉了揉僵硬的手腳。
一羣沒人性的,打成這樣也不好好治療,長期種那麼多草藥留着炒菜麼。
嘶。肩膀靠在石門上真疼,還是趴着吧。趴了一會怎麼都覺得不舒服,乾脆爬起來坐好。
算了,都是痛,乾脆運功療傷吧。
這樣也沒多久,石門忽然開了。
漆黑一片的視線裏出現點點光斑。
有人來了。安意結束脩煉。
“師叔,你終於醒了。”
是林川。
“這次這麼快就放我出去”安意有點驚訝。
“不是,我是來給你換藥的。”林川將什麼東西放在地上。
安意:“終於來給我換藥了,我還以爲你們要放着我這麼爛下去呢。”
“這說的什麼話,桃顏師兄明明堅持給你換了一個月的藥。”林川伸出手指戳了戳安意的肩膀,“今天他有事,猜測你要醒了,讓我給你送藥師叔,脫衣服。”
一個月,她暈了一個月安意遲疑:“你給我上藥”
林川:“別囉嗦,我把眼睛矇住了。”
安意堅持不脫:“你看不見怎麼上藥,我自己來。”
“你背上全是鞭傷,我就是看不見也可以拿刷子從上刷到下。”林川催促道,“快點,藥已經調好了,趁熱糊上功效最好怎麼,還怕我偷看你”
林川的激將法很有效果,安意當即把衣服一脫,把長髮撩到身前,背對着林川道:“我是你的長輩,還怕你不成。”
林川刷子上沾了膏藥往上糊,嘀咕道:“你不要在我們面前裝前輩,小崑崙上下誰不知道,你雖然是師叔,但是論年齡論資質,小崑崙上沒幾個比你更小的,要不是尊者,誰願意喊你師叔啊。”
“”安意惱怒,“我能打死你。”
林川:“好意思,作爲師叔,你也就打得贏我們這批新來的弟子。”
安意:“反正你打不贏我嘶,你輕點”
“我會追上來的。”林川嘖了一聲,“師叔,你這背就像裂開的老樹皮,溝溝壑壑,可惜了。”
“可惜什麼,反正以後”安意猛地一頓,“你不是蒙着眼睛嗎”
林川反問:“你不是不怕嗎”
安意:“”
“行了,我蒙着呢。”林川手裏的刷子在安意的肩膀上點了點,“就是不看,也知道你背上是什麼情況。”
安意鬱悶道:“不是一個月了嗎,怎麼還沒好,你的藥是不是沒用啊。”
“所謂懲罰,便是要讓人長記性。”林川幽幽道,“你劫獄的時候就該想到會受懲罰。”
安意簡直無語:“那鞭子還不讓長記性”怎麼,還要千刀萬剮
“懲戒鞭,便是讓人一輩子記住。”林川嘆了聲,“只可惜,師叔到底是個姑娘家,要永遠帶着這些鞭印了。”
安意不在乎這個,只是想問一句餘念念在哪,上藥這種事由她來豈不是更加方便不惹人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