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顏對師父做了什麼
餘念念一個衝動之下伸手就去扯師父的衣服,她心裏一團火,手下沒有分寸,一個用力便將衣服的縫合處扯脫了線。
對方像是受到了驚嚇,用力抱住她,嘴裏呢喃的是求饒的話:“別,別,求你了,不要了。”
餘念念氣得手發抖,也不知道爲什麼,執意要去脫她的衣服。
對方的手腳纏上她,不滿的抱怨:“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是我大逆不道,還是你不檢點餘念念很想吼回去。
她手一用力,將單衣整個扯開,然後徹底呆住。
在那一瞬間,她想去殺了桃顏,也想殺了眼前的人
餘念念不是無知的小孩,那滿身的痕跡代表什麼,她一清二楚
一身殺意,對方似乎是受到影響,身體縮了縮,不過下一秒,雙手纏上了她的脖子。
“別鬧饒了我”
餘念念怔怔地看着不清醒中語帶討好的師父。
“師父,唔”
一瞬間,酒味沾染了脣齒。
餘念念瞪着眼,手足無措。
一觸即離,師父偏開腦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桃顏好累,你乖點”
半響,餘念念回過神,將師父所有不清醒的話聯繫在一起,頓時臉色鐵青。
剛纔,她口中的師父,是叫誰不要喊
他們做那種事的時候,爲何要餘念念一把掀開身上的人,氣得呼吸不平。
你們你們你們怎可如此
安意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如何配做我的師父
可是她去拿劍,終究也沒有把劍拔出來,她站在窗口,看到院子外有人。
對方抱着劍站在樹下,一動不動。
原人殊在那裏站了多久
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餘念念回頭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安意。
“桃顏水”牀上,安意翻了個身。
餘念念猛地閉上眼,捂住嘴巴,彎腰蹲下,眼淚一顆顆落下。
她極少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只是她忽然想起,原人殊在得知自己是異族時的惶恐擔憂,想起多年來她對安意的期待。
如今,以後她可以繼續抱着期待,也無人打擾她這份可有可無的期待,她不必擔心,也不必失望,可是原人殊怎麼辦,他怎麼辦呀,他怎麼辦
餘念念哭了好久,再起身,天已大亮,原人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她揉了揉眼睛,咬了咬牙,走過去給還未醒的安意換了身衣服。她看着那些痕跡,到底意難平,幾次三番紅了眼。
而她的師父對這些一無所覺,一覺睡到下午。那個時候,餘念念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
餘念念端水過去,也不顧安意的尷尬,冷冷將話挑明。而她的師父,沒有過多解釋,也沒見過多在意,只囑咐了一聲別傳出去。
還知道不能傳出去,既然知道廉恥,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餘念念站在門口,看着安意進了靜室。
一起來就擔心桃顏麼
“希音師姐。”站在走廊的正則看了過來,“你的眼睛沒事吧”
“沒事,只是進了沙子。”餘念念抽出佩劍,練劍,發泄無處釋放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