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茵茵抽了抽,沒壓住,又怕又委屈,乾脆哇的大聲哭了起來。
許鄉山溼淋淋的站在一旁,低着腦袋道:“對不起。”
安意立即轉移炮火:“是啊,還有你,不是讓你看好茵茵嗎,你怎麼看的”
許鄉山囁嚅:“我,我”
安意:“你什麼你,以爲你會水就沒事不知道歷來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嗎”
許鄉山張了張嘴,最後垂着腦袋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餘茵茵一邊哭一邊道:“姐姐,是我堅持要去摘花的,都是我不好,你別兇小山哥哥。”
許鄉山搖頭:“茵茵還不懂事,是我的錯。”
呦呵,兩人互相維護啊,不錯不錯。安意依舊冷着臉,不過氣已經消了。
當然,她本來也沒真生氣,小孩子嘛,貪玩是正常的,這次也是意外,兇一兇他們只是讓他們記着,下次能小心點。再者,她跟在他們身邊,睡覺了沒注意也有責任。
“先進屋把溼衣服換下來吧。”安先生適時開了口。
三個人暫時都換上了安先生的衣服,甩着袖子,提着衣襬跟唱大戲似的。
“你們兩個老實坐着,別下地把先生的衣服弄髒了。”安意呵斥了一句兩個正要下地的孩子,正整備捲了袖子提着袍子下地,被人按住。
“行了,你也別下來了。”安先生拿着他們的溼衣服出去,“我給你們簡單洗洗放外面晾着,太陽大,很快就會幹的。”
安意:“先生”
安先生:“好了,乖乖坐着,我不會告訴你們爹孃。”
安意不是老古董,不是認爲男人不該做這些,只是覺得安先生這個人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原本應該是安意皺了皺眉,想起在池塘邊同樣溼淋淋的安先生,腦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
池塘邊,溺水是了,溺水,她曾經好像也掉進過池塘裏。安意揉了揉眉心。嘶,感覺自己馬上要想起來了,但是又差了那麼一點點。
“娃娃”許鄉山從牀的一頭拖着衣服走過來,“娃娃,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安意有點煩躁,看着男女主角就更煩躁了,想了想還是跳下了牀,提着衣服在屋裏晃悠。
咦,一個大木箱,是安先生出門準備的東西嗎
安先生這種人出門會帶什麼不會全部是書吧
帶的大餅給他裝進去好了,這是蕙草的心意。
安意打開木箱,發現木箱裏除了幾套衣服和一個水囊,就一個卷軸和一個繪着紫藤的陶罐。
什麼東西
喫的嗎
安意揭開陶罐的蓋子,往裏瞧了瞧,嗅了嗅。
灰白的,還有一些小碎片,味道也不好聞。
什麼東西啊。
安意合上蓋子,因爲好奇又去開那捲軸。
她有點迫切的想知道安先生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會揮之不去。
或者,卷軸上會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