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桃顏在她頸間擡頭,輕咬着她的下巴問。
安意的眼睛泛着一層水色:“什麼”
“你說過最喜歡我的體溫,尤其是在馥郁花香裏貼在一起,便像是喝了一壺千年好酒,再舒服不過。”桃顏的手指在她的肩頭來回摩挲,“想不想要,很溫暖的。”
人的體溫,是很舒服,不過她什麼時候對這混蛋說過這麼混賬的話她這個夢到底是有多飢渴啊
安意腦袋後仰,試圖躲開桃顏細碎的啃咬。
桃顏捏住安意的下巴吻住她的脣,另一隻手鑽進衣服一路下滑。
這一次的吻很是激烈,口中的呼吸全數被奪去,安意難耐的緊緊握着花枝,手指將花枝上的花瓣碾碎絞碎。
“娃娃”
“娃娃”
“姐姐”
有人在叫她
不對,她不叫娃娃,也沒有兄弟姐妹。
但又好像的確是在叫她
“別管。”桃顏咬了她一口。
安意吸了口氣,手指猛地使勁,那花枝終於不堪摧殘,斷了。
“娃娃”
這是是蕙草
安意猛地睜開眼。眼前的一切瞬間發生了變化,桃花還是桃花,她的確是在樹上,只是唯獨不見桃顏。
“娃娃”春江的聲音更近一些。
“怎麼了”安意伸手撥開往下看花枝,竟然發現春江正在爬樹。
“你這死孩子,怎麼叫你不吱聲,大晚上的爬這麼高讓我們擔心還不下來”蕙草在樹下喊,語氣聽着很不高興。
春江於是原路返回,安意正要下去,卻發現自己左手上還拽着一枝花枝。
那花枝斷口處不平,是被折斷的,花枝上的花朵破破碎碎,而她的手指手心,都是花瓣的汁液。
嗯誒
安意擡眼看了看頭頂的繁花,手指探了探,藉着穿過重疊花枝的微弱月光,確實發現一枝被折斷的花枝。
這算是旖旎春夢時,身體真實的做出了一系列反應
“娃娃”春江在下面舉着燈,“是不是看不見害怕”
“能看見。”安意轉身下樹。
雙腳一落地,安意就被蕙草掐着手臂,那架勢像是想打她但是又捨不得。
“爬這麼高做什麼,叫也不應,你想嚇死我們啊”蕙草看樣子是真被氣着了,想打她卻偏偏將氣全部壓下自己受着,於是聲音都帶上了顫抖的哭腔。
“我就是在樹上睡會覺。”安意是沒想到自己爬個樹還能惹事,看蕙草這個反應一面覺得她大題小做,一面又有點不知所措。
嗯這,這怎麼辦要不哄哄
安意的語氣有點生硬:“蕙草,你別這樣我以後不爬這麼高就是了。”
蕙草擦了一下眼睛:“行,知錯就改,娘不生氣。”說着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後又給她整了整衣服,“姑娘家的,不像話。”
安意這才發現自己領口敞着,腰帶散着露出中衣,用桃枝簪着的頭髮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