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着躲過去再逃跑了,還是直接往後仰倒出去吧,不然這兩箭剛躲過去又來,沒完沒了。
嗯,等等,那男人旁邊站着的人這麼嬌小,不會是餘茵茵吧
因爲這一眼,往後倒的時間就這麼耽誤了幾秒,飛箭而至,安意剛往後仰,飛箭貼着腦袋飛過,不僅把她的束髮帶搞斷了,還帶走了她好大一縷頭髮。
頭髮散了,糊了一臉,還擋住了眼睛,安意忍不住伸手去撥頭髮,於是原本已經堪堪躲過了的手臂因爲這分毫距離光榮中箭
撲通
安意直接摔在了軍營外,有一瞬間的懵。
軍營裏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喊的好像是“許小將軍威武”
許許鄉山
剛纔發生了什麼
若不是手臂的疼痛讓安意很快清醒,沒準她真的會被軍營門口的士兵紮成刺蝟。
安意往前一滾,不再保留實力,就着手臂流出來的血,迅速虛空畫符,給自己設了一個簡單的防身小結界,然後爬起來,運起輕功狂飆。
窩草,不能玩了,再玩就玩脫了。
逃進樹林,爬上樹處理傷口。
安意捏着折斷了的箭身,有點懷疑人生。
她就是跑去軍營看看,好好的怎麼就發展成被人追殺,然後還被射了一箭呢
說到這個小山子,你可真是好得很
嘶疼死了就算你沒錯,這筆賬也記在你頭上了
確定沒追兵後安意又花了半天時間回到小鎮,找郎中拔出已經鑽進皮肉裏的箭頭。
“姑娘,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姑娘家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給她取箭頭的是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郎中,一面動刀子一面絮絮叨叨,“要是遇到棘手的壞人,你可以去軍營裏找士兵幫忙我跟你說,喬將軍”
取箭頭的手術很成功,老郎中本事不錯,但是安意沒錢付醫藥費。
“我在街頭那家客棧那裏還有一匹好馬,就抵給你做藥費了。”安意頓了頓,十分可憐,“當然,多出的錢能不能讓我在這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衣服,喫個飽飯”
“這個”老郎中一腦門冷汗。
安意:“真的不行”
“行,都行。”老郎中胡子顫抖,“有話好好說,老頭子膽子小,禁不住嚇,姑娘能不能先把柴刀從我脖子上拿開”
安意扔開柴刀,坐在椅子上看着老郎中:“你不用哭喪着臉,我拿人品保證,那匹馬價格不菲。”
老郎中抹着額頭的汗點頭:“信,信。”
安意哦了一聲:“那給我弄點好喫的,最好有酒。”
老郎中:“你身上有傷,喝不得酒。”
安意瞪他一眼。
老郎中堅守職業道德,勸道:“姑娘,真不能喝。”
安意:“”這郎中傻
老郎中:“不能喝”
最後,安意洗完澡換了衣服,吃了一頓沒有酒的家常飯,然後準備出去露宿街頭。她打算待傷好些,一路走一路幫人看風水,賺點錢回家。要不是有點本事,她怕是要乞討回去。
劇情發展成這樣真是太奇葩了,安意揉着臉,恍恍惚惚不能接受,只想把節操踩碎,轉身去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