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安意愣住。
喬淼見着她,激動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安意,你來了,你是不是來救人的,你能救大哥”
安意抽回手,皺着眉看着那男人:“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做什麼”
許鄉山站在一旁:“娃娃,你認識他這位公子是先生出事那天來軍營的,因爲有他,先生才暫時保住性命。”
喬淼在一旁道:“他說今日會有貴人來救大哥,大哥傷得太重,軍隊裏最好的軍醫都束手無策,大哥的身體禁不起半點折騰,我們只好聽他的話等着你認識他他是什麼人”
“你來做什麼”安意再問了一句,聲音都有點抖了。
眼前的人雖然黑紗遮住了面容,但是她進來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那股不同於冬日的寒冷的陰冷鬼氣。
“阿鈺。”雖然手腕空蕩蕩的,但安意能感覺到法器的振動。阿鈺是鬼差,他來這裏是爲了勾魂
“其實我不希望你來。”阿鈺摘下帷帽,看向安意的目光很平靜,“安意,我來這裏合情合理,倒是你,爲什麼要來”
“何公子”
“何鈺”
身邊的人皆驚。
安意:“我來救他。”
“你不該來,你的錦囊已經免了他當場死亡。”阿鈺走向安意,握住她的手,從她袖子裏摸出還在自毀的符咒,“該做的你已經做了,何苦還要用靈氣繼續爲他續命”
安意往後退了一步:“我要救他”
“春江當時已經死了,蕙草也已經瘋了這和當時的情況不一樣,喬琰還活着,還能救”安意沉着臉,“阿鈺,人我一定要救,礙於你的立場,我不要求你幫忙,但也希望你別攔着”
阿鈺靜靜地看着她。
安意不能退讓。
阿鈺緩緩開口:“我以爲你會聽我的。”
安意一愣,想起自己確實應該聽阿鈺的話,但她還是搖了頭:“我知道我應該聽你的,但是這個人例外。”
“你欠他的”阿鈺皺眉。
“我不知道,應該吧。不過,這不是主要的。”安意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阿鈺,我這裏有一個任務,至少要讓一個人幸福,之前,我想的是春江蕙草,後來他們沒法幸福了,不知道爲什麼我想到了安先生。”
阿鈺靜靜地看着她。
“不是喬琰,是安先生,你明白吧,阿鈺。”安意揉了一下眉心,“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興許是一種自我救贖吧。如果我今天眼睜睜看着他死了,我覺得我可能就真的再也不是我了。”
“如果”阿鈺緩緩開口,“如果我說,你不能救,救了會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你還救嗎或者,救了,你會後悔,你會救嗎”
“那就等我救了再告訴我後果”安意轉身,一把將符咒貼在安先生腦袋上,“至少我現在不後悔”
“安意。”阿鈺一把握住她的手。
“阿鈺”安意擡眼看他,笑了一下,“你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