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憐天下父母心,許鄉山這麼說並沒有用。
娘搖頭:“打仗的時候怎麼照顧!”
許鄉山勸着:“娘,我跟你說,安先生其實是喬將軍,可厲害了,我跟着他,以後也會成爲一個很厲害的人,以後沒有什麼強盜流寇敢欺負我們村了。”
爹一拍桌子:“什麼喬將軍,算安先生是喬將軍,喬將軍是再厲害,和你也沒關係!我說不準去不準去,你敢再犟,老子把你腿打折,看你還成天想七想八!”
“還有一個原因。”許鄉山沒法,咬了咬牙,“我……我有心人了。”
爹:“這是什麼鬼理由……心人?什麼心人?!”
娘也嚇了一跳:“小山啊,你看誰家的姑娘了?有心人了怎麼還想着去打仗呢?”
爹像是想到了主意:“如果你不去戰場,你看哪家的姑娘了,爹明天準備幫你提親去!”
許鄉山嚇了一跳:“不是這樣的,爹,你不能去提親,她不會同意的!”
“哪家的姑娘,是我們村的還是隔壁村的?”爹語氣一頓,瞪他,“你怎麼知道對方不同意,你哪裏差了?怕不是你說謊騙我和你娘!”
許鄉山低着頭:“她不會同意的……爹,我還是想去參軍。”
“你還倔!”
“小山啊,跟娘說說,誰家的姑娘啊?”娘打着圓場,“你不是喜歡人家嗎,要是去參軍了,可一直都看不到了。”
許鄉山當時鐵了心要走,最後乾脆一咬牙,低聲道:“娘,我……我心人是娃娃。”
“娃娃?這……小山,你的心人怎麼能是那孩子,你這讓娘怎麼說你啊!使不得啊!”
“哪家的姑娘都可以,娃娃不行,先不說你們的年齡差距和她已經許了人家的事情,單憑娃娃的古怪,我們家也是娶不得!”
“小山啊,娃娃是好,可她那樣的姑娘,我們家要不起啊。她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啊!”
“平時讓你和她接觸已經是勉強了,娶她這件事想都別想!”
……
爹孃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達反對的觀點,許鄉山默默地聽着,最後他苦笑了一下:“爹,娘……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要娶娃娃的意思,我知道這不可能。”
“知道好,那你這是要鬧什麼?”爹問。
“娃娃要嫁人了。”許鄉山艱難開口,“我不想親眼看着她嫁給別人。”他想換一個環境,興許離開一段時間,在戰場看多了生死,許多事能想開了。
“小山啊,你這孩子……”娘嘆着氣把他扶起來,態度軟化了不少,但還是抹着眼淚道,“娘知道你傷心,但你也不能跑去參軍啊,多危險啊。聽孃的話,你不想待家裏,出去玩一陣時間回來,只要不是戰場,去哪娘都依你。”
許鄉山搖頭:“娘,等不打戰了我回來。”
當晚,他的長跪不起,還有心人是娃娃的緣故,爹孃沒辦法,到底還是勉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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