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了娃娃,娃娃特意去山上找過他那段他抱着娃娃哭的畫面,並不僅僅是一場夢
許鄉山的思緒紛繁,胸腔裏有什麼東西在激烈地涌動着,好像下一秒就會穿透血肉衝出胸膛。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許鄉山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的神情崩得緊緊的。
他在拜堂,不能受到影響,他已經決定放下了,不能動搖,不能扔下茵茵。
何鈺的語氣依舊很平淡:“你當時傷了她,我來討一個說法。”
許鄉山一怔,隨後開口:“來人,給他一把劍。”他看着何鈺,道,“我暫時還不能出事,只要不傷及性命,要殺要剮,隨意。”
“將軍,不可”
“你敢傷害將軍試試”
大帳裏頓時一陣喧譁。
餘茵茵握着紅綢的那端,扯了扯。許鄉山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沒事。”
“罷了,我還沒有資格替她傷你。”何鈺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大概不知,我和安意還未完婚。”
像是聽到了一句不可置信的話,許鄉山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問出一句:“爲,爲什麼”
從你的出現到現在,幾乎十年了,爲什麼這麼多年了,說了要娶娃娃的你,還沒有把娃娃娶回家
何鈺的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平淡:“大概是因爲還不夠喜歡。”
不夠喜歡,不夠喜歡拖了這麼多年才說不夠喜歡早做什麼去了你讓她等了這麼久,現在才說不夠喜歡
然而,許鄉山站在喜堂上,以他的身份,以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問一句:“她在哪現在過得好不好”
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還在等
只是再怎麼擔心,娃娃現今如何他管不着,此刻他該做的是將這場儀式進行下去,不能讓茵茵承受不該有的委屈。
然而,餘茵茵一把扯下了紅蓋頭:“這堂不必拜了,這親我不成了。”
許鄉山當場愣住,以至於餘茵茵大步走出了喜堂他才反應過來。
“茵茵”一時無法思考餘茵茵是因爲負氣離開還是真的反悔,許鄉山想去追。
何鈺伸手攔住他。
“讓開”許鄉山再沒什麼好態度,他現在甚至想和眼前的人打一架,“你到底來做什麼”
何鈺問:“你不想知道安意現在怎麼樣了”
許鄉山深呼吸:“如果娃娃有事,小二哥會通知我們,我並不擔心她,只是我不明白何公子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來是想告訴你,安意昨天”何鈺頓了頓,問,“你先告訴我,這親你還成不成”
許鄉山冷眼看着他:“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何鈺笑了一下,目光幽深:“如果我告訴你,安意已經”
“還是我來告訴你好了。”有人冷哼一聲,打斷了何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