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走,安意發了一會呆,沒過一會便因爲身體的無力不適暈睡過去。
再醒,是被安靜叫醒的,這次安靜還帶來了安好。
安意睡得頭暈腦脹全身僵硬,想活動一下卻是不能。
“師父,喝點水。”安靜把茶碗送到嘴邊。
安意沒急着喝,問了一句:“現在什麼時候了”
安靜回:“天黑了,一天結束了。”
安意的腦袋往後靠了靠:“一天了呀,我又不是植物,光喝水就能飽。”
安好接了一句:“我們也是一天沒喫沒喝,你現在淪爲階下囚,還想着阿姐像以前一樣服侍你不成。”
安靜語氣平靜:“安好。”
安好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安好如今沒戴面紗,從她一進來,安意就能看出安好的臉色蒼白,外加看到她心情不爽,裏裏外外這麼一綜合,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
“今天太忙,沒顧上師父。”安靜再次示意她喝水,“先喝點水,等明天有空,我給師父熬點粥送過來。”
安意沒有跟自己過不去,喝了水,試探地問了一句:“能鬆開我的手腳嗎,這麼綁着不舒服。”
“現在還不行,等情況穩定下來,師父暫且先忍耐忍耐。”安靜態度溫和地拒絕了。
“我這個樣子又不會跑。”安意打着商量,“你關着就關着,不用綁成這樣,這樣坐久了,我血液不暢通,手腳僵硬。”
“師父本事太大,還請體諒徒弟暫時只能這樣把您綁着。”安靜蹲下身,開始給安意揉捏小腿肚。
安靜沒有理她,只說道:“師父,今天林深道遠帶着不少人攻山了。您有什麼指示”
安意沒接話。
安靜繼續道:“師父想混元觀和他們拼到底麼”
安意垂眼看她,想了想問道:“安顏和何鈺呢”
安靜擡頭看她:“師弟和何先生,師父是擔心他們,還是等着他們來救您”
都不是,只是有點好奇。
這兩個人到現在都不現身,應該不是找不到她,想來沒準是意見達成一致,決定袖手旁觀看熱鬧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安意又不想說話了。
“昨晚,弟子以師父的名義也給他們送了醒酒湯。”安靜站起身,開始給她按肩膀,“現在他們暫時被關在柴房。”
那倆個人會被關住自願的麼
安靜問:“不如師父告訴弟子,您心裏最喜哪位,弟子便把他送來給師父說說話解解悶。”
安意:“不用了。”
安靜便不再說話,但捏着捏着忽然使力卸了她的右肩。
安意痛得驚呼一聲,但不待她緩緩,安靜又出手卸了她的左肩。
“你”安意疼得抽氣。
太兇殘了說來就來,一點徵兆也沒有
安靜:“阿好,現在可以給師父鬆綁了。”
安意:“”
於是手腳自由後的安意,晃着兩隻脫臼的手,不僅可以躺着睡覺還可以沒事走一走了。
好像,還不錯
就是還是沒有喫的。
當然,這樣的困境在桃顏毫無徵兆出現在石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