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總結爲,當時那一羣人裏,她最信任的是原人殊,不論過了多少年,他這個人到底在她心裏還是不一樣的。
而原人殊,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信任,沒讓她摔死。
“沒事吧”原人殊關切地問了一聲。
安意搖了搖頭。
“來個人,保護她。”原人殊招呼身邊的人,正要放安意下來,卻在放手時看到手上的血,頓時愣了愣,“你受傷了”
除了疼,安意沒太在意:“還好還好。”
原人殊皺了皺眉,將她交給身邊的人:“把她照顧好。”
隨後原人殊很快又加入了戰鬥,並吩咐速戰速決
於是,現場的打鬥更加激烈了。
安意被人扶着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照顧她的侍衛目光依舊放在原人殊身上,偶爾分了點注意力給她。
不錯不錯,挺忠心的。
問題是你拉着我躲避的時候注意點啊,我真的疼啊
安意疼得直吸氣,但是看戰況不是那麼理想,忍了忍還是保持了沉默沒有開口。
又一盞茶的時候後,場面終於控制了下來,這邊犧牲了一名侍衛,大多數帶了輕傷,重傷兩位,而蒙面人那邊更爲慘烈,逃了一個,留了一個活口,其餘當場喪命。
因爲怕再有追兵,原人殊讓大家稍作停留後便離開了原地繼續出發。
安意因爲背上受傷,沒再騎馬,和重傷的兩個人擠在了隊伍裏唯一一輛用來拖生活用品和行禮的馬車裏。
一來趕路中馬車顛簸,坐臥傷口都疼,二來隊伍裏唯她一個女的,不論是上藥包紮還是生活自理,都十分不方便。
“疼疼”
此刻,爲了避嫌,安意從馬車裏挪出來,在一旁由蒙着眼睛的大白給她換藥包紮。
大白:“忍着點。”
安意抓着地上的草,忍了一會:“還沒好”
“先要清理傷口才能上藥。”大白摸索着用溼巾沾了藥酒一點點清理。
“”安意,“快點。”
大白遞來一塊乾糧:“嗯,如果很疼就咬着吧。”
隊伍僅帶的一點麻醉散都用在了那兩個重傷的人身上,安意就是想要也不好意思開口,只能硬着頭皮每天換藥。
然而更慘的是,又過了幾日,那兩個重傷的人都能下地慢慢行走了,安意背上那一刀留下的傷不僅沒有好還發炎了
慘啊
傷口紅腫疼痛就算了,主要是還癢,安意在馬車裏又待了兩日,昏昏欲睡的還發起燒來,而這個時候,那兩個重傷的人已經在變態的恢復力下可以離開馬車騎馬了。
“生生,起來喝點熱粥。”大白掀開簾子進來。
安意費力睜開眼,見大白又要放下簾子,終於忍不住道:“別放下。”
大白:“你還在發燒,不能吹風。”
安意堅持:“我想呼吸新鮮空氣。”注意空氣流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