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地方,還沒進竹舍,就見侍者捧着一盆盆血水從房間出來,安意的心就沉下來了。
天均還適時道:“安意,我沒有騙你,他確實傷得很重。”
安意哦了一聲,開口糾正他:“殿下,我叫生生,白生生。”
不管你信不信,既然你現在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原人殊,那麻煩分清場合,叫清楚名字。
“嗯,叫生生也沒錯。”天均擡腳進門。
當然沒錯安意鬆了口氣,跟了進去。
“你先在這候着。”天均掀開紗簾,繞開屏風走了進去。
“參見殿下。”
“他怎麼樣了”裏面人影綽綽,安意聽得天均問。
“回殿下,原少主劍傷嚴重,失血過多,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天均的語氣嚴厲起來:“就這幾道傷口,怎麼到現在傷口還沒控制住,還在止血”
“這殿下,雖然攏共就這幾道傷口,但是這些傷口有古怪,好不容易止住血,一會就會裂開。”
“我看看”天均的聲音徒然一變,“你們是瞎嗎,這劍劍氣凌冽,怎可任由他抓着不放手,來人,把這把劍先拿下去收好”
“這”醫師明顯是欲言又止,很是爲難,“殿下,少主這傷確實蹊蹺,我們也對此劍有所懷疑,只是原少主即便昏迷也抓着劍不放,我們也沒有辦法。”
一時間,屏風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半響,天均開了口:“生生,你進來。”
哪料,她兩個字都沒說完,就聽得一聲劍鳴,一擡頭,就見原人殊緊緊抓在右手的長劍正在劇烈顫抖。
哦,相當眼熟的長劍,焚夙。
這把劍,還當真是與她糾纏不清啊。
然而,還不待安意感嘆完她和焚夙的緣分,就見焚夙竟是掙脫了原人殊的手直衝她來。
窩草,什麼情況
安意連忙後退,手中無外物阻擋,避無可避之下擡手一扯,用紗簾纏住劍刃。
“錚”
纏在劍刃上的紗簾全部被攪碎,那劍身又向前刺了幾分,安意下意識擡手阻擋,劍鋒劃破她的手指,隨後嗡的一聲,劍身泛紅,顫動了兩下落在了地上。
天均走向前查看焚夙,一臉複雜地看向安意:“劍氣收斂起來了。”
安意哦了一聲退到一旁沒有接話。
天均看向其他醫師:“別愣着了,快給原少主處理傷口。”
其他人連忙收回盯着安意的目光,轉身去顧原人殊了。
天均意味不明地看着安意。
安意被看得心煩,乾脆低下腦袋去看自己手指上的傷口。
在旁邊跟柱子似地等了一會,那邊原人殊竟然悠悠轉醒了。
“焚焚夙呢”原人殊醒來,見手上無劍,第一時間便掙扎着要下牀。
天均連忙向前阻止,指着擱置在一旁的焚夙道:“焚夙沒丟,你急什麼,好好躺着”
原人殊愣了愣,呆呆地說了一句:“劍氣收斂,焚夙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