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鐸沉默了幾秒,果斷端起杯子喝酒。安意繼續忘我地喫。
半個小時候後安意覺得她被自己的話給坑了。
“你說她爲什麼不喜歡我,我對她那麼掏心掏肺!”
“嗯,嗯,掏心掏肺。”安意喝了口牛奶,拿着勺子繼續撈東西喫,湊在眼前一看,“雞心?你點的這個?”
錢鐸依然在喝着酒捶桌子憤憤不已:“那是我的心啊,我整個心都交給了她,她怎麼能不要呢!”
“給你。”安意放進錢鐸的碟子裏,“我不喜歡喫雞心。”
錢鐸一筷子夾了放進嘴巴里,一邊咬一邊委屈地繼續訴說:“我的心啊,碎了!碎得都粘不起來了!”
安意繼續撈東西喫。
錢鐸一口乾了杯子裏的酒:“李南溪有什麼好的,我哪點比不上他了!”
安意喫着娃娃菜隨口應着:“差不多,差不多。”
錢鐸的眼睛都紅了:“胡說八道,什麼差不多,我明明比李南溪好,我明明比李南溪對她好!我什麼都依着她,李南溪呢,李南溪爲她做過什麼!”
安意喫飽了,難得就這個問題思考了一下,畢竟許多女主選擇男主時大家都會覺得不如選擇男配。
“大概是因爲李南溪比較高冷。”安意說的時候還點了點頭。
錢鐸不懂:“什麼?”
安意:“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錢鐸:“什麼騷動?”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得不到好不好!安意都有點可憐男配了,於是不忍地,又耐心地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大概就是明月光和飯粘子,硃砂痣和蚊子血的區別了。”
這就聽懂了?還是個愛看書的?還是喝醉了隨便蒙的?
安意點頭:“對,蚊子血,還是很多血的那種,吧唧一巴掌拍下去,全是血,噁心的想讓人趕緊擦掉。”
錢鐸捂着嘴巴彎腰拉出垃圾桶就吐了出來。
安意:“……”
錢鐸擦着嘴巴擡頭:“安意,你太噁心了!”
的確好惡心,一點食慾都沒有了。安意擦了嘴巴站起身,喫飽喝足準備離開:“服務員,買單。”
安意買完單就走,離開前回頭,見錢鐸已經趴在了狼藉的桌子上。
管不管?安意猶豫了一秒擡腳走人。
幾步後服務員追了出來:“美女,你朋友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好,你還是帶他回去休息吧。”
“……”安意,“我們不認識。”
“……”服務員,“剛纔你們一起喫飯。”
安意十分誠懇:“只是拼個桌。”
服務員一臉茫然。
安意趕緊走了,走了兩步回頭,通過透明的玻璃牆看見錢鐸一揮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碟後又去掀那滾燙的湯鍋,慶幸的是被服務員攔住了,不慶幸的是他轉身又去掀鄰桌的碗碟了。
這麼下去,不知道錢鐸醒來要賠多少錢出去啊,萬一再傷到個把人,恐怕就不是賠錢的事情了。
嗯,聽說喝酒的人出了事,勸酒的人也是要負責任的……額,剛纔她好像勸人喝酒一醉解千愁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