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放出風滿樓推出新一屆花魁的消息,定下七月十五花魁出面掛牌。安意得知後十分懷疑花姐的安排。
七月鬼月,七月十五鬼節啊,鬼門大開啊,那天晚上誰沒事喫多了出門跑到青樓這種陰盛陽衰的地方啊!
安意沉重地看着花姐:“花姐,你不想捧我就直說嘛。”
花姐的珍珠扇往安意腦袋上一拍:“眼光要放長遠,我這是給你打造形象,這一時雖收不到爆紅的結果,但往後卻是徐徐圖之對你大大有利,你這小妮子懂什麼。”
安意摸了摸腦袋,覺得花姐若放在現代,當經紀人什麼的肯定十分在行。
花姐又問:“給你量身定做的衣服試了嗎,不合適就趕緊教人改。”
安意:“其他都好,就是腰有點緊。”
花姐眼睛一眯:“你長胖了?!”
安意摸了摸肚子:“好像有點。”
花姐臉色一沉,張口就喊:“紅拂,帶安意去練舞,衣服不改了,接下來晚上只准喝水不準喫飯。”
安意:“……”
“阿三,對,就是你,不準再給她帶零嘴!”花姐打着扇子扭着腰走了,邊走還不忘回頭訓斥安意,“讓你長胖,一胖毀所有不知道嗎!”
安意摸了摸肚子,好生委屈。她不胖啊,就是最近晚上愛上了喫夜宵,喫點東西滿足了特別好入睡。
桃顏施施然往旁邊經過:“活該,讓你晚上喫完就睡。”
紅拂失笑:“安意,去練舞吧。”
對於一個長期不僅喫晚餐還經常喫夜宵的身體,安意成功在餓了四天後練舞的時候暈倒在地。這麼一暈,花姐掐着她的腰覺得已經瘦下去了,這才慢慢恢復了她的伙食,想想都是淚。
而在這一個星期裏,關於風滿樓新一屆花魁的消息已經徹底在京城傳了開來。不僅安意對花姐的安排無語,那些公子王孫對此也十分無語。
鬼節啊,鬼節晚上出門真的挺晦氣好不好。風滿樓搞的什麼鬼。
於是,當安意穿着特製的白的像喪服的寬袍抱着琴緩緩下着樓梯走到大廳時,大廳裏比平時少了一半的男人們都露出古怪而無語的神情,這和以前花魁一出來男人們如狼似虎的驚豔目光相比,安意這一出來完全已經是撲街的結果了。
花姐,你果斷是要坑我吧!
安意心裏寒冰似的,於是看向那些男人的目光都帶着冷意。
結果一旁花姐的目光更滿意了,她搖着扇子慢悠悠開口了:“各位爺,這就是我們風滿樓新一屆的花魁安意姑娘。”
“花姐,你這屆的花魁不行啊,來捧場的人這麼少。”
“花姐,讓安意姑娘摘了面紗讓我們一睹芳容唄。”
“是啊,我們今天還冒險出門,你們就乾脆點,讓我們見見這安意姑娘到底是如何貌若天仙又或是技壓羣芳的。”
……
花姐扇子一壓:“大家安靜啊,安意姑娘和其他姑娘不同,今個她是不會摘下面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