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爲太子做事還是爲王爺做事?”張公子放下茶杯,問得十分突兀。
安意心裏臥槽了一聲,連驚訝都不需要裝,本身就很驚訝:“公子怎麼這麼問?”
張公子神情誠懇:“姑娘不必相瞞,姑娘於我有恩,在下斷然不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
安意想了想,回道:“我誰也不幫,誰都不想幫。”
張公子站起身:“罷了,姑娘不想說便不說吧,只是不論姑娘幫的是誰,在下都想勸姑娘儘早抽身,這漩渦進不得,晚了便遲了。”
安意答得簡潔:“身不由己。”你以爲我想摻和啊,若不是因任務,誰喫多了沒喫摻和。
張公子道:“姑娘想要脫身,有用得着張某的地方姑娘儘管吩咐,張某盡力而爲。”
安意立即笑了,一點也不推脫:“好。”
送走張公子,安意立即去找了桃顏,她不想管,只將張公子的原話告訴了他,怎麼處理那就是桃顏的事了。
桃顏笑:“怎麼,之前不是擔心張公子嗎?”
安意切了一聲:“我雖然不理解你們說的不甘,但是看枝兒先前所爲,就算不會答應輪迴也會答應在奈何橋等着的,畢竟這是張公子的意思。”
“不過,我有些好奇啊。”安意湊到桃顏身邊,把桃顏面前的一碗酒釀圓子直接端走,“枝兒是上吊死的吧,她既然這麼愛張公子,怎麼會上吊?”吃了一個圓子,再問,“我看她穿着嫁衣,難道是她家人逼迫她嫁給別人,不應該啊,張公子簡直是高富帥的代表,丞相的公子,未來的丞相,不能再潛力股了,她家人傻啊?”
安意驚了驚:“咦,張公子說他一直在找人啊,丞相原來知道?”
桃顏嘆了一聲:“張公子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一直以爲枝兒只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安意不勝唏噓。悲劇啊,一開始說明身份不就好了。如果張公子知道,雖有可能不在一起,但也不至於弄得這麼糟糕啊。再不濟,私奔啊!
“難怪枝兒其他人沒禍害,就禍害了一下丞相,原來他是罪魁禍首啊。”安意喫着圓子還不忘發表意見,“要我說丞相就是老古板,既然枝兒是屬於太子那一方的,那他直接站隊太子那一邊嗎,太子是未來的儲君,站太子不是很符合大義嘛。”
桃顏默默看着她喫。
“枝兒簡直是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啊。”安意喫着圓子忽然擡頭,“丞相都不爲兒子的幸福着想,這妥妥的十分老古板,既然這麼古板,他斷然不會站何鈺那一邊……臥槽,他不會是假裝中立,藉此迷惑何鈺,實則一直是太子那邊的人吧!?”
桃顏:“那不是更好?”
安意:“……”額,好像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