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前有一個小湖,小湖不大,但異常清澈,在山脈前猶如一顆龍珠,便得了龍珠這名字。
此刻,龍珠湖面上停泊了一艘小船,船上顧厭卿顧丞相盤腿坐着,六翮大將軍站着。
“將軍是怎麼找到這的?”顧厭卿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們兩個勾心鬥角又相互配合了這麼多年,沒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六翮冷哼了一聲,“別人不知道你的過去,難道我還不知道,你顧厭卿一個從南風出來的公子,從小在乞丐窩裏長大的乞丐,哪裏有什麼故鄉。”
六翮語中帶刺,然而顧厭卿並不惱怒,只道:“有的,只是那個名義的故鄉我從未去過,我真正的故鄉不在那裏。”
六翮諷刺:“該衣錦還鄉的人出現在王陵附近,難不成你把王陵當成故鄉?”
“怎麼會,卿卿哪敢。”顧厭卿喝了口酒,淡淡地笑了一下,“卿卿的故鄉早沒了,回不去。”
六翮:“還有你不敢的事?”
顧厭卿搖了搖頭:“見笑了……將軍今日所爲何來?”
六翮沒回來,沉默地站了一會,拔出隨身的寶劍:“你知道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顧厭卿眼也不眨,握着酒杯點頭:“知道,卿卿方纔還在苦惱,如果將軍今日萬一找不到我,那卿卿豈不是還要想方設法派人去請,慶幸將軍來了,沒讓卿卿好等。”
六翮將寶劍架到顧厭卿脖子上:“我問你,當年別鶴是怎麼死的?顧厭卿,別試圖狡辯,我知道當初你追殺別鶴後帶回來的人並不是他!”
六翮手一動,在顧厭卿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痕:“你竟敢!”
“沒什麼不敢的,當初我就沒打算讓他活着回去見王上。”顧厭卿完全沒把脖子上的鋒刃當回事,還道,“如果將軍不打算立即殺我,不如坐下來聊聊天吧。”
六翮並不想,他憤怒道:“別鶴與你無冤無仇,就算他也喜歡王上,你也不至於要害他滿門!更不該在死前這麼折磨他!”
顧厭卿卻自顧自道:“那時候他們都在和王上糾纏,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暗地裏使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陰謀詭計。”
“別人說我以色侍君,可王上看得上桃顏看不上我,我就只能利用王上和桃顏鬧彆扭的時候使些小手段。”
“王上對桃顏真是好啊,每次吵架都先示弱,如果不是我不傳話故意讓王上以爲桃顏並不想見面,沒準他們就不會鬧到最後那個地步,只是千算萬算,算不到王上的心。”
“你說王上既然喜歡桃顏,爲什麼又要嫁給黃泉……不對,那個人叫何鈺。也不是個普通人,可能也不是人。”
“我那時候也是較勁,明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還一心想法設法對付他們。”
“現在想起來,他們是在忙感情,就我一個人在玩宮鬥爭寵。”
“還有宋合……不如我給將軍講講宋合當年在宮裏的事?”
“說起來宋合真是一個天真的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