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將三生牽引變成一把長劍扔給原人殊。
雖然之前再三交代喵喵不可控制焚夙,喵喵也直言他儘量了,但是過招時,還是會出現明明原人殊一招過來,焚夙在喵喵跟前卻明顯偏移的情況。
“好。”原人殊接過長劍,將焚夙放在了石桌上。
他們二人切磋,一會結束不了,安意喝着茶,將目光落在了身邊的焚夙上。
劍身上的紋路確實和喵喵臉上的血紋是一樣的,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總不能就是因爲喵喵當時摸了一下吧。
摸一下。
安意伸出手,手指拂過劍身。
唔,好像也沒什麼。
安意又曲指敲了敲,這一敲不得了,劍身明顯顫動了兩下,劍身一翻,劍刃擦過手指。
嘶。
安意連忙收回手指,一滴血珠落在劍身,迅速被劍身吸收,劍身紅光一閃,安意腦中就多出了一個畫面。
“你當真不肯鑄劍?”
山腳一間茅屋前,一身黑衣的少年劍指一位白髮老翁。
老翁身體健碩,面對劍鋒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你來自斷離山,老朽不爲魔教之徒鑄劍!你就是殺了我我也絕不改口!”
“你不怕死?”少年冷着一張臉,長劍偏移,指向老翁身邊站着的男童:“喊三聲,不答應,我先挖了他的眼睛,我們再慢慢談,一,二——”
老翁氣得鬍子發抖:“你這是求劍的態度嗎!”
“先禮後兵,我求了這麼久,是你不應……三!”少年話落,長劍揮下。
“我應!我應!”老翁終於坐不住了。
男童嚇得跌坐在地,劍鋒離男童的眼睛不過分毫。
老翁鬆了口氣,站起身摸着鬍子道:“爲你鑄劍也不是不行,但你方纔態度惡劣,我絕對不會爲你無條件鑄劍!”
老翁道:“老朽不鑄無名之劍,而名劍鍛造不僅所需材料繁多,耗時也長,這個過程中,你需得提供所有材料,還需每隔三日一碗熱血洗劍。”
少年:“熱血?”
“對,要你自己的血!你是魔教之人,鑄的是魔劍,魔劍飲血,正常!”老翁冷哼,“怎麼,不敢?不敢就趕緊滾!”
少年笑了一下,溫良沉默的臉頓時生動起來,燦燦生輝,他道:“有何不敢,我應了。”
畫面一轉,萬物綠意褪去,披上一層白霜,風雪之夜,少年披着斗篷上山,在燈火通明的門口摘下兜帽,跪在一人面前:“教主,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對方將他扶起。
而少年迫不及待拿下背後的長劍,解開纏在上面的布條,雙手捧着遞過去:“教主,我爲你求到了劍,獨一無二的一把!”
“安意!”
安意一擡眼,便見喵喵湊在跟前的臉。眼前的這張臉和方纔畫面裏的少年重疊,一時間令她有點恍惚。
“想什麼呢?”喵喵揮了揮手。
安意回過神:“沒什麼,怎麼了,又輸了?”
喵喵不做聲了。
安意安慰他:“輸了也不打緊,有進步就好。”
喵喵極短促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根本沒看?”
安意立即道:“看了看了,你進步很大!”
喵喵表情不善:“我贏了。”
“……”安意強自鎮定,“這次不算,圓圓突然換劍,肯定不習慣。”
贏了?這進步也太快了吧!